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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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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以為自己愛上男人,是個斷袖,而所愛之人又已亡故,為了絕後患,他才將自己弄得聲名狼藉,打算這輩子就這麼孤獨終老了。 可誰知道,峰迴路轉的,死去的心上人變成個大姑娘重新出現在他面前,他這不是自己把自己坑了嗎? 在自己不好洗白的情況下,就只好劍走偏鋒,如今他得先拖延她訂親的時間,才能趁著這段時間想辦法討好徐家還有她,展現自己的優點,讓他們接受他這個姑爺人選。 「咱們府裡的事也得處理處理了,不能讓她進門鬧心。」他娶人進門是用來寵的,不是讓她來受折磨的。 看到心如死灰的主子重新振作起來,千風是打心裡高興,可是目前府裡的情形,他也真的覺得挺麻煩的,要是人家徐大姑娘並不樂意摻和他們府裡的一堆破事,直接揍世子一頓就走,那樂子可就真大了。 現在的鎮北侯夫人並不是蕭展毅的親生母親,而是鎮北侯續娶的繼室,一開始倒也是安分守己,對原配留下的兒子用心照料。 可等到這位繼夫人生下自己的嫡子後,心思就變了。 只可惜,她那千寶貝萬小心照看著的嫡子,五歲時一場風寒便要了命,夭折了;更青天霹靂的則是,鎮北侯身子垮了,她沒可能再生個兒子出來了,身邊只有一嫡一庶兩個女兒。 而這個時候,因為她的陰謀詭計,原配的兒子跟她已經徹底離了心,雙方能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已經是極為不易的事。 若管不了,就想法子把人送家廟修身養性去吧。 最後,蕭展毅拿定了主意。 在蕭展毅針對繼母出手的時候,徐甯安的追查也成果顯著,很快便查到了一個招搖撞騙的游方道士身上。 等到她策馬出了城門,要去找那道士,跑了沒五裡路,她突然感覺不對了。 順!太順了!她一路追查流言來處,出乎意料的順利,對方似乎根本不怕她查出來,或者根本不在乎她查不查。 這是明晃晃地挑釁? 徐甯安坐在馬上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目光落在筆直向前延伸的官道上,她忽然勾起了唇線。 那又怎麼樣呢,她一向快意恩仇慣了,管背後之人有什麼想法呢,找到了人,打一頓就是了,其餘的,她也不在乎。 目前看來,對方是不想她能嫁出去而已,只怕是她礙著某些人看中的婚事,這才暗中對付她,應當不會有後續手段,有的話,她也沒在怕的。 這麼一想,徐甯安招呼一聲,帶著身邊一名體形健碩、渾身煞氣的護院繼續朝前趕路。 徐府裡帶有煞氣的護院大多是老將軍父子留下來的親兵,還有一部分是軍中退下來的傷殘老兵,這些人除了看家護院保護府中主子的安全外,還有一些分散安置到徐家的莊子上。 這些人都是最忠於徐家的,平時不顯,真要遇到危險,他們就是徐家最後的保障。 出京尋人,這種長途跋涉辛苦奔波的事,紅英、紅秀那兩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徐甯安就不會帶,只點了一名曾經的親兵隨行。 天黑的時候,他們趕到了一處距離京城七、八十裡的鎮子。 主僕兩個先去找了個落腳處,洗漱更衣,又吃了晚飯,這才不緊不慢地出去找人。 之前,徐家的人撒出去,查到了這位游方道士最後的落腳點便是在這鎮子,他似乎還在這裡租了個小院,有長期居住的打算,很是方便他們找上門來。 深夜的窄巷,一戶人家的大門被人叩響。 來開門的是一個蓄須的中年道士,收拾得倒也齊整,在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臉色微微變了變,但還是很鎮定。 徐甯安此時一身男裝,一副貴家公子的派頭,絲毫看不出女性的痕跡。 手中的摺扇輕輕拍打在自己的手心,徐甯安並沒有進門的打算,就懶洋洋地倚在牆上,漫不經心地問道:「說說吧,關於徐家大姑娘命硬克夫的事情。」 中年道士似乎早知會有這麼一天,沒有絲毫隱瞞地道:「大約半個月前,有人拿了二十兩銀子給我,讓我將這消息想辦法放出去。」 徐甯安發出一聲輕笑,果然,背後之人根本懶得做過多掩飾,也絲毫沒做掃尾,半點兒不擔心她追查出源頭,「知道是什麼人嗎?」 「這個小人實是不知,不過,當日來找小人的人,小人倒是將他的容貌畫下來了。」 徐甯安提起了一絲興趣,微微站直了身體。 「兩位稍等,小人進去取畫。」 徐甯安兩個人都沒有跟進去,他們一點兒不擔心這人會跑。 事情果然越來越有意思了!這是怕她沒線索找起來不方便,還帶主動提供幫助?是還要她當面致個謝嗎? 謝他奶奶個腿兒!到時候給那人把腿打折,這擺明是玩她嘛。 真以為徐姑娘沒脾氣的嗎?她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保證他永生難忘! 道士很快將畫像拿了出來,交到兩人手上。 徐甯安借著屋裡漫出來的燈光以及天上的月光,隨便瞅了瞅畫上的人,然後臉色一沉。 呵呵——背後黑手找到了。 畫像上的人是某瘸腿世子的親隨,她見過的,她這人向來記憶力很好,但凡見過一面的人都會有印象。 這不是耍她的問題了,這是赤裸裸地挑釁,這小子分明是在告訴她:我發現你曾經的身分了,來打我啊。 徐甯安握緊了拳頭,當年他第一次上戰場的仗還是她帶的,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來抹黑她這個老上司? 他可真是有本事啊!不記得當初是誰從死人堆裡把他拉出來的了?姓蕭的顯然腦子進水,亟需有人給他倒出來。 「走。」徐甯安一把將手上的畫像扯爛了,轉身就走。 親隨一聲不吭,跟上。 道士站在門口默默目送兩人離開,暗自松了好大一口氣。 他的小命果然保住了,剛剛看到那個一身煞氣的大漢時他心臟都差點兒停止跳動。 §第四章 有媒人來提親 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已經知道是誰在後面搞鬼,徐甯安也就沒那麼著急去收拾對方了,反正人不死,債不爛,幾時碰到幾時收拾! 「什麼?賞雨?」 這是徐甯安充滿懷疑的聲音,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的,楊府的姑娘請咱們府裡的姑娘一起去泛舟賞雨,欣賞雨中的湖光山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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