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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這個漂亮女人是誰?」他對美女的讚美一向不吝嗇。

  「一個女人。」裴騄虛應著。

  「廢話,她不是女人難道會是個男人嗎?」當他是白癡呀! 「騄,你是不是愛上她了?」如果不是愛上人家,怎麼會看見人家到另一個男人的房間,就氣得恨不得想殺人。

  「你剛剛不是要出去,又折回來做什麼?」在短短;的幾句話後,裴騄已經將怒火熄滅,恢復他慣有的溫煦個性,仿佛剛剛的事沒發生過。

  他這個人就是有這種本事。往往這樣也最容易讓人忽略他的殺傷力。.

  「我到樓下,一看見她就跟著上來,想這裡的事會比較精彩。」季颿不怕死的說著,果然精彩至極,至少他發現颿的心已經驛動了。

  「我警告你別亂說話,尤其不可以對老頭子說。」這事如果讓遠在阿拉伯的老頭子知道,一定會來湊熱鬧。

  「你放心,我一向比較重視手足之情。」在這個時候他才不會傻得讓老頭子知道他也在臺灣。

  「你什麼時候回阿拉伯?」

  「我又不是發瘋了,好不容易才離開那裡,至少也該在外面流浪個幾年再回去。」反正他們那個老頭子每天坐擁三妻四妾,子女多得也不差他們這幾個。只不過他們剛好是長得最英俊、能力最強,所以也就有今天這樣的成績,自然最受到他那風流老爸的「關愛」。

  「我還有事要出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嗎?」他一定是要去找那個女人,他真的很想跟去看看。

  「不行。」裴騄丟下這麼一句話後,拉開門就離開了。

  楚憐心帶薛伯凱去母親墳前上完香後,就回到家整理行李和一些母親遺留下來的東西。

  她已經決定將這裡退租,等到裴騄離開臺灣後,再找個地方重新開始,從此斷了過往的一切。

  一手拿著母親留下的那只木盒,一手拿著昨天薛伯凱才交給她的鑰匙,看了一久後才一起放進背包裡。

  她暫時還不想揭開木盒裡的秘密,或許媽媽並不希望自己知道木盒中的秘密,才會將鑰匙寄給遠在美國的薛叔叔。

  當她將一些有意義的物品收拾好,便提著行李走出這間雖小卻充滿無限回憶的地方。

  她將門鎖好,下樓後直接到二樓將鑰匙交還房東,拿回少許押金。她一走到巷口便見到一個偉岸的身影倚立在路旁的電線杆上,她默然的走過去。

  裴騄見到她走近,也未曾改變姿勢,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你的東西就只有這些?」

  「對我來說已經夠了。」她所擁有珍貴的記憶,全在她的心裡。

  他接過她的行李,「走吧!」他往前走,出了巷口攔了輛計程車。

  裴騄上車告訴司機地點後就不再開口,也沒看她一眼。

  一回到飯店,他帶著她直接上到最頂樓的總統套房。在他去接她之前,臨時決定更換了房間,只為和薛伯凱離遠一點。

  過幾天等他順利和劉強漢完成飯店轉讓手續後,他會將這一層樓改成他的私人住處,以後只要來臺灣,這裡就是他落腳的地方。

  裴騄拿出電腦磁卡一刷,門開了,他走了進去。

  楚憐忐忑的跟著他走進幾乎占了整層樓,大得嚇人的房間,她不禁呆呆站在門口處觀望著。

  他回頭發覺她停下腳步,忍不住蹙眉,走過去將她拉進門,再將大門關上。

  他已經查過了,一八〇九號房那男人叫薛伯凱,已經先付了兩個星期的住宿費,短期之內不會離開。

  裴騄拉著她進到其中一個房間,「你就住這個房間,看看缺少什麼東西再告訴我。」

  楚憐心走進房間一看,天藍色系的房間,電視、小冰箱、衛浴設備一應俱全,比起自己以前和母親住的房子有如天堂,她還能缺什麼?

  或許這就是當他情婦的第一個優渥待遇吧!

  「你先休息一下,晚點我們再吃飯。」他交代後就離去。

  楚憐心坐在舒服柔軟的大床上,雙眼茫然的瞪視著窗外昏黃的天空。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這和她此刻的心境十分雷同呀!

  楚憐心從房間裡走出來,裴騄不在客廳。

  她住進這間豪華的金絲籠已兩天,除了第一天晚上他帶她出去吃過一次晚餐,她便再沒見過他的人。

  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不管她多晚睡、多早起,就是見不著他的人,她甚至懷疑他這兩天根本沒有回過這個地方?

  楚憐心看見有一扇門並未關闔,好奇心驅使她的腳步往那房間走去,稍稍推開

  門,裡面並沒有人。

  她走進去,環視屋內的擺設,書桌上有一台電腦。

  不知從多久之前她就想要有一台電腦,然而因為家裡沒錢,她根本不敢向媽媽提。走至電腦前,電腦的熒幕竟然亮著。

  他在嗎?

  楚憐心正想伸手觸摸鍵盤時,一個聲音從書房門口傳進來。

  「嗨!」季颿帶者親切的笑容,倚在門邊。

  她迅速的轉過身,看向聲音的來處。

  「還記得我嗎!」見她搖搖頭,他自我介紹著,「丟叫季颿,是裴騄的兄弟。」

  「裴騄的兄弟!」

  他笑了笑,「你一定覺得奇怪,他姓裴,我姓季兩個人怎會是兄弟。」

  楚憐心點點頭。

  「因為我們是同父異母,而我們都從母姓。事實上我們還有很多兄弟姐妹的姓氏都不一樣。這只能怪我們老爸太過風流,老婆太多。」季颿說話的語氣有點兒不正經,他將父親如古代皇帝坐擁佳麗三千的韻事當成了笑話看,幸好他住在阿拉伯,那個准許男人風流的國家,最重要的是他的錢堆起來比喜馬拉雅山還高。

  楚憐心對他的話半信半疑,聽他說話的語氣,實在讓人無從判斷該不該相信。

  「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以後你有機會見到我另外兩個較要好的兄弟時,你可以問問他們,或者你直接問騄就知道了。」季颿走進來,往書房裡的大沙發上一坐。「騄不在嗎?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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