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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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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放心——一”“隙中駒”看了“石中火”一眼。“找人啊,他最擅長了,相信很快會有消息。” “只怕……”方笙沉思。“只怕碩王府先一步找到愛君,她身上帶著寶盒,太危險。”方笙坐下,飲一口茶。“愛君脾氣執拗,我擔心她為了寶盒連命都不顧,必要時,希望她棄寶盒保命。” “沒了鎖元盒,教主不能回復功體。”“石中火”緩聲道。“那麼,我們的努力功虧一潰。” “對呀!”“隙中駒”搶話。“咱們就等教主恢復往昔雄風,稱霸一方。那多神氣!”她冷笑。“只沒想到,那破陣勢是假的,幸好彤愛君夠悍的,硬是搶下寶盒。” 方笙注視“石中火”。“看來,你覓來的破陣勢是碩王爺布的局。” “石中火”面有慚色。“確是我的疏忽。” “隙中駒”笑望他。“你不是一向最聰明,這回可認栽了?” “誰能料到王爺這般陰險。”方笙凝視杯中茶。“你不必自責,振作精神,快找到愛君下落,憑你的追擊術,找個人不難。” “隙中駒”笑道:“怎麼你們都不想想,展雲飛為什麼救愛君?碩王爺可氣死了。我想,他是不會傷她的,何況……”她瞄一眼“石中火”。“不怕他不交人,我們手中有王牌。” 方笙抬臉,挑起一眉。 “石中火”自青袍內,抽出白符交給方笙。 方笙拿過白符,凝眉問“隙中駒”:“這不是我要你銷毀的白符?”但見她聳聳肩,又望向“石中火”。 “石中火”開口向方笙解釋:“教主,這張白符大為可用。” 方笙凝視“石中火”,仿佛想看進他心深處,而他只一臉平靜,目光清澈。 “你顧慮的對。”方笙點頭同意,將白符收人袍內。“發出消息,就說白符在百羅門。為了保命,相信展雲飛很快便會出現。” “我不這麼認為。”“石中人”淡道。“江湖上都說展雲飛這人不受威脅,碩王爺關了他十年仍管不住他。展雲飛根本不在乎這張白符,要不,怎會明知王爺手上有白符還救愛君?” “你說的對!”方笙惱著。“看來,咱們得好好想個對策,如今,只盼愛君無恙。” “隙中駒”忽然問起方笙:“教主,那胎明珠……” “真慚愧,為了它讓我良心不安。”方笙沉臉輕道。 “石中火”不解,望住“隙中駒”。“胎明珠怎麼了?”這裡仿佛另有文章。 “你不知道?”“隙中駒”明眸驟亮朝他笑道。“那胎明珠可神了,它必須……” “對了!”方笙打斷她的話。“石中火”找愛君的同時,師父另外有事交代你,跟我來。”方笙帶走“隙中駒”,離去前,經過“石中火”身邊,她頑皮地朝他眨眨眼,附耳悄道:“下回同你說,我怎麼偷來胎明珠……”說著,跟方笙步出大堂。 “石中火”忽地伸手拉住她,她愣住,回頭,驚見那對從來淡漠的眼眸竟激動地望著她 “你……”“石中火”脫口而出。“留下來。”他忽地感到不安。 “隙中駒”駭住,愣在原地,情緒激動,熱血澎湃。她與他四目相對,這是他首次這樣明顯地洩漏出對她的情感。 見師父走遠了,她摹地紅了臉。“你怎麼……我先去看師父要交代什麼事,回頭再說。”她忽然似個少女,羞澀地嗔瞪他一眼。“你真是……”她好笑地掩嘴,神采飛揚地離去。啊,他果真喜歡她嗎?竟要她留下,這麼突然一句雖令她意外卻感動莫名,她笑盈盈地離去。 相較於她無知滿足的歡喜,“石中火”卻是眉頭深鎖。他的心在胸腔內劇跳,面色凝重,對著“隙中駒”離去的方向沉思。 *** “隙中駒”跟著師父步進陰暗地道,那是百羅門急難時逃亡用的隱匿地道。“師父,什麼任務這麼重要?”“隙中駒”步伐輕快。一路微笑。“不能在『石中火』面前說麼?” 地道潮濕,方笙走在前面,聲線飄忽。“是啊,因為師父最器重你。”“隙中駒”聽了頗為自負地笑了。“我知道。”她毫不謙虛,爽快道。“你交代的事,有哪次失敗的?”她好不得意。“連胎明珠我都給您找來了。” “不枉師父將你養大。”方笙欣慰道。 兩人一路往下直至地底深處,那兒陰暗潮濕,四周石壁砌成,只有一張巨大石桌。方笙停步,背對著“隙中駒”,俯身點燃油燈,光映上他側臉,閃爍不定。 “隙中駒”迎上去,立在師父身後,湊身笑問:“師父,是什麼任務,可以說了吧?”她像小時候那樣,親昵地拉拉師父的袖子,像個頑皮受寵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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