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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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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大呼!陸丹風幾乎屏息,溫暖有彈性的峰丘,天驕的……他的妻子…… 「丹風——」陸丹風再次狂爆鼻血,雲天驕嚇了一跳! 「還不快放開他!」三姑忙喊,壓上他的穴道,以內力替他順氣。 「怎麼會這樣?」看著調息後臉色漸漸恢復的陸丹風,雲天驕拉過三姑問。 「你們的洞房花燭夜……他也這樣?」 雲天驕頷首,憂心忡忡。 三姑卻哈哈大笑。「這叫報應呐,這俊臉小子平時風流縱情,結果遇上自己真正心愛的人,反而像個純情小子!」 「那到底要不要緊?」 「不要緊,他是愛你愛過頭!」 「為什麼大家都這麼說?」觀音、半月也這麼說,若愛她會變成這樣,動不動就狂噴一攤血,那豈不是害了他! 「簡單地說呢,他原先對你充滿愛慕的遐想,結果這個遐想真變成他的時,他就像忽然得到仙人贈禮的凡人,根本不敢置信,所以只要有進一步的舉動,那些遐想就會瞬間充滿他的腦袋,熱血驟沖的結果,就是鼻血奔放,也算另一種風流死法!」三姑像看到難得一見的奇景般,說得樂不可支。 「我還奇怪呢,在大理我受重傷時,他連澡都幫我擦過,怎麼還會一見到我的身體反應還這麼大!」雲天驕依然莫名。 「小驕驕,你難道還不曉得自己對他的影響嗎?在大理他一心幫你療傷,怎麼可能會有其他想法!」現在可不一樣了,夢中情人終於成了新娘子,陸丹風美麗的春天正要開始。 「可是見過就是見過呀,肉就是肉,皮就是皮,我又沒哪點跟其他姑娘不一樣,有什麼好多想的?」她就搞不懂,長得都一樣的事物有什麼好多采多姿的想法。 「那你為什麼不趕快跟他圓房算了!」以此看來,這對成婚半個月的夫妻,根本還沒圓房。 「做夢!」雲天驕撇唇。「婚姻被他設計,武功我不及他,總不能事事都由他,不整他一回,于心、於氣我難平!」 「他可不會安分地跟著你的遊戲走。」這俊臉小子一看就知道是個皮滑頭。 「那就等著這場戲落幕,看誰是贏家與輸家!」 贏家與輸家!看看陸丹風與雲天驕,三姑過來人一笑,愛情之戲,何來贏家與輸家,不過是誰先把心交出來而已! 在一旁調息過後的陸丹風,睜開眼,卻是望著三姑,眸光精銳,複雜而沉思。 「陸公子、阿驕姑娘,快來看這,好漂亮!」朱八的聲音,中斷陸丹風的思緒。 「哎呀!嚇死人了,這全是墓碑呀,什麼漂亮!」三姑拐杖連敲地面,小孩子家真是不懂犯忌諱。 「這是敝寺為一些客死異鄉的無名人士或是貧病者所提供的安葬處。」老和尚道。 「大師真有心,這的環境清幽雅致,可看得出萬佛寺對這些無主之墓也細心照料。」雲天驕真心合掌一禮。 陸丹風看著這四周,花草扶疏,每一座墓碑、墳草都經過整理與灑掃,陽光輕照下,這些墳並沒給人墓地的陰涼,反顯一股出塵的寧謐。 「老納汗顏,這些全是前頭那兩位善心施主的照料,一年多前他們的主子經過邊城古渡口病逝了,他們便要求能在墓旁搭茅屋,發願以殘生守墓長伴主人,也順便整理這座墓地裡的每一座無主孤墓。」 「是那兩個人嗎?」朱八指著遠方茅草屋邊,正提著水工作的兩名大漢。 聽到人聲,前方灑水的人轉過頭來,一看到對方的容貌,大家全皺眉安靜了,小朱八是嚇得抱住三姑,氣都不敢喘一聲,對方倒是習慣了每個人看見他們之後的反應,只是遠遠點頭示意,也沒走過來,便繼續做白自己的事。 「別怕,小朱八,那也是可憐人,做錯事,接受了重罰,才會有今日的模樣!」三姑安哄身旁受到驚嚇的小男孩。 「那兩人受過黥面(以刀刻面上墨)和劓鼻(割鼻)之刑!」 雲天驕看著前方的人,一個面龐滿是紋路,兩頰和眼下還有銅青色的鯨痕;另一個鼻樑處倒凹,側顏看來是塌下,根本失去鼻子!, 「當今聖上廢除酷刑,是誰對他們做這等事?」陸丹風話語隱怒,以酷刑磨人之尊嚴,是他最痛恨的! 「老納也問過他們,他們不願回答,平日都安靜的做自己的事。」 「那他們都沒辦法出現在人多的地方嘍,好可憐!」害怕過後,朱八同情道。 「唉,天下可憐人很多,無奈呀!」三姑疼惜的拍拍他的頭。「他們的主子是哪座墓?」有如此忠僕也是感人,既然來了就拜拜以表敬意。 老和尚領他們到一座素雅妝點著鮮花的墓前,墳前還供著些胭脂水粉。 「他們主子是女的?」雲天驕問道。 「是個女施主,只可惜來到邊城古渡口就已病得不輕,沒幾天就去世了。」 看著墓碑上的名,陸丹風輕歎。「好清聖的名字,梵蓮華!」讓人聯想到梵音佛號中一朵盛開的蓮花,充滿聖潔典雅。 「三姑,你怎麼了?」朱八愕喊的看著身旁痛苦捂胸的三姑! 「沒、沒事,老婆子的老毛病了!」她苦笑撐著一張老臉。 「三姑!」雲天驕忙扶起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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