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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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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仿佛就此凝結,再也不會流轉。雲雩早已睡下,帳內就剩他們兩人,蘭墨塵忽地什麼話都沒說,低頭結結實實就吻住她的唇。 衣嫿逸駭了跳,雙眸瞪得老大,不解他為何會突然吻她?剛醒來,她的頭腦尚處於昏沉的狀態,厘不清是怎麼回事? 她被動地承接他的吻,直到喘不過氣來,又要再次昏厥,他這才緩緩鬆開她的唇瓣,可他的唇仍舊是輕抵著她的唇,他的眼搜索著她的臉,滿意地發現因為熱吻使她的臉頰不再蒼白、毫無血色,已增添一抹粉嫩,煞是動人。 「為什麼?」她低啞著聲問。 「我想吻你就吻你,不為什麼。」他回答她的口吻和平時一樣,總是那麼驕傲,好似他要,她就得給,沒得商議或拒絕。 衣嫿逸一怔。是啊,向來都是這樣不是嗎?當他要時,她從不問原因,為何今天要多事問他?問了又如何?他的答案永遠不會是教她開心的答案。 她的眼瞳悄悄染上一絲陰鬱,可為了不讓他發現,她佯裝對他自以為是的態度無動於衷。 「你害我弄疼傷口了。」她語帶指責,移轉他的注意力。 「很好。」他對她殘忍一笑,又輕輕啄吻她變得冰冷的唇瓣。 會痛,代表還活著,他就是要她記住這痛,教她往後再也不敢輕易受傷,就算是他害了她也不行。 至於動手傷害她的人,他絕不輕饒! 衣嫿逸蹙眉瞪他,即使早就瞭解他的個性中絕對不包含體貼,可也不需要這麼過分,像是存心要欺負她似的。 美麗的眼眸閃過一抹報復的意圖,唇角勾起一抹甜膩動人的嬌笑,不顧肩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探出雪白藕臂勾住他的頸項加深這一吻。 她異常熱情且投入的吻他,蘭墨塵樂於接受她的主動,唇舌共逐,兩人吻得難分難舍,身上的溫度騰升,兩具緊貼的身軀就要燃燒出火焰。 就是現在! 衣嫿逸猛然曲膝襲向他的下體,想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蘭墨塵早已警覺到她突來的熱情定是另有所圖,果不出他所料,當她曲膝攻擊他的下體時,他已側身閃躲過,且迅速地以自身的優勢用身體壓住她蠢動的嬌軀,免得她再做愚蠢的嘗試。 「好狠!居然想毀了自己的『幸福』。」他壞壞地沖著她笑,對於她的舉動並未惱怒。 「是不是『幸福』不是你說了算。」她笑得很甜蜜,可笑意卻不曾達到眼底。 「這麼說,你是對我很不滿嘍?」嘖!嘖!看來他得好好再努力改變她的想法。 「是又如何?」她挑釁地睨著他。 「我會『說服』你改變想法的。」他的眼眸變得更加深邃且充滿誘惑,緊貼著她的身軀,讓她可以明顯感受到他的昂挺。 「我受傷了。」知曉他在打什麼主意,頓時驚慌失措地以雙手抵著他,要他別輕舉妄動。 「我知道,所以我會儘量不使你感到疼痛,你所感受到的唯有快樂與滿足。」他一副就算她不願意也要霸王硬上弓的模樣,著實嚇壞她了。 「別——」她幾乎要哀求他了,幾乎,終究還是忍住了。她從沒開口哀求過他,今天當然也不會破例,假如他真的要她,那就要吧!她不在乎!不在乎! 就算流光了血,她也絕不開口求他一個字!絕不! 蘭墨塵的唇印上雪白的頸際,緊接著吃吃地笑了,以手肘撐住了身體,以免壓到她的傷口。 低沉愉悅的笑聲讓她莫名所以。他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既然想要就要,何須拖拖拉拉? 「我唬你的。」他一臉得逞的表情,笑得好開心。他並不是野獸,不會在她受了傷的情況下強行要她,只能說她太不瞭解他了……又或者是他平日做人太失敗,以至於她產生了這樣的誤解? 衣嫿逸松了口氣,可不知為何心底竟有小小的惆悵,她是怎麼了?居然會感到惆悵,該感到開心才是啊!為何情緒會變得如此複雜難解?他之於她。一向就是掠奪者,她對他除了厭惡外,應當不能有其他情感,可為何……為何她會…… 不想了,不想了,不能再想了,假如再繼續想下去,恐怕她會無法承受。她抿著唇,用力推他。 「起來。」她板著臉,不教他看穿內心細微的變化。 「不。」他喜歡現下兩人的姿勢,並不打算起身。 「你好重。」他靠她靠得這樣近,使她的呼吸變得更加困難。 「我沒壓到你。」他賴上她了。 「你俯在我上方,若有人進來瞧見了,你這小王爺的威儀恐怕會蕩然無存。」他總不能不顧皇家臉面吧? 「跟在我身邊的人早就見慣了,至於其他人要怎麼想是他們的事,與我何干?」旁人要想他是浮誇的紈絝子弟就想他是浮誇的紈絝子弟;要想他是好色的浪蕩子就想他是好色的浪蕩子,他不痛不癢,全然不在意。 他的囂狂、他的目中無人皆讓她無言,因為他的好家世,因為皇上與皇太后對他的寵愛,導致他有時會囂狂得讓她看不過去……不,應該說常常。也礙於他尊貴的身分,使得受他欺淩的人皆是不敢怒、不敢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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