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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由原本的以一敵三再轉變成以二敵三的打鬥,吸引酒樓賓客目光,眾人圍觀興致高昂的相互談論。

  「依我看徐書進他們三人討不了多少便宜。」見識過多場打鬥的人做出評論。

  「胖的那個被女人打破頭都快哭出來了,怎麼贏?」唉,簡直是丟盡男人的臉面。

  「不要哭,快把她打回來啊!」徐書進快氣瘋了,原先他很有信心己方可以占上風,怎知阿松會被白曉兔砸哭,連帶使他成為眾人嘲笑的目標。

  「好。」阿松忍住不哭,將目標轉向白曉兔,仇視地發出怒吼,揮拳要打她。

  曉兔見阿松來勢洶洶,順手抄起桌上的燴三鮮,砸向阿松的臉請他品嘗,人也靈巧地往後跳開。

  人沒打著反而被砸個正著的阿松吃了一嘴燴三鮮,生氣地連呸了好幾聲,像頭被踩著痛腳的熊發出怒吼,雙臂大張撲向瘦小嬌弱的白曉兔。

  當他狠撲向前時,一隻長腿橫出在阿松狂奔的路徑,阿松反應不及整個人狠狠撲倒在地,發出一聲慘叫。

  「找死!」長腿的主人殷槐笙即使頸項被徐書進勒住,身側又有一名體型和阿松不相上下的男子正對他飽以老拳,但他仍是竭盡全力守護心愛的女人。

  曉兔見他受制,徐書進一臉恨不得勒死他的模樣,嚇得俏臉刷白,直接踩過倒地的阿松,拿起茶壺砸向發狠打阿笙的男子。

  殷槐笙趁她出手,以手肘重擊徐書進心口,徐書進吃痛鬆手,他再一拳重重打向徐書進的臉。

  「啊!」徐書進被打得連連慘叫,整個人像蝦米一樣縮在地上。

  而被曉兔用茶壺砸中的男子吃痛,兇狠的要撲向她時,被殷槐笙及時拉住衣領,兩人一陣拳打腳踢,該名男子不敵自小將打架當家常便飯的殷槐笙,被打得無力招架,節節敗退。

  心有不甘的徐書進恨恨撫著痛處,瞪著正專心對付好友的殷槐笙,自地上撿起破碎尖銳的瓷片,像條陰狠的毒蛇往殷槐笙身後走去。

  曉兔發現他的意圖,同樣不動聲色撿起地上斷裂的椅腳當木棍使,一棒狠狠朝徐書進的後腦勺打下去。

  突來的重擊使徐書進眼前一片黑暗,緊接著雙腿發軟,整個人砰然倒地昏厥過去。

  殷槐笙聽到聲響回頭看,便見曉兔手裡拿著椅腳,嬌俏的對他眨眼宣告勝利,他笑著對她豎起大拇指。「打得好。」

  「早就告訴過你,我很有用的是不?」曉兔得意極了,一頭長髮淩亂披散且狼狽不堪,可在殷槐笙眼裡,得意微笑的她美麗耀眼有若朝陽,教他移不開眼。

  殷槐笙扔下手中已被他打趴再也無力反抗的男子,昂首闊步來到曉兔身邊,兩人臉上皆揚著打鬥過後略帶野蠻的笑容,仿佛又回到童年艱困時期。

  「打得好!」圍觀的人群見他們打鬥結束,不吝給予熱烈掌聲,這場打鬥遠比樓下精心排練過的歌舞精彩萬分。

  站在人群中「京饌酒肆」的掌櫃面有難色看著被打打爛的桌椅與裝飾擺設。「殷當家,這些……」

  「找徐書進賠吧,是他先挑釁的,何況他打輸了,掌櫃的應該讓他學會,如果打不贏就不要隨便動手的道理,否則可是要付出昂貴的代價。」殷槐笙一點也不想賠償這筆錢,他要給徐書進一個難忘的教訓,讓他懂得下回要再尋,最好先三思而後行。

  「殷當家說的沒錯,是該讓徐書進賠。」其他人紛紛出聲附和,等不及想看當徐書進清醒後發現自己得賠上一大筆錢,那臉色會有多精彩難看。

  殷槐笙笑著向附和的眾人點頭致意,牽起曉兔的手,在眾人目送下,離開被他們大鬧一場的「京饌酒肆」。

  月光下,殷槐笙和曉兔在守門的家丁驚愕的目光中,連袂回到了家,殷槐笙沒讓家丁去請大夫,儘管一身狼狽,他的步伐仍舊瀟灑自如,嘴角帶有快意的笑容。

  曉兔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想要拉殷槐笙回他房檢查他所受的傷,可殷槐笙的想法與她截然不同,將她往反方向拉著走。

  「阿笙,你要拉我上哪兒去?你得先讓我看你傷得如何哪!」離開「京饌酒肆」時,曉兔要他先去看大夫,可他堅持不過受了點皮肉傷,不願意看大夫,硬是帶她回家,任她一路說破了嘴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心,讓她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都說了是皮肉傷不礙事,你再這麼嘮叨可要成了老太婆。」殷槐笙不理會她的焦急,快步帶她穿過重重回廊。

  「變成老太婆就變成老太婆,重要的是你的傷。」她快被他氣死了,既不看大夫,也不給她看,使她無法確定他的傷勢,心下惴惴不安。

  「都說了沒事,你犯不著大驚小怪。」女人就是這樣,隨便一點小事就能讓她們雞貓子鬼叫。

  「瞧你說得一派雲淡風輕,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你。」他的固執叫她氣得想打他一拳,可想到今晚他已經挨了好多拳,心疼都來不及了,哪還捨得動手。

  殷槐笙帶著她左拐右轉,很快來到廚房外,他推開門走進漆黑的廚房,在桌上找到蠟燭點上,開始四處翻找吃的東西。

  「你怎麼帶我來廚房?」曉兔茫然看他東翻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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