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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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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 "聖命是難違啊,所以彩樓是一定要上的。" 看到有人變臉,葛飛花忙不迭的擺手,"聽完聽完啊,你奉旨上樓,遵從聖命,沒人接球那與你何干?" 聽完她的話,文雪瑩眼神頓時為之一亮。是呀,沒人接球,關她什麼事?到時候即使是皇上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現在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我來上香果然是對的。" "當然了,一得知妹妹你來上香,我這尊活佛可不就趕緊臨凡了嘛。" "呵呵,你呀。"再不好的心情遇到這個活寶也會煙消雲散,"多謝你有心。" "跟我客氣什麼啊,嘖,善緣結完,在下告辭了。" "去吧去吧,我就不耽誤你這位金童發財的時間了。" 葛飛花眼球轉了轉,眸底閃過一抹不懷好意,忽地湊近文雪瑩的頰畔,蜻蜓點水似的啄了下,而後哈哈一笑,刷地一聲展開摺扇遮住半張臉,刻意提高了音量道:"雪瑩妹妹,咱們改日再會了。" 伸手捂住被偷襲的臉頰,文雪瑩又好氣又好笑。這個葛飛花,敢情是扮男人扮久了,行為竟然這樣怪誕起來。 直到她瞟到不遠處廊下那抹孤獨身影,身體驀地一僵。難道他都看到了?該死!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過來,更想不明白在看到兩個人打情罵俏的畫面時泛酸苦澀的心情從何而來,趙紫陽唯一清楚的就是這個名喚雪瑩的小姐已然名花有主。 她們不只容貌相像,竟連名字都一樣,如果他當年未得知她的死訊,必定認為她們是同一人。 遠遠相望,默默無言,彷佛這一方天地只餘他們兩人。 枝葉輕搖,一聲清脆的鳥兒鳴叫,伴隨著翅膀拍擊聲直沖霄漢,同時也打破兩人之間的魔咒。 眼見回神的他轉身欲走,文雪瑩不假思索地開口道:"公子請留步。" 趙紫陽停下腳步卻未轉身。 "不知那位文雪瑩是公子的什麼人?" "小姐何來此問?" "同宗同名又巧遇,我不免對這位姊姊有些好奇,還望公子不吝相告。" "同宗同名"四字如一記悶雷擊中趙紫陽的腦門,腳步一個踉蹌,急伸手扶住身側的一株樹幹方才穩住身形,"小姐如何稱呼?" "文氏雪瑩,淮南人氏,辛醜年五月初九酉時一刻出生。" 清脆聲音灌入他的耳中,擊散他的神志,趙紫陽頓感眼前一片虛幻。 天下間同名同姓者眾,但若連生辰八字生長地都一模一樣,這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信念產生動搖,他試圖按壓住左胸那一顆急促跳動的心。難道是消息有誤?不,不會的,那可是舅舅當年親口所說,斷不會有錯的,更何況這位文小姐已有情郎,她不可能是他的瑩兒。 "無可奉告。" 嗄? 他竟然留下這四個字就離開?文雪瑩慍惱地瞪著那抹踉蹌離開的身影,恨恨地握緊拳頭。她話講這麼白,他卻這般的響應她,好,很好! 第二章 如水月光映出一地銀華,濕熱的夜風讓無心睡眠的人略感煩躁。 抬頭看著天際一彎新月,文雪瑩的心情很複雜。 從沒想過分離,卻一別十年;不敢奢望重逢,卻在猝不及防時相遇,上天究竟存了怎樣的心思? 寂靜的夜中,風徐徐的吹過,月色下的雲來寺顯得益發的莊嚴肅穆。 這樣清靜的寺中小院,她的心境本該一如這夜色般平靜無波,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她與他一牆之隔,這要感謝爹與雲來寺住持素有交情,自己才能懇求住持將自己安排在他隔壁住下。前半夜她甚至有聽到他偶爾的低聲自語,現在他應該是睡下了吧,而她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很想不顧一切去當面追問,可她的腳步卻似灌了鉛,無法移動分毫。 目光落在那不算高的院牆上許久,她遲遲沒有動作。 這堵院牆對她而言完全起不到阻隔的作用,可是,他的態度讓她遲疑,不敢貿然行事,他似乎有些無法面對她還活著的事實。 同一時間,院牆的另一邊,趙紫陽在窗前靜立了很久。 他知道她就借住在隔壁,曾經以為只有夢中才可相見的人兒突然間活生生地出現在面前,欣喜過後卻是滿心的慌亂與酸澀。如果她未死,舅舅當年為何會捎回那樣的訊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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