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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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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噗哧一笑,這傢伙可真倒楣,不但沒得參加慶功宴,還一回來就被禁足。 此時敬酒的眾臣們,阿諛諂媚的詞句,左右開弓地湧來。 「陛下之勇真是傲視群雄,連最暴戾的歐諾人也懼於您的天威而撤軍!」 「是呀!陛下您智勇雙全、驍勇善戰,真是泰坦神國歷代以來少有的全能君王。」 「陛下英勇過人,難怪列名在這當今世上六大名人中。」一旁個子矮小粗壯的朱利子爵也爭著發言。 「當今世上的六大名人?」懷兒第一次聽聞。 「是呀,像帕爾斯山的東方王、白國的文森國王等等,都是威震一方的厲害人物!」難得他的諂媚得到回應,趕緊眉飛色舞地道。 「喔,世人怎麼說的?」她大感興趣地間。 「這……」朱利子爵對此一問題略顯為難,輕咳幾聲不自然地道:「都……是一些讚美話啦……」 「不是吧!」一個冷淡的聲音接口。「當今世上的六大名人,世人說得可精采了,還很清楚地描述他們的特性呢!」維克多看向窘迫的朱利子爵,再看向費席安,後者淺笑地低頭啜酒,還投給他一個默契的神色。 他不疾不徐地道:「當今世上六大名人:帕爾斯山東方王最冷、白國的文森最狠、亞薩爾國的羅丹最險、歐諾人的魔邪師古亭最陰、泰坦神國的費席安最──」維克多戲劇性的一頓,看向周圍的人,大部分人的臉色顯然都一副很清楚又坐立難安的樣子,他面對席安毫不在乎地道:「殘!」 四周一片噤聲的沉默,讓原本歡樂的氣氛不復存在,大家冷汗直流地看向他們的國王。 費席安平時個性深沈,作風詭譎難測,五年前泰坦神國靡爛不堪、到處是流竄的寇匪和暴亂,他繼為王后所施行的座右銘是──亂世用重典!以暴制暴、以殺抑殺、重酷刑輕賦稅,在他雷厲風行的改革下,狠狠地拔除了泰坦神國多年以來積弱不振的毒瘤。對泰坦神國的人民而言,他們的國王是個奇特的人物,雖將泰坦神國帶向繁華之景,卻也是個讓人冰寒刺骨的可怕君王! 偏偏維克多這不知死活的小子,仗著自己得寵是國王的愛將,追根究底地講一大串,自己不惜命也就算了,何必拉別人墊背。朱利子爵怨恨地瞪著他,深怕上面那個低著頭喝酒的可怕人物,現在心情也不知道是圓還是扁,一個不高興將他也砍了;真倒楣,馬屁沒拍好拍到馬腿上! 席安低著頭依然故我地飲著酒,看不清其神色,懷兒不安地拉拉他的衣袖,才見他肩膀震動,狂笑而出。 「好、好,說得太好了,真是深得我心。」他龍心大悅。「我常說世人那套都是一些庸俗的虛假,難得他們也有這麼不凡的見解,這世間倒真是可愛多了,你們說是不是呀?」 「是、是、是,大王說得真是對極了!」大家連忙附和,雖然是很怪的邏輯,眾人也當它是哲理,絕不會有人懷疑。 倒是席安這陣釋放性的笑聲,讓眾人緊繃的神經鬆懈,整個宴會又恢復了原先快樂、歡笑的氣氛。 「不過呢,照這世人所說,只得了一個最殘的名號,是美中不足了點。」席安頗有感觸地說。 都已經是最殘了,難道還有更青出於藍的名號?每個人、心裡都覺得有點發毛。 「唉,沒把最冷、最狠、最陰、最險,集於一身倒是一項遺憾。」席安有點惋惜地對維克多說。 天呀!多可怕呀!冷、狠、陰、險、殘聚於一身還是人嗎? 「這倒是……不過陛下如果想更上一層樓,還是有辦法。」維克多蹙眉思考。 「嗯,看來我不能再放蕩,得更用心於國家大事上,才能有更高的成就。你們說是不是呀?」席安威嚴的目光掃過眾人。 「是、是,陛下英明、統領高見!」大家連忙再度附和,雖然這個建議可怕得令人從腳底寒起,可也沒人敢說不是。 懷兒怪異地打量他,光看他跟維克多兩人互投給對方一個默契十足的神色,就知道這兩人又在捉弄大臣們,真是要不得的習性。她用力擰向他的大腿,席安嗆一口酒,不明所以地看向她。懷兒朝他皺皺鼻子,表明不認同他的作為;再看向維克多,他則比了一個我有什麼辦法的手勢。哎!這對君臣可真是一丘之貂。 「咦,六大名人另一個是誰呢?」懷兒想起他少說了一個。 維克多的眼神出現難得的柔和,對此人似乎有特別的感受。「光之天使──疾風雷穎,最美最邪!」他微笑地道。 「最美最邪?」懷兒頗難理解。「既是光之天使,應是正氣之意,美是毫無疑問,又怎會最邪?」 「這就是光之天使最叫人迷惘的地方,她也是六大名人中最叫人側目的。」 「她?」懷兒從維克多的神色和用詞中,訝異地叫道。「疾風雷穎是女的!」 維克多對她的訝異頷首笑道:「她是白國文森國王一手栽培的座下愛將!疾風的稱號代表她機智、能力、反應,皆快速如風,是上任白國老國王親手御賜的第一騎士。」 「女騎士?」懷兒驚訝極了。 「雷穎非一般人物可比,」席安接口,將聽得入迷的懷兒拉進懷中。「她數度單槍匹馬闖入敵軍的陣營中生擒主帥,更替西邊的雲蒼國擊退進犯的歐諾人,且毀了歐諾人在西方的兩個據點。可以說是除了我之外,最令歐諾人咬牙切齒的人。」 「好厲害的人!」周遭的眾人發出驚歎的聲浪。 「你倒難得讚賞人。」懷兒好奇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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