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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為什麼不能娶我？”她雙眸含淚。“我們婚後可以慢慢培養感情啊！為什麼要這麼狠的下決定？” 　　甯時鷹不想叫她仍存希望，他狠下心道：“不可能的，我心裡已有愛著的女人了。” 　　“誰？那是誰？”是誰竟敢搶她的時鷹哥哥，妒火瞬間燒焚她。 　　“總之，我希望你成全我們。” 　　她根本什麼也聽不見，腦中拚命回想，然後地大聲喊出一個名字。“白衣蝶！”她雙眸恨睜。“是她！是她對不對？！那個無恥的女人！” 　　甯時鷹微慍斥道：“不准你這麼說她！” 　　“我不答應！”她哭了。“我不要！我不准！” 　　“怡紅——” 　　“她是什麼東西？我和你認識十多年了，憑什麼她一出現就搶走你？” 　　“她沒搶走我，你還是我的好妹妹——” 　　她咆哮。“誰要當你妹妹？我是要做你妻子啊！我不准你和那個賤人成親！” 　　他生氣了。“怡紅，總之我不會娶你的。我若勉強娶你，心底忘不了她，反而害了你！” 　　“她她地！我哪點輸她？她的身分地位配得上你嗎？沒有人會同意的。” 　　甯時鷹堅決道：“不管怎樣，我非她不娶。” 　　蕭怡紅瘋狂地恨起他的無情，更想殺了白衣蝶。“我不接受！”她沖回堂內，揪住正談正事的蕭老爺，不顧旁人都在，哭嚷道：“爹！您要為女兒做主……” 　　嚇得蕭老爺忙問：“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 　　“甯時鷹要退婚了！” 　　退婚？蕭老爺霎時紅脹了一張臉質問甯老爺。“這怎麼回事？”他摟著哭花了一張臉的寶貝女兒。 　　“這……”甯夫人低下了頭。 　　甯老爺揮手否認道：“沒的事、沒的事——” 　　“爹呀……”蕭怡紅哭啞了嗓子。“他說要娶一個叫白衣蝶的賤人！” 　　“真有此事？”蕭老爺勃然大怒。 　　甯老爺試著力挽狂瀾。“沒事沒事，別聽孩子瞎說。” 　　“我沒有瞎說！”甯時鷹光明磊落的走了進來，對蕭老爺的怒氣毫不畏怯。“很抱歉，我不能依爹娘的意思娶您的女兒。” 　　“混賬！”甯老爺氣得暴跳如雷。“你給我閉上嘴！” 　　蕭老爺僵著老臉，耐住性子又問一次。“甯時鷹，我問你，你說的可是認真的？” 　　“蕭伯父，承蒙您錯愛，但晚輩心中已有他人，而且非她不娶。” 　　蕭怡紅一聽哭得更大聲了。 　　甯老爺咆哮。“我不准你娶那個姓白的。” 　　忽然廳口傳來響亮一句。“誰敢不准？” 　　這聲音？甯老爺怔住了。 　　夫人也嚇得僵住身子。 　　一干人望過去，只見一名駝背的老婆婆，拄著拐杖，雙目銳利如鷹，雖高齡然而步伐穩健，不疾不徐踱了進來。 　　後頭跟了一堆僕役尾隨。 　　甯時鷹宛如見到救星奔上去攙她。“師父，您終於到了。” 　　一見甯時鷹，她那張佈滿皺紋的老臉立刻笑了。 　　“娘……”一聲蚊鳴似的囁嚅，是青了一張臉的甯老爺。 　　老婆婆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這位是……”蕭老爺困惑著，似曾見過。 　　“哦，這是我娘。”甯老爺忙介紹。 　　蕭老爺禮貌地招呼道：“原來是太夫人，失敬失敬！” 　　太夫人唇一抿威風道：“你也知道失敬？硬推個女兒要我孫子娶？” 　　“你——”蕭老爺登時一張臉黑了。 　　蕭怡紅惱羞成怒，哇的一聲哭得似打雷。 　　太夫人皺眉斥道：“哪來的一隻牛蛙，吵死了！攆出去！” 　　甯老爺拉住太夫人。“娘，你少說幾句——”話未說完，“咽”一聲，甯老爺頭頂結結實實挨了一棍。“唉呀——” 　　甯老爺被人當三歲小孩般修理了？不會吧？！蕭老爺看得目瞪口呆。 　　太夫人發威了。“不肖子！叫我少說幾句？！混賬東西！” 　　太夫人原為夷邦之人，帶著一身功夫遠嫁中原，自然不理漢族的規矩。她行事孤僻乖張，最厭惡虛偽之人事。 　　她拉住甯時鷹手腕大聲喝道：“你們聽好！我耶律綺羅的孫子高興娶誰就娶誰，誰要在那囉囉嗦嗦我可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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