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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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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和他住在一起,怎會不知道?」如果不是怕會打擾他們小兩口,他就直接住到這間超大的總統套房來了,哪需要住那種二等套房。 「事實上除了住進這兒第一天見過他之外,我就沒再見過他了。」她低垂著頭。 颿到底在做什麼?把人給帶回來卻丟著不管,他腦袋在想什麼呀! 他得找個時間好好和他談一談,把這麼漂亮的女人冷落在一旁可是不太正常! 「這飯店不是已經確定買到手了?他還在忙什麼?」他喃喃自語著。 「他……」楚憐心望向季颿,把存在心中的疑惑問出口,「裴騄是不是很有錢?」 季颿的目光一直沒離開她的臉上,「你有聽過狂霸集團嗎?」 她搖搖頭。 「看來狂霸集團的知名度還不夠高,我們得更努力才行。」他打趣的說。 「事實上有沒有錢得看個人的定義,所以基本上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你。」 她還是不太懂他話裡的意思。「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可以嗎?」 「請我幫忙?」看她的表情好像挺重要的。「你信任我嗎?」 「你是他的兄弟不是嗎?」 「我喜歡你這句活,說吧,你有什麼問題,只要我做得到一定全力以赴。」季颿說得豪氣干雲。 「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楚憐心離開書房,再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張支票,她走到季颿面前,將那張五十萬美金面額的支票放在他前面的桌上。「我想請你以後替我將這張支票還給他。」 他看著桌上的支票,「這是他給你的,你不需要再還他。」五十萬美金對騄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對一個平凡人而言可能是好幾輩子也掙不到。 「他給我的幫忙已經夠多了,我怎能再拿他的錢。」 「可是你……」他望著她楚楚可憐的神情,一句你是他的情婦的話硬是吞了下去。「好吧!這張支票我就暫時替你保管,如果哪天你後悔了,可以隨時找我要回去。」他將支票收下。 她一定是對騄用情很深,才不願讓自己對他的愛被錢給污辱了! 「這件事可不可以請你先別告訴他?」 「我知道。」他瞭解的點點頭。 「謝謝你,我先回房了。」她不想讓裴騄認為她真的是一個浪蕩的女人,縱然這個男人是他的兄弟,她也不該再單獨和他共處一室。 季颿看著楚憐心的背影,一個如此纖弱的女孩,她在颿的生命中又將會掀起怎樣的風暴? 裴騄坐在電腦前,十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這兩天老爹要他查的事情終於有了差不多的結果,他已將資料傳回日本,就看看老爹接下來要怎麼做。 他不清楚楚若君和老爹的關係,也不想多做臆測,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老爹在經過二十年後才想來找她? 他將電腦電源關掉,一抬起頭就看見楚憐心站在書房門邊,安安靜靜的看著他。 他的心掀起一絲異樣的情感。為何在她那雙眼眸裡,仿佛隨時可以漾出水似的?就是這雙水漾明眸讓;他不舍、讓他放不下。在她第一次闖進他房間時,他就喜歡上這雙眼睛了。 「這麼晚不睡,找我有事嗎?」他站起來走了過去, 「我……」楚憐心抬起眼看著他。「我是聽到書房有聲音,所以才出來看看。」她已經兩天沒見到他,原本只是想看一眼便走開,怎知一見到他之後,才知道自己竟是這麼地想他,雙腳像被什麼釘住似的,再也移不開。 「是嗎?」裴騄如透視鏡的眼睛似要看穿她的心。 「我回房間睡了。」她被他看得心慌,想逃回自己的房間,但才一轉身,就被他直接帶進懷中。 「你來找我不就是因為想我嗎?又何必逃呢?」他的話一落,馬上找到她的唇,吻了上去, 楚憐心禁不住從喉間逸出一聲驚呼,卻一一落進他的口中。 「該死!」他咒駡了一聲,然後將她攔腰抱起,直接往房間走去。 他一將她放在床上,便用最快的速度將兩人的衣服一併脫去,急切的與她溫存,盡情的纏綿。 楚憐心緊閑著眼睛,享受他帶給自己一波波的狂潮,心裡滿溢無限歡愉,她願意在他需要時滿足他,因為她愛他。 「你真是個天生的情婦,隨時能激起男人的渴望。」 她聽到他的話,感覺一顆愛他的心狠狠地被利刃劃了一刀,淚水忍不住順著眼角淌落下來,一句話也沒說。 他難道感覺不到她愛他的心嗎? 裴騄的臉頰一陣涼,他猛然抬起臉看著她。在見到她眼角淌落的淚水時,起了一絲心憐,但很快的又;被另一股惱怒取代。 「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只要我想,你沒有說不的權利。收起你的眼淚,我不會因為你的眼淚而心軟。」他的話一落,便離開她穿上衣服,不再留戀的離開了房間。 「我……」楚憐心的話在那扇門關起後隱沒了。 整理好心緒的楚憐心再度來到書房,看著裴騄一臉漠然的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 她走了過去,繞到他後面,大膽的將手環上他的頸項,以臉頰貼著他的臉頰,對他說:「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你的情婦,只要你想要,我隨時都願意給你,心甘情願。」她連心都已經給他了,還有什麼不能給的。 只是她想,他要的只有她的身體,不會連她的心也一起要。 「你能有這點認知最好。」 裴騄的心情充滿矛盾,他明白自己對她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也不是真的將她當成情婦。 這只是一個藉口,一個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的藉口,不讓她跟著那年紀足以當她父親的老男人有牽扯。 他將她拉到面前,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騄,在你還在臺灣的這段時間裡,假裝愛我好嗎?」她真的渴望他的愛,就算只是施捨,只是虛假,她也願意。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再度吻上她的唇。 他無法回答她,因為他不認為愛還可以假裝。不過不管有沒有愛上她,至少在他心裡,還沒有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也從不曾為一個女人這般心憐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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