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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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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過,可是……」他愛她嗎? 「決定權在你。」 朱葑芸陷入了兩難。不離婚,他不知道會再發生什麼意外;離了婚,她雖然可以繼續留在他身邊,但就真的不會害到他嗎? 她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坐,別站著。」侯鴻豪帶著慈祥的笑容對她說:「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找你來隨便聊聊。」 朱葑芸坐了下來,雙手擺放在大腿上,不停的扭動。「董事長——」 「這裡雖然是公司,不過我現在只是以為人父的身份來跟你說話。」 「是。」 「葑芸,我找你來,並不是要反對你們結婚的事。你們兩個都是成年人,不管做什麼事,都擁有絕對的自主權。婚姻是一輩子的事,當然有權利去選擇自己的另一半。」 她低垂著頭,就好像是一個正在被訓話的學生一樣,連頭都不敢抬。 「只是對於你們將神聖的婚姻當兒戲這一點,我無法接受。」 「對不起。」 「我只想問你,你有信心和阿岩一起將婚姻維持下去嗎?」 「事實上我們已經談好了,等他出院後,我們就會簽字離婚。」 「我能知道理由嗎?我可以不問你們結婚的理由,卻不得不問你們為何將婚姻當成兒戲。」 「我……」朱葑芸抬起頭來看著他。她知道他和侯岩的媽媽是不一樣的,至少他從來不因為她出身平凡,對她說出任何譏諷的言語。 「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她點點頭,「我對於自己給侯岩帶來的不幸,深感抱歉。」 「阿岩說過會撞車是為了要閃躲一隻狗,會被陷在電梯裡,那是機械故障的關係,更別說他的急性盲腸炎,這些全都與你無關,怎麼會是你為他帶來的不幸裡。」 「事情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難不成還有內情嗎?」 她歎了一口氣,決定不再隱瞞,「侯岩會發生這些意外,全因為我有克夫命。」 「克夫命?」 她用力地點點頭,「從小我媽媽就告訴我,我們朱家的女人的宿命……」她開始將這段宿命的故事。毫不隱瞞的全告訴了他,侯鴻豪越聽越是感到匪夷所思,也不太相信這種荒誕無稽的宿命之說,他很好奇兒子對於她的宿命論是否全盤知道。 「關於你說的克夫命之說,阿岩知道嗎?」 「在他說要和我結婚時,我全都告訴了他,只是他似乎不太相信。」但現在事實已證明,為了他好,她得趕快和他離婚。「他說,如果他真的被我克死了,那只怪他的命不夠硬,怪不得別人。」 「你又為了什麼原因答應嫁給阿岩?」 「剛開始我是因為他說破解宿命的那句話,才一時心動,答應了他的遊說。」 「遊說?」 「侯岩之所以結婚,完全是不想接受董事長夫人安排的對象的關係,我們可以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那現在呢?」 「現在?」 「你愛阿岩嗎?」 「我……」 幼真說的沒錯,人經過朝夕相處之後,很容易日久生情。侯岩表面上對人總是一臉酷酷的表情,但對她是極盡溫柔。他雖身為公司高高在上的總經理,卻總是能體諒在他底下工作的人,從不因他的身份,而有任何的傲慢、狂佞。 當車撞上分隔島的那一刻,他竟為了怕她受傷,而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讓她可以毫髮無傷地躲去一劫;這一些,都早已讓她深受感動。 「你愛阿岩嗎?」侯鴻豪見她久久沒回答,再問一遍。 朱葑芸最後點了頭,「我愛他,不過我想這只是我單方面的感覺,我不會……」 「葑芸,對你所說的克夫命,我和阿岩一樣,根本不相信。」 「董事長——」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他阻止了她。「阿岩並不是那種會被牽著鼻子走的人,只要他不想,就算是他媽媽也沒辦法逼他娶舒晴。我只知道若他對你沒有一點的好感,他不可能拿自己的婚姻當遊戲。」 「我很清楚自己只是他的擋箭睥。」 「你卻不知道你是他第一個帶回家的女孩子。」 「我想你是誤會了,那天他只跟我說要我陪他去應酬,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帶我回家。」 侯鴻豪笑了笑,「葑芸,要讓阿岩的媽媽接受你,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們要有點信心,不要輕易的向所謂的宿命低頭、認輸,知道嗎?」 一個星期後,侯岩出院,他和朱葑芸就到律師事務所簽字離婚,他的婚姻只短短的維持不到一個月。 唯一讓朱葑芸感到慶倖的是,這場就像是小孩子辦家家酒的婚姻,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沒有多少人知道,這讓她避免了要費盡唇舌的去向其他不相關的人解釋自己迅速結婚又離婚的原因。 只是一想到侯岩的父親對她說過的那一席話,她就不免感到難過了起來。 侯岩也沒想到,這段婚姻只維持一個月不到,就以離婚收場,雖然沒創下最短的金厭世界紀錄,對他來說也算是個傳奇了。 砰!顧任遠像是吃了十噸炸藥般沖進侯岩的辦公室。 「你怎麼了?發生大戰了嗎?」 「沒錯,美伊大戰早就打過了。」他和舒晴之間的戰爭炮火,遠比美伊大戰的戰火還要炮聲隆隆。 「那你是美國還是伊拉克?」 「你少在那裡隔山觀虎鬥,我要你把舒睛調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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