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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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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啊,小姐,我人才經過茅房就發現有焦味傳出,擔心的進去瞧瞧,誰知那火已經冒了出來……” “那麼胡群呢?” “咦?他怎麼還沒出來?方才我聽他要拿什麼包袱才走!我於是就先攙了白姑娘出來……”杏兒緊張地說完大串話,心頭志下心極了。 蕭怡紅犀利地盯著她瞧,杏兒心虛恐懼地回避她的目光,忽而一記耳光摔了過來。 “小姐?”杏兒眼淚迸了出來,右邊臉立刻高腫起來。 蕭怡紅憤道:“你當我白癡嗎?我看八成是你搞的鬼!” 杏兒雙腿一軟,急哭了。“小姐,冤枉哪!杏兒哪有那膽子?況且白姑娘和杏兒非親非故的,杏兒怎麼可能會為她去惹您生氣?” 她說的也沒錯! 蕭怡紅望著被杏兒抱出的白衣蝶,又見房子整個地燒了起來,看樣子胡群是被困在裡頭了!天色已晚,蕭怡紅袖子一甩道:“不管了,反正白衣蝶也不會知道自己到底被玷污了沒,一切還是照計劃進行,這附近應該會有獵人避雨的小屋……” 蕭怡紅催促道:“走吧!快點去找找,免得她現在醒來!”那她可就前功盡棄了! 現在少了胡群,她一個人還是堅持要完成她的計劃。白衣蝶害她吃過那麼多苦頭,害她被眾人當成笑話,這筆賬她絕對要算! 什麼是萬念俱灰? 什麼叫痛不欲生? 白衣蝶清醒後徹徹底底明白,那是什麼樣可怕至極的感覺。她被玷污了,玷污她的人走了,模糊中似乎看見是胡群。 白衣蝶的眼神空洞,神情恍惚,愣愣坐在床畔。世界在一瞬間毀滅崩塌,她措手不及,傷心得忘了言語。 她只記得昏厥前,胡群正撕去她的衣服。白衣蝶哀傷欲絕。 耳畔,是蕭怡紅的聲音,不停刺進她耳裡。“沒想到愛你的人這麼多,時鷹哥哥愛你,胡群那×賊也愛“親近”你!不曉得誰最令你滿意——” 白衣蝶恨恨地罵。“你好卑鄙!”竟和胡群串通來害地。 蕭怡紅冷笑道:“是嗎?是你逼我的。我還有更卑鄙的手段。明天我就上鎮裡小口訴所有人,甯少爺最寵愛的女人,也是頂頂有名的大美人白衣蝶,竟被採花大盜胡群結玷污了——當然,我也不會忘記讓寧府上上下下的人全知道這檔事,我看你以後拿什麼臉去見人?” 羞憤和傷痛啃蝕白衣蝶的心,她咬緊唇咬到滲血。 怡紅殘忍地加上一句。“當然啦,時鷹哥哥也會聽見你被胡群玷污這事——” “你到底想怎樣?”不,決不能讓時噴知道這件事。她沒有臉再見他,她覺得自己好髒好髒,她沒臉見任何人。白衣蝶沒有哭,心卻在淌血。 眼前沒有了路,她絕望地挨著痛,任蕭怡紅嘲笑地在她的傷口上灑鹽。 蕭怡紅諷刺著。“你真行,一滴淚也沒流。莫非方才你挺享受的?” “你儘管嘲笑,我不會掉半滴淚——”她不會在這種人面前脆弱,她只是冷冷瞅住她。 在這種時候竟還這樣驕傲!蕭怡紅本以為可以見到她痛哭,可是她竟沒崩潰。 儘管她已經成功地羞辱了她,可是她的反應並未令蕭怡紅滿意。 蕭怡紅只覺自討沒趣,直接挑明瞭話。“白衣蝶,我和甯時鷹成親之後,他對我不理不睬,一顆心全放在你身上。我因為你,早成了外邊人的笑柄。你和他算來也好好愛過一場了。假若你願意寫封辭別信給他,然後再不同他相見……我發誓將今天這事忘記,絕不同任何人說。怎麼樣?” 難道她還能有別的選擇?白衣蝶痛苦地垂下眼睛。 好好愛過一場?白衣蝶苦澀笑了。她根本還沒愛夠他。愛過一場,聽來多短暫、多可悲…… 看見白衣蝶不應話,蕭怡紅忍不住軟硬相逼。“難道你真要我告訴他?你不想在他心中留下最好的印象嗎?” “你不必說這些——”讓甯時鷹知道了,他不知會有多痛苦,他還會接納她嗎?就算他不在乎,她也沒那個臉敢面對他。 白衣蝶絕望地起身至桌前坐下,強忍住淚,提筆在雪白的紙上寫了簡潔的幾行字。 每寫一個字,心就似被針刺了一次。 過往美景一一浮現,她的血淚全理在字裡行間,充滿肝腸寸斷的無奈…… 時鷹: 辜負你一片癡心,過往就讓它煙消雲散吧。 蝶走勿念勿尋,只求善待白芯心。 今後咫尺天涯—— 不再相見。千言萬語…… 珍重。 衣蝶留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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