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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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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姊,是我。」易席若一聽到她的聲音,眼淚就忍不住撲籟籟的流了下來。 「你怎麼了?為什麼在哭?」範依予被她的哭聲弄慌了。 「表姊,我在香港出了車禍。」 「車禍!什麼時候的事?要不要緊?」 「只是一些皮外傷,不是很嚴重。你能不能來香港一趟接我回臺灣?」 「風亞樵呢?他不管你嗎?」 「他死了!」易席若氣得口不擇言。 範依子卻誤以為風亞樵在車禍中死亡,趕緊的說:「好好,和趕緊辦好簽證就過去接你。」 「表姊你拿文筆抄一下。」 「好,你說。」她一邊聽一邊抄。 易席若握住行動電話,小聲的問陳克強,「你的電話號碼幾號?」 陳克強念了給她,易席若又念了給範依予聽。「表姊,到時你就找一個叫陳克強的人,他會去機場接你。」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儘快過去。」 「我等你。」易席若說完才將行動電話丟還給陳克強。 他接過後,忍不住問:「為什麼要我去接你表姊?」 「你不去接沒關係,我自己去接。」她一身傷的跑去機場接人,看他的良心能不能安。 「我怕了你,我幫你去接就是了。」別說她了,就連風亞樵那一關他就過不去了。 第八章 易席若果真從發生車禍後足足三天來都沒有再跟風亞樵說過一句話,甚至連多看他一眼也沒有。 這幾天風亞樵又因為新專輯的事忙得焦頭爛額,每天公司醫院兩頭跑,卻還要應付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緊跟著他的記者。 最讓他心痛的是,易席若到現在還是不肯開口對他說一句話,他超強的耐性簡直快被她的強脾氣給氣瘋了,如果不是看在她身上的傷還沒好,他一定會將她吊起來好好的打一頓。 或許他在這整件事上沒先弄清楚,是他不對,但他已經跟她賠過不知多少次的不是,無奈她卻始終來個相應不理。 今天他一定要和她把話說清楚,看看她到底想怎樣? 「你就算是生我的氣,也該氣消了吧!」風亞樵捺著性子說。 易席若依舊是相應不理。 「易席若,你再不開口說一句話,我……我……」 她只是直直的看著他,她倒想知道他想怎麼樣? 是他先傷了她的心,現在還敢這麼地凶她! 「好吧!算我投降,你告訴我要我怎麼做你才不再生氣,才肯再和我說句話?」他現在求的只有這樣。 「去讓那個徐安兒親自來向我道歉。」 「席若,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不能這麼就算了?況且這整件事錯的人也不全都是安兒一個人,你也有不對的地方。」風亞樵太瞭解安兒的個性,這輩子要她向別人道歉,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對不起,我是個小氣的人,我沒有宰相的肚子。」哼!總說一句他就是幫徐安兒。 「席若。」 易席若轉過去,背對著他,不願與他多說一句話。 「席若,你真的願意看見我們這一段愛情就這麼結束嗎?」 「這是你的選擇。」她的心也痛楚不堪呀! 「你這麼說對我太不公平了,如果我們的愛情真要畫上休止符,那也是因為你選擇的。」 「風亞樵,當你將徐安兒緊緊摟在懷中時你就已經做了選擇。你看不見我被你傷害的心,你的不信任讓我感到更加心寒。」易席若看著他,好久好久。「我不知道這樣的愛情是真正的愛情嗎?對不起,我很笨,我真的不知道。」 「席若,我對你的愛你真的感受不到嗎?」 「對不起,我說過我很笨。」 「算了!」風亞樵知道自己敗給她了,對她付出了這麼多,得到的竟只是她的一句「我很笨」! 風亞樵落寞的轉身走出病房,什麼話也不願再多說。 易席若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淚忍不住滾落下來。她用力的.咬著下唇,不願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直到現在,才瞭解到自己對他的愛竟是這麼地深,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愛上他,或許風亞樵比她還瞭解自己,早就看清楚自己也喜歡他的心,才會提出三個月要讓自己愛上他的賭約! 原來——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雖然非常的愛他,但強烈的自尊卻不容許別人隨意踐踏。就算將會因此結束這段感情,她也絕不會後悔。 風亞樵才剛離開,病房的門卻又被打開,易席若趕緊拭去眼角上的淚水,不願讓人看見她的脆弱。 她一抬頭,看清楚來人是徐安兒時,她的臉色微怒。「你來做什麼?」 「我可是好心的來看看你。」徐安兒說。 「你別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風亞樵現在不在這裡,你想演戲給誰看。」她會好心,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你有話快說、有屈快放,少在哪裡說風涼話。」 她後來問了陳克強,才知道原來徐安兒家裡很有錢,她才會如此跋扈蠻橫。一想到那天她左一聲亞樵哥、右一聲亞樵哥,頓然感覺到噁心。 「既然你這麼直接,那我就直截了當的告訴你。」 「要說就說,廢話那麼多。」 「亞樵哥是屬於我的,誰也搶不走!」徐安兒打從第一次見到風亞樵開始,她已經決定長大後要當他的新娘,好不容易她已經滿_二十歲了,怎能忍受別的女人搶走她的最愛。 「風亞樵如果愛你,誰也搶不走他,如果他一點都不愛你,你也抓不住他。」若他不愛自己,她就算想拿條繩子綁住他,也綁不住。 「亞樵哥他當然也愛我。你也看到了,那天亞樵哥護的人是我。」 「那我就先恭喜你,也祝福你能真正的綁得住風亞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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