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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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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間,她驚呼,脖子一抹冰涼,她的雙手被這陌生男子反掃至身後錮在他胸前,一把森冷的刀子橫上她雪白的脖子,緊緊貼著她細膩的肌膚,她屏住呼吸,眼底盈滿恐懼,她看著自己的血緩緩地染上刀鋒。他只要再使力一點,她肯定命喪黃泉。 莫紹擎冷靜地望著莫慎。“放開她。”該死,她的頸子滲出了血,頭一回他的心感到似刀割般的苦澀。他發現她眼神空洞,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他怕她就要暈倒了。 不過她沒有,事實上除了那雙驚懼的眼睛洩漏了她的恐懼外,她鎮定得驚人,她只是安靜地輕輕呼吸,她沒有尖叫,也沒有愚蠢到去胡亂掙扎而令情況更糟。他不得不承認,她真是勇敢。 “放開她?”莫慎揚眉,唇角浮現笑容。“你是在懇求我嗎?嘖嘖……你也有在乎的時候?” “我無所謂。”莫紹擎故作輕鬆。“我只是不希望在我的飛雲堡內有人受傷。”他必須冷漠,他太瞭解莫慎會傷害任何他在乎的東西。 容心蕾瞪他一眼,她小心地說話。“公子,如果你要拿我要脅他什麼,我恐怕要令你失望了,你不如放我走,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因為他的緣故而喪命。”真倒黴,這都是莫紹擎的錯,現在,還被他的仇家盯上。 “姑娘,你低估自己了。”莫慎邪惡地親吻容心蕾臉頰,她下意識厭惡的閃躲,於是忽略了脖子上的刀刃,一陣痛楚令她皺眉。刀刃因她的妄動而陷得更深,她痛苦地倒抽一口氣。 同時莫紹擎眉頭深鎖,彷佛那刀刃割的是他自己,否則他胸口怎會如此苦澀,而她痛苦的模樣令他喉嚨酸澀。老天,他想親手宰了莫慎那畜生。 莫慎仰頭哈哈大笑。“我敢打賭他喜歡你。我這個大哥從小就被我那寡情的親爹訓練成變態。”他冷笑,得意洋洋的瞪住莫紹擎。“坦白告訴你吧,我敢賭他喜歡你,他在乎你!” 容心蕾已經痛得說不出話。 莫紹擎異常冷靜。“我何必在乎?她死了我還有一個妾,莫慎,你要殺她就乾脆點,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他冷淡說道。他將右手臂暗暗往身後藏,他不著痕跡的抖落袖劍,冰冷的袖劍滑落他掌中。 莫紹擎冷漠的話騙不過他,莫慎微笑以對。“大哥,你我最清楚彼此。我偷偷觀察了幾天,我敢拿人頭做賭注,你喜歡這個女人。莫紹擎,從小至大你對越在乎的東西就越冷漠、越小心、越不屑一顧。” 容心蕾眼尖地注意到莫紹擎閃爍的目光,然後她注意到他手臂似乎藏著什麼,她忍耐著頸處的疼痛開口,她故意引開莫慎的注意。 她說道:“是嗎?”她的雙眸炯炯凝視著莫紹擎黝黑深邃的眸子,她極有默契的意識到什麼,她刻意輕鬆地自嘲道。“那麼他可真是太喜歡我了,今日我被他罰洗茅廁哩。他對我可是『不屑一顧』到了極點——”突然,她左手往後頭莫慎的下腹用力一擊,他痛叫一聲,同時莫紹擎擊出袖劍,莫慎右臂中劍,他痛呼一聲,隨即運氣對容心蕾補上一掌,那一掌又勁又狠,將她狠狠地擊進莫紹擎懷中。 莫紹擎忙護住容心蕾,立即將她攔腰抱起,她同時嘔出一口鮮血。 莫慎抽出右手臂的袖劍大笑。“瞧你灰敗的臉色!你在乎的,哈哈哈……”他風一般甩袖踏空隱去,並拋下惡毒的一串話。“大哥,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我掌中有毒,她中了離歡散,只要和男人交合,過後必毒發而死。難得大哥有心儀的女子,可憐……今生今世你都不能與心愛的女人結合。”他惡毒的聲音在星夜中回蕩。 莫紹擎將容心蕾緊緊環抱胸前,他俯視她蒼白如雪的面容,還有頸問鮮紅的傷痕。她美麗的眼睛痛苦地閉著。 “容心蕾,心蕾!”他粗嗄的嗓音透露出他的憂慮。 她虛弱的擠出冷笑。“都是你害的……”她的背似火燒般的灼熱而劇痛,連呼吸都顯得困難,她恨死他了,就算已經痛得要暈過去了,她還是強忍昏眩,不住地抱怨。“早要你救我下來……”她忍不住數落他。 “不要說話。”他命令,擔心地檢查她脖子上的刀傷,並且封住她兩個穴道免得她失血過多。 她可不打算閉嘴,躺在他壯闊的胸膛間,她掙扎著張開眼睛,旋即她呼吸一窒,他看起來狼狽極了,他那一項自信滿滿的眼睛竟然盈滿了恐懼和自責。他內疚嗎?不知為何她稍稍覺得平衡了點,但她可不打算讓他好過。“這都是你害的……” 他最好內疚致死,他方才怎麼嘲笑她的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如果你剛才別那麼多廢話,我也不會——” “閉嘴。”他擔心她背部的傷,看來今晚她有的受了。 “如果我死了……做鬼也不饒你!”她惡狠狠地加重話氣恐嚇他,然後才虛弱地合上眼睛。 他苦澀地笑了,她可真懂得逮著機會鞭笞他的良心,不過見她還能說話令他好過不少。 莫紹擎是從不認錯的,不過他溫柔地伸手,幫她抹去那因疼痛而佈滿額頭的冷汗,他站起來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然後縱身躍下城牆,而牆下的莫雪鳳已經哭花了一張臉。 “爹,蕾姨會死嗎?”莫雪鳳哭個不停,她纏著爹追問。 “不會。”莫紹擎要晏總管帶女兒離開。雪鳳的啜泣聲只會令他心緒紊亂。 他明白女兒的恐懼,因為容心蕾看起來糟糕極了。他將她輕輕放上他寢室裡的紅木鑲金龍鳳床上,當她的背貼上床褥的剎那,他注意到她痛苦得皺緊眉頭,她緊抿的唇透露她的疼痛。 “我必須檢查你的背。”他低沉說道。他猜莫慎那一掌讓她傷得不輕。 容心蕾只覺得昏眩,她緊閉著眼睛忍受背部火燒般的疼痛。她感覺他伸手解她襟前的鴛鴦扣,她直覺地想伸手阻止。但光只是提起手就幾乎痛掉她的命。她痛苦的低喘…… 他粗嗄地命令她:“別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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