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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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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真的喜歡她這個笨妹妹!她只不過在電話中說妹妹在家裡過得很不快樂,每天有做不完的家事,爸媽對她說話也是尖酸刻薄,日子過得很阿信。 現在又因為鬧上了八卦雜誌,害得他們丟盡了臉,她很擔心妹妹若繼續住在家裡,到時可能會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她因而希望他能再給妹妹工作機會,把她帶離這個沒有溫暖的家。 當然,這些話都是她亂掰的,要是讓爸媽知道她如此譭謗他們,可能會氣得不給她嫁妝了。 不過,為了妹妹的幸福,少點嫁妝也值得。 「鮑先生!」天紹艾裝出驚訝萬分的表情。「你怎麼會突然跑來我們這個鄉下地方?」 鮑佑年瞥了眼唱作俱佳的天紹艾,當然對於她在電話中所說的話並不完全相信。 但是,他卻感謝她打了這通電話,至少給了他一個藉口,讓他將她帶回臺北。 天紹慈見姊姊出來,便將客人丟給姊姊去應付,她一個轉身想回到裡面,手卻被他給抓住。 「我們談談!」 「很抱歉,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天紹慈想甩開他的手,他卻抓得牢牢,怎麼甩也甩不掉。「請你放手。」 在餐廳用飯的天正祥和盧玉珍夫婦也聽到聲音,到前廳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也沒想到會見到他。 「鮑先生,請你先放開小慈的手。」天正祥看過雜誌,一眼就認出他。 她父親都這麼說了,他只好將手放開。 「小慈,你推鮑先生進來。」 天紹慈實在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跑來她家,雖然她沒告訴過他家裡的住址,但他只要到醫院隨便一問,就可以知道了。 她推著他進屋去,將他的輪椅推到一張單人沙發邊,而爸媽就坐在另一張三人座的沙發上。 她想過去媽媽身邊時,手卻又再度被他拉住。 「你就坐在我旁邊。」鮑佑年的語氣強硬,一點都不因在別人的地盤上而有任何的軟化。 天紹慈硬是將他的手拉開,走到媽媽身邊坐下。 「鮑先生,不知道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來者是客,天正祥是個念過書的文明人,當然會注意到禮貌。 「我來帶紹慈回去。」鮑佑年毫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明他的來意。 「回去?」天正祥從他的語氣,能感覺得出這個男人有多狂妄。「小慈的家在這裡,請問她要回去哪裡?」 「回臺北。」鮑佑年見天正祥始終面帶慈祥的笑容,根本是典型的笑面虎。現在裝出一副好父親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個會虐待女兒的父親,這和披著羊皮的狼有何差別?「紹慈她還是我的特別護士,在我的腳還沒完全康復之前,她必須在我身邊照顧我。」 「你已經將我辭退了,你沒忘記吧!」天紹慈提醒著他。 「我把你辭退,也可以重新再聘請你回去當我的特別護士。」 「很抱歉,我拒絕。」她直接拒絕。 鮑佑年對於她的拒絕,一點都不訝異,如果她會一口答應,那她就不是天紹慈了,因為她的傲氣不允許。 「我今天來是要接你回去,並不是在徵詢你的意見。」 在一旁的天紹艾聽著他的話,心想,真有他的,夠狂、夠酷!就算他坐在輪椅上,但天生王者的霸氣依然掩藏不了,她實在是愈來愈欣賞他了。 「鮑先生,雖然你不是在徵詢小慈的意見,但小慈卻有拒絕的權利。」天正祥才和他說沒幾句話,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夠強、夠狂,是男人中的男人! 若不是他的風流韻事太多,擔心女兒會因他而受到傷害,要不然有這樣的一個女婿也不賴。 鮑佑年直到此時,才第一次將眼神瞟向天正祥,從他的外表看來的確稱得上和藹可親的長者,但一想到他們竟然全家一起將天紹慈趕出去,他就不允許讓她繼續留在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溫暖的家裡。 「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讓她跟我一起回臺北。」 「小慈是我們天家的人,誰也沒有權利帶她離開。」剛從隔壁醫院回家吃晚飯的天紹仲,正好聽到這句話,他堅決的說。 「哼!」鮑佑年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天紹艾好奇的問。她很想知道他只有一個人,如何鬥的贏吵架從不輸人的天家人。 「你們把天紹慈當做什麼了,垃圾嗎?不要的時候丟得遠遠的,快被別人搶走時,又當成了寶在呵護!」 天家一家人,全都帶著不解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完全沒弄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什麼意思?」天紹艾替大家問出來。 「兩年多前,你們全家人聯合起來將她趕出家門。」鮑佑年帶著利光的眼神掃了天紹艾和天紹仲一眼,語氣充滿鄙夷的說:「你們身為她的兄姊,不但沒有幫她,還替她打包行李,讓她一個人舉目無親的上臺北生活。你們有人關心過她的死活嗎?現在憑什麼要她回家,她就得回家?」 天家四個人一起將眼神望向紹慈,不明白這男人在胡說八道什麼?瞧他把他們一家人說得好像良心被狗吃了,毫無人性的虐待自己的親生女兒、親妹妹! 「天紹慈,你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麼?」天紹仲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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