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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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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想,她也沒辦法。她無助地躺在那裡,他解開她身上的衣衫,雪白的肌膚上,是一件湖水綠的鑲紅邊肚兜,他驚歎她月般細膩雪嫩的肌膚,他心中一緊,他無法忽視那肚兜下微微隆起小巧渾圓的弧度,他想像她有一對飽滿的胸脯,但隨即咒駡自己放蕩的思緒。 他幫她翻身俯躺床上,這個姿勢令她的背舒服多了。然後她尷尬地脹紅了臉,她感覺到他粗糙溫熱的手指鬆開她兜上的細繩,當她的背整個裸裎在他眼前時,她聽見他一聲不快的咒駡。 情況似乎比他想的還糟,她的背烙印了一隻血紅的掌印,那用力的一擊令她的傷痕極之紅腫,他溫熱的手指輕觸她腫脹的傷處,她不由得痛呼出聲。 “該死!”他又咒駡起來了,濃眉憂心地鎖緊。莫慎,你夠狠!他痛恨胞弟殘忍地對一個女子下這樣重的手。 她痛苦的咬牙問他:“我傷得很重嗎?”現在即使講話,嘴巴只張開一點點也很痛。 “你會沒事的。”他向她保證道。 “最好是。”她苦笑。“要不飛雲堡就要鬧『鬼』了。”她嚇他。 “瞧你嘴巴還這麼毒,我就放心了。”他不禁失笑,離開了一會兒,然後拿了不知什麼藥膏,在她受傷的背上小心的塗抹。 她知道他已經刻意放輕了動作,但她仍是痛得想尖叫嘶吼,最後她只是握緊拳頭忍耐下來。“你乾脆把我敲昏算了!”她嗄啞地說,眼眶都痛濕了。 塗抹完藥膏,他拿了白色綁巾,將她的上身一捆又一捆地密密紮起,牢牢將藥膏裹在背上。他早摒退了所有的下人,全部過程不假他人。 照料完她的背,他坐在床畔,然後將她身子抱起,擱在他結實的身軀間,然後細心地幫她在頸上的傷痕上塗抹冰涼的藥汁。 那藥膏似乎發揮了作用,很快地她背上的疼痛減輕不少,而她的呼吸也順暢多了。 他的懷抱安全溫暖,他輕輕地搓揉她裸著的僵硬的肩膀,這溫柔的動作令她放鬆不少,她忍不住倚近他胸膛,終於舒服地歎息。 “那個人是你弟弟?”好過了些後,她開始好奇起來。 莫紹擎沒打算回答。“你最好閉上嘴好好休息。”今晚已經夠她受了,他奇怪她怎麼還有體力說話? 不只有體力說話,她還睜開了眼睛仰視他,於是他俯視她那湖水一般蒙矓了的眼睛,他想她方才一定痛得想哭。這一想令他不知為何胸臆一陣酸澀——他心疼她? 不過顯然她耐痛力挺高的,因為她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他說的是真的嗎?”她問。雙眸盈滿好奇的光芒。他沉默地俯視她的眼睛,於是她在那黝黑的雙眸裡看見自己蒼白的臉。她還發現他的瞳孔是棕色的,就像豹的眼睛。 “什麼?”他挑眉,不明白她突來的一問。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在意這個問題,但反正她就是問了。“你越是喜歡在乎的,就越冷漠?”他在乎她?他喜歡她? 他沒有說話,那雙炯炯有神的黑眸像烙鐵般灼燒她,燭火在他英俊的臉上跳躍,她發現他的五官棱角分明,而他的鼻子真好看,又高又挺,他的肩膀則寬得不可思議,她猜測他黑色的蟒袍裡藏著的,肯定是強壯結實鋼鐵般雄偉的身軀。而她希望自己的雙手可以攀附在他那想必是佈滿肌肉、寬闊的胸膛上……這念頭令她不自覺地嫣紅雙頰。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他反問她,把棘手的問題丟還給她,他從不承認自己的情感,如同他從不承認自己的需要和渴望。他比誰都清楚一旦他執迷了什麼,那勢必變成了他的罩門、他致命的弱點。 而一個強者是不該有弱點的,這是他父親所堅信的,他依循父親的傳統將屬於他的城轄治理得有條不紊。 不,他不覺得自己冷漠,他只是不喜歡被掌控喜怒哀樂、被左右情緒的感覺。 可是,此刻他俯視懷裡的可人兒,受了傷的她看起來楚楚可憐,她美麗的眼睛罩著一層水霧,跳躍的燭火中,她雙頰紅豔豔的,雙眸波光流動著無限春意,該死,她無助的模樣可愛得像引誘人親吻的小東西,而她玫瑰色的雙唇微張,仿佛就在等著他這麼做。 她又問他:“我差點因你而喪命——”她揪著他的良心,意圖令他愧疚地問道。“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說什麼?”他揚眉問。 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譬如道歉之類的,畢竟我現在會這麼狼狽都是你害的。”她迫不及待地提醒他。“而且我的背痛死了!” “我莫紹擎從不道歉的。”他答得驕傲而乾脆,令她氣得咬牙切齒。隨即他又補上一句:“假如你不爬牆逃跑,這一切根本不會發生。”他提醒她的錯誤。 說來說去又是她的錯了!她挫折地瞪著他。“你真是個討人厭的傢伙。” 莫紹擎對她微笑。“通常這麼不敬是要罰的,但我決定饒恕你的一時胡塗。” “我想掐死你。”她惡狠狠補上一句。可他的懷抱真的溫暖,她不得不承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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