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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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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別再任意傷害自己,我說過你是我的,小至一根毛發都屬於我,誰都不能傷害我的東西,包括你自己,如果昨夜的情形再發生,我不會放過你!」雷穎猛然轉身,那已面對著她倚在窗邊之人,同樣環胸迎視她,她那倨傲的眼瞳再次燃起叛逆的火苗! 雄壯巍偉的皇宮城外,中央一條偌大的通道直往皇宮城,兩旁佈滿著朝政大臣和皇家護衛,開啟的城門前,則是盧貝卡和芝蘭為首的烈日軍團。 眾人皆敬畏而振奮地歡迎著他們和光之天使的返國。 對白國而言,雷穎光輝的外表,和那戰爭女神般的戰績,就像白國的驕傲之光更為人民的精神領袖。她的離去,對舉國上下造成不小的衝擊,在民間更籠罩著一片低迷的氣氛,如今她的再度返國,猶如將失去已久的光帶回來般,眾人心中的期待是鼓舞的歡騰。 當一行浩浩蕩蕩的車轎停下時,宰相依禮領人來至轎前候著,大家的目光和心情皆屏息以待,升到最高點,白國的武將,也是文森身前的護衛統領拉德翻身下馬後,正想登上車驕掀開轎簾請候時,突地一陣銳長的哨音傳出,車轎後一匹悍的黑神駒「流星」應聲高嗚,昂甩著頭踏蹄奔來。 就在眾人一片愕然不解時,另一陣高尖銳的聲音傳出。「我只屬於我自己,永遠都不會是那乖乖被宰割的獵物!」接著一道疾速的白色身形猛然從轎簾裡縱身而出。 一身白衣翩飄之人立在陽光下,她銀發散揚,淩人的神采在怒騰的眸光下,如激燒灼灼的赤火! 「穎大人——」拉德和眾人皆為她突然的現身一愣! 「全部退下!」雷穎怒聲一喝,疾掃了眼前的情況後,在眾人的訝異聲中,她撥身躍起,淩空越過這片人潮,俐落地翻身跨到「流星」背上,甩過銀燦的發,看向身後,文森已從車驕內出來,站在車首。 綠眸閃動奔騰的狂野,她挑釁地揚聲道:「陛下,你既導了這場開頭戲,臣定不負上意,讓它有個完美的結局收尾!」說罷,如一道遠飆的光,往城門前烈日軍團的方向馳騁而去。 乍來的演變當場令眾人一陣錯愕!「陛下,這——」拉德看向他的君王。 文森看向她遠去的身形,輕笑地搖頭道:「隨她去吧!此刻就算拿刀架著她,她也不會離開白國,只要是她認定的事和想救的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穎大人——」城門前烈日軍團揮舞著手,芝蘭高興地迎上去。 「還是可愛的屬下迷人!」雷穎跳下馬快樂地擁住奔來的她。 「穎大人,一路行來可還安好?」貝卡領著屬下朝她行禮,看著她身後被一群朝臣圍繞的文森,別有所指地問道。 雷穎自嘲一笑。「總算沒有被剝皮蝕骨!」「你都沒事了?傷好了?能走了?」一見到她,芝蘭那老媽子的關心都湧出來了,不停地打量她周身。其它人也關切地圍了上來。 「當然,你看我這樣像有事嗎?那種傷哪能對我造成傷害,休息個一,兩天毒就退了。」在屬下面前她絕對是驕傲的死要面子,也只有在屬下面前,她才能完全地隨興灑脫。 「還嘴硬,明明就一副昏睡死過去的樣子,教人看了嚇死了。」芝蘭邊說邊將手上一襲白色披風交給她。 「拜託有點默契,那個叫閉目養神,不叫昏睡死過去,不懂造詞就別亂講嘛!」 雷穎受不了的一揮手,才接過披風。 這時芝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拉著她道:「你知道嗎,宮中發生了一件大事了,三位長老他們的兒——」雷穎卻舉手示意她噤聲,但見其他人面色也充滿警示,看著前方城門走出的一位修長挺逸的男子。 來人眉目清揚,身背長劍,氣質淡柔,舉止間頗具瀟灑俠情,更像是一位撥俗塵世的化外修行者,而跟隨身後的精壯漢子,副高不可攀的表情,卻充滿魯莽之氣,和前方的人是極不協調的對比,兩人一同朝雷穎的方向走來。 「穎大人,歡迎回國!」風少君領著身後的人朝她行禮。 面對這個當初造成她慘敗的關鍵人物,雷穎的表情淡得難窺其意,揚起手中的披風覆往身上,銀燦的發瀉落在織著皇家之徽的白緞披風,更襯出她聖麗不可方物的尊貴。 風少君的目光閃過一陣眩惑的迷思,繼而再次介紹著身後的人。「穎大人,這是新任的皇家侍衛梅力剛,他是去年武技競賽之冠!」梅力剛朝眼前的人行禮,心中對這個少見的絕塵麗人,竟然會是那個手握軍權慣戰沙場的光之天使感到不可置信;一個看來靈雕細刻恍若一碰即碎似的少年,能有什麼真材實料,八成世人傳聞的誇大,至少能和他這個以真本事技壓全場的武將比嗎?也因而他在口吻中流露出了傲慢之態。 「看來,」雷穎搭著芝蘭的肩,懶洋洋地道。「皇宮這幾年可真是越來越喜歡養狗了。」 「狗?有嗎?」芝蘭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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