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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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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行?」 「樊烈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難保他不會殺上嵩山。」 「哼哼!」牙兒笑得眼眯眯。「那更好,師兄的焚宵劍和你的瀲水劍一般厲害,一定可以把那個叫什麼痕的砍得慘兮兮。」想到那冷傲的男人跪地求饒的模樣,真是爽啊! 香思皺起眉頭。「牙兒,怪不得師父不讓你習武,你滿腦子暴戾念頭,心浮氣躁,讓你習了武功還得了。」 「唉喲--」牙兒委屈地瞪師姊。「你說這是什麼話?師妹可都是為你擔心為你愁哩,真沒良心!」 香思了然回瞪她一眼。「我看你是恨不得見人開打。武功是用來防身,不是拿來鬧事的。」 牙兒哼了一聲頗不以為然。「你真奇怪,一身武藝不找人較量較量,哪會痛快?」牙兒打量著師姊。 「嘿,我現在一和你說話就聞到好濃的香味,看來那毒可是挺厲害的,三十天后你真的要再來?」 香思沒有回話,即使她不回話牙兒也知道答案。 「師姊,那個冷血的荊無痕,還有那個怪老頭恁地恐怖,那地方陰森森地,真不知你再來會不會出事,你真不讓師父知道?」 「牙兒——」香思淡淡地道。「要讓師父或師兄知道這事,我會很生氣的,」蔚香思笑眯眯地望住師妹。「我很少生氣。」 「是啊!」牙兒點頭。「幾乎沒生氣過。」她望著師姊笑眯眯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一些些膽寒。 「有句話說,會叫的狗不會咬人,會咬人的狗不叫——」 這意思很明顯,牙兒如果說出去,可能會很慘很慘,師姊聰明絕頂武功高強,她才不敢挑戰她哩, 「我知道我知道啦,我不說行吧!」旋即她搔搔頭。「不過你這次又溜出去旅遊,回去一定會被師父罵,連我也要跟著挨駡,唉……」 「放心吧——」香思微笑。「我已經知會過師父。」 「哈?」牙兒橫師姊一眼。「知會?這次是派誰去通知他老人家?」師姊哪次不是先斬後奏的? 「呵呵……」香思攬住牙兒臂彎。「沒,師姊這回什麼人也沒派。」 「敢情大夥兒都學聰明了,不幫你送口訊了?」每次都被師姊耍得團團轉。「敢問你是如何『知會』師父的?」 香思笑意漾深。「極普通極平常的知會法。」 「啥?」牙兒好奇極了。「快說給我聽啊——」 龍虎門—— 門主書房內,樊烈震怒而不耐的表情顯而易見,面對著撚香的師父,他爆出這些日子以來數不清第幾次的怒吼。 「還沒回來?她到底玩夠了沒有?!」 樊烈暴躁的咆哮聲令龍虎門門主——蕭凡,耳朵痛了起來,他歎氣,揚起眉頭,看著香煙冉冉升起。 「吾徒勿躁,香思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若是想做什麼,誰也攔不住她,即便是你我都不行。那丫頭看起來溫溫順順地,其實骨子裡反叛得緊,她不讓人管的,所以師父也……」 樊烈急躁地揮揮手,打斷師父溫溫吞吞的解釋。 「未出閣的女孩子家,隨便地在房間留封家書,連知會一聲也沒有,就擅自地出門遊山玩水,成什麼體統?萬一路途上遇著了危險呢?萬一結識了壞朋友呢?萬一讓人給拐跑了呢?」 蕭凡聽了竟笑出聲。「萬一路途上過著了危險,憑她的本事只有她砍人沒人砍她的分;萬一結識了壞朋友,憑她的性子,只會將壞朋友變好,她是絕不會變壞的;至於讓人拐跑?呵呵……那更是不可能,香思那麼漂亮,她別把人和拐回來就阿彌陀佛了。」 「師父!」樊烈動怒了,俊朗的五官駭然地凜住。「你太寵她了,從前她還會告知去向,親自請示過後再走;後來變成了隨便找人通知一聲人就先跑了;這次,她甚至連派人知會都沒有,只留了一封信帖。」樊烈惱怒。「什麼是循序漸進?這就是循序漸進。您寵壞了她!」 「香思會變成連知會都不肯就跑了,該怪的是你,吾徒。」 「我?」樊烈不解,但見師父一副了然的模樣,順了順蒼苒鬍鬚。 「沒錯。」蕭凡凝起眉。「香思不愛人管,你偏要管她,她是你師妹,輩分比你小,自然不好令你難堪;她怕你阻止她出門,又不想聽你教訓,自然只有逃避與你正面衝突。如果出門前她先請示過我的意思;她明白你事後一定要怪師父了,為了不讓為師難做人,所以現在她連預先告知都不肯了,情願先斬後奏;甚至為了怕你找她,連去向都不肯透露。什麼是循序漸進?這就是循序漸進。堂下之陰,見果而知其因。樊烈,你說,香思變成這樣不是你造成的嗎?」 這一番話說得樊烈無從反駁,他又惱又急又氣。「我是關心她、愛護她、珍惜她,否則怎麼會——」 「唉,難道為師的叮嚀,你全忘了?」 他沒忘,只是……樊烈苦惱極了,他捉不住師妹的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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