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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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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餓壞了?本來是要讓你飽餐一頓,結果被徐書進那傢伙壞了咱們的興致,還害你餓肚子,剛才我應該多送他幾拳的。」唉!可惜,現下再回去多補幾拳已經來不及了,看來唯有等下回碰面是,再好好「感謝」徐書進。 「你帶我來廚房就因為怕我餓肚子?」她的喉頭像被一顆石頭哽住,眼眶開始發熱。 一直以來,阿笙待她的好,她全都知道,只是她從來不曉得他竟將她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她的內心盈滿喜悅和感動。 「看來你今晚註定要啃饅頭了。」翻了半天,僅找到兩顆冷饅頭的阿笙覺得好笑。 「可不是。」曉兔輕笑著,就著暈黃燭光,雙眼充滿愛意凝望著他。 「你先啃饅頭,我煮碗面給你吃。」將手中的饅頭遞給她後,他挽起衣袖準備為她下廚。 曉兔接過饅頭,拉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再為她張羅,嘟起小嘴嬌斥:「傻阿笙。」 「向來傻的人都是你,為何突然說我傻?」被傻瓜說傻,實在是讓人高興不起來,他佯裝不快輕彈了下她的鼻尖。 「因為你就是傻。」她放下手中的饅頭,小手溫柔撫上他被打得淤青的臉頰,再心疼的移到猶沁著血絲的唇角,水氣漫上雙瞳。 「我一點也不傻,都說了是小傷,一點也不疼。」任由帶著暖意的小手撫慰痛楚,只要她沒事,他受再重的傷都不會感到疼痛。 「你騙人,都流血了,怎麼會不疼?」淚水如珍珠般潸潸滾落。 「傻瓜,你怎麼哭了?我不是一再跟你說沒事嗎?」一見她流淚,雙手輕捧她的臉,拇指輕柔為她拭淚,可任憑拭淚的動作再快,仍不及落淚的速度,傷心的淚水沾滿她的掌心,哭得他的心鬱悶糾結。 曉兔哽咽著聲。「我突然想到小時候……你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不止一次遇過類似的事?」 「怎麼會忘?只要我們兩個跑到外頭玩,總會被其他孩子笑是妓女的兒子與龜奴的女兒,沒有人願意跟我們玩。」他自嘲一笑,那些記憶太過深刻,很難忘記。 「不僅沒人肯跟我們玩,他們還會拿石頭丟我們,每次你氣不過就會和他們打架,就算對方人數眾多,長得比我們高大,你也照打不誤。」 「而你就會像今天一樣,跳出來幫我。」無論面對多少人,心裡有多恐懼,她始終會站在他身邊,陪他一起受苦。 「你會為我出頭,我當然也要幫你不是嗎?」她又哭又笑的說著。 「雖然我們常被打得慘兮兮,不過通常對方也占不了便宜。」說到這兒。就感到得意。 「怕挨駡的我們會悄悄回到翡翠閣,不是窩在房裡,就是窩在沒人的小角落。」他們兩總是如此相互依偎。福禍與共,他與她,早就分不開了。 「就和現在一樣。」他濃濁著聲,低下頭,極為不舍的吻去她的淚。 突來的親吻教曉兔渾身一顫,心撲通、撲通跳躍得非常激動,忽然間想通他為何不派人請大夫來,因為他們倆早就習慣在外頭受了委屈或是不開心,就會像受傷的小動物躲起來互相恬傷口。 「不要再哭了,可知看你哭成這樣,我的心有多痛。」他溫柔輕喃,一遍又一遍啄吻。 「為什麼?」好奇怪,明明他的吻讓她開心不已,可偏就是止不住氾濫的淚水,仿佛等這一刻已等了許久。 「傻瓜,難不成現在你還不曉得我為何心痛?」他懲罰的咬了下她的唇瓣,這一咬,初嘗到其中的甜蜜與柔軟,教他欲罷不能,一吻再吻,由淺至深、由溫柔如羽翼到狂猛如疾風驟雨,急切的雙臂緊緊困鎖住嬌軀。 初嘗親吻的曉兔倒抽了口氣,閉上眼領受他所帶給她的激情狂潮,呼吸被一次又一次強而有力的親吻所奪取,她宛如被他揣著沖上雲端,沉醉在繽紛燦爛的感官中。 小手緊緊攀附在他的肩頭,天旋地轉,雙腿虛軟無力,僅能依靠著他結實的身軀,方不至於癱軟跌坐在地。 殷槐笙極其纏綿。極其濃烈吻著、嘗著,將對她所有的火熱欲念全傾注在熱辣的親吻當中。 吻著吻著,熾熱的唇離開被他吻得紅腫的粉唇,低喝。「吸氣!」 小臉爆紅,已頭昏腦脹的曉兔聽見他的低喝,立刻遵照他的話去做,用力吸了口氣,這才不再感到好像要昏過去。 「你這小傻瓜,居然忘了呼吸。」幸好他及時察覺不對勁,否則她早昏了過去。 「從來沒人親過我,我怎麼曉得要呼吸。」她害羞的低垂著頭,小聲說著,剛才她緊張的半死,深怕自己會令他不滿意,哪還會記得其他事。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讓其他男人這般吻你,明白嗎?」他霸道的宣示主權。 她抬起頭來白了他一眼。「除了你,我哪還認識什麼男人!」 「這樣很好啊,為什麼你的語氣聽起來似乎覺得很遺憾?」他的話裡充滿濃濃的醋意。 「呃……就……」發現他的臉臭到不能再臭,曉兔腦子快速轉動,急著想出讓他消火的方法。 「難道你不喜歡我親你?」他危險逼近,仿佛她只要說出一句不喜歡,他就要把她宰了,做成美味的炙烤嫩兔。 「喜歡,我喜歡極了,你能這樣親我,簡直讓我開心到快飛上天去。」怕極了會變成他手中的殘兔,曉兔想都沒多想,遵照生存本能直覺回答,直到回答後,才猛然意識自己說了什麼,雙頰倏地爆紅,她又羞又急,雙手捂住了臉。 「既然你這麼喜歡,那我就善心大發天天親你,開心吧?」她的話使殷槐笙笑臉飛揚,開心的想要再徹底親吻一番。 他那笑到壞透了的眼眸,盯得曉兔全身熱燙,就快要著火,她乾脆捂住他那雙教人心慌意亂的桃花眼,不讓他再壞壞的直勾勾瞧著她。 「你喜歡這樣玩也行,這回要記得呼吸啊,小兔兒。」殷槐笙故意邪惡的弄擰她的意思。 「什麼?」她傻乎乎問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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