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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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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可以無節制地消耗妻子的精力,但旁人卻不能有這樣的機會,他很護短的。 陪著妻子見過府中的一眾管事、嬤嬤,讓下面人心裡有個數,從今天開始侯府裡就是夫人說了算了。 從始至終,徐甯安都坦然地靠在丈夫身側,讓他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走完了這些流程,徐甯安就窩到了丈夫懷中,帶著倦意地說:「抱我回房,我要睡一會兒。」 「好。」蕭展毅無有不應,抱她回房,然後自己也陪著一起睡了個回籠覺。 成親,果然是件最幸福不過的事。 雖然成了親,但蕭展毅院子裡除了妻子帶來的兩個陪嫁丫鬟,並沒再添置其他女性僕役,他還是不喜歡自己的院子裡有太多無關之人。 而紅英、紅秀在他陪著徐甯安的時候也會識趣地保持距離,絕不到他眼前去晃,礙到他的眼,不管蕭展毅有多少忌諱和規矩,他對徐甯安的一片心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徐甯安三朝回門去的是二嬸的宅子,這便是認了徐家二房是她的娘家。 徐明宇那一天在家沒有去書院,徐甯慧和丈夫抱著孩子也回了娘家,一家人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飯,把三朝回門禮過了。 然後,徐甯安便老實地窩在了侯府裡。 蕭展毅請了婚假,安心在家陪妻子,順便避個暑。 在他連續請了兩個月假期,還想繼續請第三個月的時候,太子終於勒令他回朝當差,不許再荒唐下去了。 在家裡過了兩個月沒羞沒臊每日顛鸞倒鳳幸福日子的蕭侯爺覺得自己既然已經頹廢了。就不需要拯救他了。 「呵。」新任侯爺夫人見他如此頹廢,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深刻領會去。 蕭侯爺無奈,幾乎瞬間萎靡,垂頭喪氣地道:「我就是捨不得夫人。」 「我又不會跑,你下衙回來就能看到我了。」徐甯安已經有些不想一天十二時辰無時無刻都看著這個狗男人了,再好看的白菜看久了,也容易嫌膩,她得讓兩個人保持點新鮮感。 「行吧,夫人說得都對。」蕭侯爺委屈巴巴地說,人有點兒蔫,彷佛被抽去了精氣神。 一個男人扮委屈真的沒法看,徐甯安伸手按額,揮揮手,攆他,「別杵這兒了,去收拾收拾明天準備回去,朝廷的俸祿不是讓你白拿的。」 蕭侯爺想了下,自己好像也沒什麼需要收拾的。 唯一讓他覺得怨念的地方就是——不能跟夫人夜裡想怎麼鬧就怎麼鬧了,早晨得七早八早地爬起來去上朝,他懷疑父親之所以把爵位早早傳給他就是不想再一大清早就去上朝了。 為了以全新的精神狀態去上朝,蕭展毅晚上又刻苦地挑燈夜戰,勉強出清了一下自己體內的存貨,然後百般不情願從妻子身上抽身而起,洗漱更衣用飯出門上朝。 這讓懷疑自己會被榨幹的徐甯安長籲了口氣,抱著被子,在充滿了兩人歡愛氣息的帷帳內,帶著丈夫留給自己的高潮餘韻閉眼補眠。 可算是把人踹出去幹正事了,再讓這狗男人無節制地胡鬧下去,她有理由開始擔心他的陽氣足不足。 為了兩個人的天長地久,細水長流,他不能窩在侯府裡種蘑菇,但可以去金鑾殿上當樹樁子。 當一個不事生產,只想養老的侯爺,坐在龍椅上的那位還是很喜歡這樣的臣子的。 嘖,帝王之心,如海深啊。 七月十五,中元節。 這是個祭祖、放河燈、祀亡魂的日子,做為侯府的當家主母,徐甯安今年第一次主持祭祀。 晚上的時候,百姓們都會到渭河邊去放河燈,到時候看著河道中那一盞盞各色各樣的花燈彙聚成片蜿蜒流淌而去,場景十分美麗而且壯觀。 徐甯安已經很多年不曾參加過放河燈的活動了,今年她想參加。 只要妻子想,蕭展毅自然是沒異議的。 於是吃過晚飯,夫妻兩個便驅車趕往渭河岸邊去放河燈,河邊果然人山人海,成片的花燈已經在河道中彙聚,無數的百姓在河邊祈禱。 徐甯安點了一盞蓮花燈,輕輕地將它推入水中。 蕭展毅在她起身的時候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擁入自己懷中。 夜風有些涼,河邊的風有點兒大,吹得人衣袂翻飛。 徐甯安在河邊站了很久,目光望向花燈漂流的方向,眉眼間透出一股莫名的傷感。 蕭展毅靜靜地擁著她陪她站在河邊遠眺,千風和二竹在一邊努力將一麻袋的紙錢儘快燒完,最後,紅英和紅秀都過去一起幫忙。 火舌吞暖著紙錢,變成一股股的青煙飄散空中。 「回吧。」吐出一口濁氣,徐甯安說出了這兩個字。 蕭展毅擁著她轉身離開河畔。 一路朝著自家的馬車而去,看到不少百姓都在河岸焚燒紙錢。 都說七月鬼門開,中元節這天沒有誰會刻意在街上遊蕩,只有需要寄託哀思的人會出門放河燈再給亡故的人燒去紙錢,讓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好好生活。 在這個有些特殊的節日,徐甯安的情緒不太好。 蕭展毅隱約明白她為什麼會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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