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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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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紹慈乖乖的待在家裡,也不再提要回臺北工作的事,每天就像個遊魂似的,東晃晃、西蕩蕩,過得如行屍走肉般。 天正祥看她沒了魂似的,也不敢叫她到醫院上班,當護士最重要的是細心,若她一個恍神,給病人打錯針、配錯藥,那可不行。 就算讓她繼續在家裡晃來蕩去,也好過留在臺北被人傷害,最後帶著一顆破碎的心回到家裡療傷止痛。 天紹艾剛接生完一個小Baby,回家歇息一下,一進門就看見妹妹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發呆,連她往她面前一坐,也毫無所覺。 她忍不住搖搖頭,歎了口氣。「哎呀!」沒發現,怪怪,她繼續哎叫得更大聲,終於拉回妹妹那早已不知飄向何處的思緒。 「你怎麼了?」天紹慈瞟了眼姊姊。 「不是我怎麼了,是你怎麼了?」她的樣子有點像是病入膏盲,不過沒關係,只要有呼吸就有藥醫。 「我怎麼了?」她好端端的坐在這裡,又能怎麼了? 「腳生在你身上,你想回臺北就回臺北去呀!」老實說,天紹艾心裡對妹妹有些愧疚,若不是她抱著看熱鬧的念頭亂說一通,事情不會這麼嚴重。 她沒料想到,爸爸竟然沒有高興得跳腳,反而是上臺北將妹妹給抓回來,這和當初全家人要她上臺北過獨立的生活,趕緊交個男朋友的目的差太多了。 「回臺北做什麼?」 「回臺北做你想做的事,工作、談戀愛都可以。」 「醫院的工作被爸爸給辭了,談戀愛,連只蒼蠅都沒有,我要去跟個鬼談戀愛呀!」天紹慈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她以為人人都和她一樣,男朋友一交十年都不會變心呀! 「你不是鮑佑年的特別護士嗎?」 「在我被爸爸帶回來的前一天,就已經被他給Fire了。」 「為什麼?」 「剛開始是因為你的事。」 「又關我什麼事?」 天紹慈重重的歎了口氣,才將鮑佑年不准她和她一起去吃飯,兩人因而發生爭吵,最後她又說了不該說的話,而被他給辭退的事說了出來。 「就只因為這樣,他就把你給Fire?」他未為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天紹慈無奈的點點頭,「我曾問過劉媽。」 「劉媽是誰?」天紹艾打斷她問。 「劉媽是他家的管家,我問她,為什麼他住院的那段時間,他的家人都沒來看過他。劉媽很輕描淡寫的說他的家人都在國外,之後就說他不太想讓外人知道他太多的私事,後來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問了。」 「這麼說,你的話黥到他的痛處,所以他才會惱羞成怒的把你給Fire。」 「其實不當他的特別護士並不是最讓我感到難過的。」她難過的是他在前一刻吻了她,下一秒鐘又如此毫不留情的將她用力推開。 他怕什麼?怕她會因為一個吻纏住他嗎? 雖然那是她守了二十四年的初吻,但她可以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個意外呀! 他不必要害伯的。 「那你回來之後,又為什麼會整天悶悶不樂,一副好像別人倒了你會般的苦瓜臉。」 「別問了。」 「為什麼?」叫她別追根究底,那比殺了她還要令她難受。 「不為什麼。」 「告訴我,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欺負你嗎?」天紹艾看著妹妹傷心的表情,猜想自己猜的雖不中亦不遠矣! 「姊——」天紹慈原本不打算告訴任何人,但一個秘密壓在心裡,讓她感到好難過。因而便將鮑佑年莫名其妙的吻她,卻又一把將她推開的事告訴她。 天紹艾看著這個平常「恰」了點、「笨」了點、也「傻」了點的妹妹,在工作上、人際關係上或許可以處理、應對得很好,可遇上了感情的事,也只像個幼稚園的小朋友一樣。 「不過,以我豐富的戀愛經驗看來,這個花心浪子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你。」天紹艾愈想愈不對,對於鮑佑年的反應覺得匪夷所思,若不是他有點喜歡小慈,又何必在吻了她之後,慌亂的將她用力推開。 因為他害怕,又或者他有著什麼樣嚴重的心理障礙,怕小慈去戳破他。 「拜託,你這輩子也只不過交過一百零一個男朋友,還戀愛經驗咧!」天縉慈有時對姊姊過於誇張的話感到哭笑不得。 「就算一百零一個,但至少我們這場戀愛也談了十年,總比連談都沒談過戀愛的你經驗豐富吧!」 「那又怎樣?也並不代表你就瞭解除了呂大哥以外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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