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四方宇 > 與暴君共枕 >


  費席安自視甚高,常年身處在浩瀚的沙漠中,他的能力、修為就像變幻莫測的沙漠般高深,疾風雷穎能讓沙漠梟雄如此欣賞,必定超凡脫俗。

  席安的拇指輕撫著她柔嫩的紅唇。「我素來鍾愛將帥之才,撇去性別不談,疾風雷穎文武兼備,用兵如神,確是個難得的智勇之將!」

  「據聞雷穎銀髮綠眼,丰采有如旭日東昇般燦爛,光之天使名號由此而來。」維克多帶著幾許輕歎的口吻。

  「好特別的人,真想一睹光之天使的真面目。」懷兒對這個傳聞中的女英豪深深著迷。

  維克多突然一彈手指,像想到什麼似的,帶著怪異的笑容說:「據說疾風雷穎因為外型明顯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平時多以少年之裝扮行走;丰采非凡、英姿倨傲,所以世人傳言光之天使美得超越性別,簡直教男人愛戀,女人迷惑。而且呀……聽說就有某國的公主和貴族之女為她犯上相思。危險哪……」末了還意有所指地瞄向懷兒。

  懷兒簡直想揪掉他的頭髮,明明知道席安是超級醋桶,還在那兒煽風點火!

  「懷兒……」席安果然眼神一凜地揪著她。「你剛剛說很想見她!」

  「席安,她是女的耶,你不會運女人的醋都吃吧!」懷兒不敢置信。

  「不行!太危險了!」他斷然地說,捧著她的臉酸溜溜地道:「你不可以想她,更不可以見她,知道嗎?」

  不待懷兒回話,維克多已搶先搖著食指。「唉!陛下別這麼緊張嘛!世人再怎麼迷戀雷穎都沒有用,白國國王文森對自己親手栽培的光之天使,癡狂得都快沒了理智。所以除非有人敢惹最狠的文森國王,否則懷兒小姐再怎麼對光之天使有非分之想,都是沒用的。當然羅,如果最殘的沙漠梟雄願意幫你,那就另當別論了!」他一副看戲兼旁白地說。

  懷兒氣得想朝他大叫,費席安卻扳正她的臉,神色凝重地告訴她:「你死心吧,我不可能幫你!」

  一群神經病!懷兒差點脫口罵出,卻在席安那副正經嚴肅的表情下嚥回,嘟嚷地說:「好,你怎麼說就是。」她明白一旦席安起疑,不論怎麼解釋,聽在他耳中都是愈描愈黑。

  席安滿意地親親她的臉頰。

  她怨恨地瞪向維克多,對方卻吹著口哨悠然地看向旁邊。

  「對了,聽說蕭氏一族的老二也對疾風雷穎非常仰慕。」一旁的人冷不防冒出這一句。

  費席安聽到蕭氏一族,臉色愀然大變,目光陰沈冷誚。「癡人說夢!俗人也妄想摘天上的星。」

  「陛下,您一心要蕭家好看,何不讓蕭家自己去踩老虎尾,白國的文森國王是個非常可怕的人,誰惹到他鐵定會後悔自己出生在這世上過。」朱利子爵再次諂媚地獻計。

  費席安捏碎手中的杯子,怒喝:「我要做的事、要報的仇從不假手他人,親手撕裂獵物才是最痛快的事!」寒厲的眼神掃過朱利子爵。「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

  「是、是……臣失言……失言了……」朱利子爵在那雙寒光下顫抖。

  五年前泰坦神國的老國王在沙漠中遇刺身亡,身旁的侍衛也全部罹難,屍體中還夾雜著幾具陌生的屍體,身上全佩著蕭家的令牌,其中一人身上還搜出老國王一行人所定的路線圖,很明顯泰坦神國皇宮內出了奸細與敵人互通訊息。

  費席安看得出這場兇殺經過有心人佈局,曾派遣使者前往西邊的蕭氏一族,要蕭家給個交代。結果使者卻死在西方邊境,蕭氏一族甚至來函指責費席安殘殺蕭家人。從此這個在北邊與西邊各據一方的兩大勢力,在前仇舊怨下結惡更深。

  「蕭氏一族,只要讓我查出父王的死與你們有關的話,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尤其蕭家的五個兒女,」他眯著眼,陰沈的殺意迸出。「我要你們全給我父王陪葬!」

  懷兒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席安這才注意到懷中的人兒臉色蒼白,怯生生地望著他。

  「懷兒……」他目光一柔,攬著她心疼地安撫道。「嚇到你了,沒事的,別怕……」

  懷兒抿唇不語,緊閉著眼在他懷中顫抖,席安深深自責自己嚇壞她了。這時一個龐大的人影,踩著砰然作響的步伐從大殿的另一端走來,更教人訝異的是他手中押著一個人。

  「沙漠土牛,你該不會真的『鈍』到要在慶功宴上鬧事吧!」維克多懶洋洋地支著下巴看著他的巨人朋友。

  來人體格巨大魁梧,粗黑的濃眉豎起,一張方正的臉看起來顯得猙獰,鼻孔不停地噴氣,兇惡無比地朝維克多吼叫。「你這死白臉,給我住口!」

  「哦,這一次可真動了火氣喲!」維克多有趣地道。

  「龍頓你眼中還有本王的存在嗎?」席安站起身,不悅地瞪著他。

  龍頓是他的手下愛將,卻因言行太過粗獷、魯直,經常闖禍令他十分頭疼。此次罰他禁足反省三天,現在卻連一天都不到就又鬧到宴會來。

  「陛下,懷兒小姐,」龍頓將手中的人丟到大殿中央,朝他的國王跪下。「臣有事一定要稟明陛下。」

  「陛下、陛下,您救救小人,龍將軍瘋了!」被丟到大殿中的人趕緊爬起,對著費席安求救。

  費席安冷哼地看著他們。

  「陛下,臣這一次有證據證明杜賀悟有通敵之嫌。」他拍胸大聲說道。白天他因為沒有證據讓人當無理取鬧,害得他被關禁閉,讓杜賀悟這小人得意洋洋好一陣子,現在得到證據可教他揚眉吐氣了。

  費席安目光一沈,將龍頓呈上的信件仔細看過後,再抬起頭,凶厲的神色正是那個在戰場上叫人心寒膽顫的沙漠梟雄。

  「杜賀悟,你有什麼話說!」席安的語調竟一反常態的平靜。

  「陛下……臣冤枉……冤枉……」

  費席安冷笑地看著他,嚴肅得教人為之悚然,冷靜的沙漠梟雄最令人懼怕,因為那是他開殺的前兆!

  「陛下饒命……臣知錯……知錯……饒命呀!」這種精神淩遲豈是一般人受得了,杜賀悟心膽俱裂地趴到地上,搗蒜般的磕頭求饒。

  「背叛者死!」他怒聲一吼,手一揮,兩道寒亮的環光射向杜賀悟。

  寒光掃過,淒慘的叫聲伴著噴濺的鮮血,杜賀悟右手飛斷。大殿上的眾人包括龍頓本人全震驚當場。龍頓抓他只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好將杜賀悟繩之以法,卻沒想到他的主人當場開殺,血濺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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