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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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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翔哥!」驚喜、詫異全寫在她的臉上,「你是小翔哥!」 「還好你認出我了,否則真是枉費我小時候替你打了那麼多架,還挨我媽媽不少藤鞭。」聽見她喊出以往對他的稱呼,他才松了一口氣。 「不能怪我,你實在變太多了。以前的你是個整天打架的野小子,現在卻是斯文人,實在很難讓人連想在一起。」 「而你卻一點都沒變,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若不是打從你一出生我就認識你,可能也會讓你如古典美人的小臉蛋給騙了,以為你是個溫柔婉約的美麗女子,其實是個拳頭比男生大、比男生硬的女人。」 潘玥竹伸出拳頭,「你別忘了,我的拳頭可是被你磨出來的。」說完後,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將她的小手掌包在自已的大手中,「怎麼了,你的個頭是長高了,拳頭還是這麼小,打架怎麼打得贏?」 「別人打過來的拳頭,有這裡幫我擋,我有什麼好怕。」說著,她伸出另一隻手,往他的胸膛用力一捶。 兒時玩伴是最真的感情,縱使兩人已經分離二十年,但只要一撩開童年那段快樂時光,歲月的鴻溝很輕易便消失。 王致翔再將胸前的小手一併握在手中,「小竹,我好高興這輩子還有機會再見到你。」 「我也是,我真的沒想到會再遇見你。」 就這樣,兩人陷作回憶的促膝長談,但大多時間都是他靜靜地聆聽她敘說著對言炫拓的迷戀與狂愛,她時而糾緊的眉心,時而想起言炫拓偶爾對她的溫柔,開心好久的模樣,讓他好為她心疼。 王致翔瞅著依舊令他心動的俏麗臉孔,在心裡告訴自己,好友無法給她的愛,他會一點一滴為她填滿,炫拓帶給她的傷痛,他會慢慢替她撫平。 他會珍惜上帝給他的機會,用他的生命守候這個他從小就已經愛上的女孩。 宣以沅自願當言炫拓的眼睛,替他看所有一切事物,但不到半個月時間,她全身上下已經傷痕累累,身上的瘀青紅腫更是不計其數,前不久臉上的傷痕才剛剛結痂,一雙青蔥白玉般的玉手,隨即又被他不小心弄倒的熱茶燙得紅腫一大片。 宣以沅知道他並不是有心的,所以強忍著疼痛、咬緊牙關,不想他擔心,不願看見他每次有意無意地傷害了她之後的自責。 「你的熱茶倒了,我再去幫你沖泡一杯。」她拿著抹布先將桌上和地上擦乾,再拿著杯子離開辦公室,重新沖泡一杯回來,「你想喝的時候告訴我,我拿給你。」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言炫拓只能依著她聲音的方向,來辨別她的位置。而此時她就站在他身邊,他伸出手胡亂抓著。 她不知道他在找什麼,伸手抓住他的手,讓他能有安全感。 他一握到她的手,立刻很自然地用力抓緊,痛得她忍不住叫了出聲。 「好痛!」 「痛!」他才真是痛徹心扉,「你真的知道什麼才是真的痛嗎?」 「炫拓。」她強忍著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咬著唇,分散著手上傳來的痛楚。 「在你面前,我就像是個廢物,看不到、摸不到,沒有你的幫助,我連這棟大樓都走不出,甚至連口渴了想喝杯水,自己也辦不到。痛,這種痛你能明白嗎?」 「我懂,我怎麼會不懂。」他的痛楚,她亦感同身受,看著他無助時的表情,她亦感到椎心之痛啊! 但就算再怎麼自暴自棄、自怨自哀也改變不了事實,不是嗎? 「你的痛,我願意與你一起承擔。」 「承擔!」言炫拓笑了笑,笑容裡多了份淒然悲楚,「宣以沅,如果你對我還有一絲絲感情、還有一點點在乎,就請你別繼續讓我感到難堪,讓我保留最後一點尊嚴好嗎?」他猛然將她用力一推。一個不注意,她的額頭撞上了一旁的櫃子,馬上又腫了一大塊。 而這一幕,正好被推門而入的呂佩珊和何子凡給撞個正著。 「啊!」呂佩珊驚叫出聲。 何子凡隨即飛奔上前,扶起跌倒在地的宣以沅。 「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宣以沅一見到何子凡,不禁感到又驚又慌。 見她額頭腫了個包,他心中燃起狂燒怒火,怒不可遏地沖到言炫拓的面前,揪起他的衣領,「言炫拓,你眼睛瞎了,看不見以沅的傷嗎?」 言炫拓的嘴角浮起一抹自嘲地笑容,「你說的沒錯,我眼睛是瞎了,我不只看不見她的傷,還看不見你為她心疼的表情,所有的一切,我全都看不見。」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何子凡氣不過他滿不在乎的態度,緊握拳頭就往他俊臉揍下去,言炫拓嘴角隨即淌著血絲,就在他第二拳準備再度落下,宣以沅更快一步的抱住言炫拓,用身體護住他。 何子凡立即收回拳頭。男人可以承受得了他這一拳,弱下禁風的女人可承受不住,「以沅,像他這種混蛋,你還護著他做什麼?」 「學長,我求你別說了。」宣以沅瞧言炫拓面無表情,心裡的不安逐漸擴大,「拓,你有沒有怎麼樣?讓我看看。」 言炫拓冷漠地拉開她的手,背過身不再說一句話。 「拓,我沒怎樣,你不用擔心。」宣以沅真的很怕,怕他再次將自己的心門深鎖,將自己縮進那小小的象牙塔裡,不讓任何人靠近他。 她一點都不在意他對自己的粗暴與傷害,她知道,那是他無助與無奈時的情緒宣洩,她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何子凡心痛她這般委屈求全,頓時怒火高漲,憤怒地一把拉過她的手——一觸及她熱燙的雙手,他猛然放手,「以沅,你的雙手怎麼會又紅又腫?」 「我在裝熱水時一時出神,不小心燙到的。」她趕緊解釋,不想讓情況越來越糟。 「走,我先帶你去醫院,燙傷得這麼嚴重,不先處理不行。」何子凡根本不相信她的話,避開她受傷的地方,抓住她的手臂欲帶她走,卻見眉頭又是一皺。 何子凡感到心痛萬分,「你身上大大小小,看的見、看不見的傷到底有多少?」 「學長,我求你先回去,改天我再跟你說好嗎?」 「不行,你要不先跟我去醫院,說什麼我都不會回去。」何子凡早已忘了此行的目的。 其實他今天是代表公司來和洋兆企業談一件合作的新案子,來之前根本沒想到洋兆總經理會是言炫拓,更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以沅。 他從國外出差回來之後,除了一個星期前打過一通電話給她外,便再沒找過她,因為他不想再給她任何壓力。 「呂秘書,你還在嗎?」沉默許久後,言炫拓突然開口。 「總經理,有什麼吩咐。」 「你馬上叫司機備車,我現在要出去。」他知道,以沅絕不會跟著何平凡去醫院,唯有他離開。 「是的。」呂佩珊立即退了出去。 「拓,你要去哪裡?讓我陪你好嗎?」宣以沅驚慌的想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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