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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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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邵禦飛相交多年,感情好到無話不說,他卻連邵禦飛的未婚妻叫啥名字、長啥模樣都不曉得,即可知道邵禦飛心底還有些不確定,果真後來就解除了婚約!算邵禦飛的腦筋沒太死,沒死命執意完成那樁商業聯姻。 難得邵禦飛會有驚人之舉,或許這輩子就這麼一次,是以他挺邵禦飛是挺定了! 「問題是你太放縱了。」邵禦飛認為小小的享樂並沒有錯,只要不要太過火就行。 「放不放縱的標準在哪?就我看來,我並不覺得我太放縱。」任逍遙皮皮回他,依他個人的標準看來,他的行為算是剛剛好,不會太過。 「不管我怎麼說,你總會有話說就對了。」 「沒錯。」任逍遙大言不慚。 「難不成你想流連花叢直到終老?」邵禦飛忍不住再問。 「有何不可。」對於邵禦飛的提問,他十分感興趣,假如他年老時還有那個體力,當然不介意繼續玩下去。 「你這副德行,還真沒人拿你有辦法,連任老爺子都放棄你了。」想行事素來嚴謹的任家出了逍遙這匹黑羊,起先任老爺子還會約束任逍遙的行為,最後約束不了,唯有睜一只限閉一隻眼,由著他去了。 任逍遙無謂的聳聳肩,家人的意見向來不會對他的行為造成妨礙,他依然是我行我素的任逍遙,至於氣得家裡的老頭子蹦蹦跳,也算是他一片孝心,免得爺爺日子過得太無聊,沒人可罵,提早老年癡呆。他這可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情操高貴得很咧! 邵禦飛見他如此,不再跟他扯有關個人道德標準的問題,或許他該慶倖任逍遙愛玩歸愛玩,可從未被吃醋的丈夫或情人拿著槍追著滿街跑。 「老是談我未免無趣,這回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任逍遙懶得讓話題在自個兒身上打轉,邪惡的對邵禦飛笑笑。 「別說了,我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為何?有了於漫光那樣漂亮的女朋友,我想不透你有何好不開心的。」要是換作自己,早就帶著美人兒玩得自在又逍遙,天天笑得嘴都要裂開來,怎可能會不開心?! 「和漫光在一起,我是很開心,只是我們的開心卻造成海希的痛苦,對她,我仍感愧疚……」自從和關海希解除婚約後,邵禦飛不曾再踏入關家一步,亦不曾再和海希見面,有關她的消息都是從側面得知,聽說她連最愛的豎琴都不彈了,也辭了樂團的工作,他更感有愧。 她不再快樂,不再歡笑,生活失了目標,這全是他的背叛所造成的。 他多希望她能重新振作,但他無法親口對她說,他的出現恐怕只會造成更多的傷害,傷她傷得更重了。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快樂,希望她能繼續彈琴,只是這些想望全擱在心裡無法說出。 「停!我不覺得你和她分手有何不對,你幹麼那麼內疚?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再怎麼勉強也不會變成喜歡不是嗎?是她自己要想不開,關你啥事?」事不關己,任逍遙說出的話非常無情且自我。 「你不懂,假如你見過海希就會明瞭我的感受。」 任逍遙哼了哼。「不必見到她,我也知道你心底在想些什麼。」認識那麼久,他豈會不懂邵禦飛的心思? 「海希她是個美好的女孩子,任誰見了她都會不忍傷害她。」想起關海希時,邵禦飛幽幽長歎了口氣。 「那又如何?」任逍遙非常不以為然,關於邵禦飛口中的美好,應當就是他非常不屑的千金小姐那種調調。而他呢,生平喜愛狂野愛玩、如陽光般燦爛的女孩子,對於一板一眼的千金小姐可是敬而遠之。 「算了。」和他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不說也罷。 任逍遙聳聳肩,他就是對那些所謂的名門千金小姐感冒得很,對邵禦飛口中那個可憐的關海希自然也沒多好的評價。 「別想那些煩人的事,來,陪我喝一杯。」起身到小吧台幫邵禦飛調了杯酒,邀他共飲,光他一個人喝太無趣了。 邵禦飛不想掃興,況且他和關海希解除婚約一事本就與任逍遙無關,又何必抓著任逍遙訴說他的愧疚?任逍遙還在度假中,不該和他談這些讓氣氛冷下來的話題。 「這回你在普羅旺斯可有豔遇?」明知依任逍遙對女人的致命吸引力絕不可能會沒有,他還是多此一舉的發問。 他的問題問到任逍遙的心坎裡,只見任逍遙黑眸發亮,高興得開始滔滔不絕的敘述有關他那些香豔且惹人臉紅心跳的豔遇。 邵禦飛聽完後的感受唯有驚奇二字。任逍遙邀遊花叢多年從不厭倦,他真不曉得任逍遙過多的精力究竟從何而來?無論環肥燕瘦,各色女子,任逍遙幾乎都交往過,他從不曉得人的喜好可以如此多變。 雖然任逍遙常說他是個有品味的玩家,可看在他眼底,還真不知任逍遙的品味在哪?而那些女人又為何明知任逍遙非常花心,卻仍心甘情願和他談情說愛?或許真如任逍遙所言,他的思想屬於老古董級,完全不明了現在的速食文化。 「你真該看看那些熱情的小姐,包准銷魂又蝕骨。」任逍遙覺得邵禦飛沒陪他在普羅旺斯度假實在可惜。 「我無福消受。」邵禦飛個性較為保守,豈可能隨便和人發生二使情。 「可惜了。」任逍遙笑他有福不會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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