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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脫去衣物,他上了床。

  她的體溫總是偏高,即使他已將床換成了冬暖夏涼的玉石床,仍是無法讓她在盛夏時清爽無汗,不過,想來嚴冬時節他會很喜歡抱著她當暖枕。

  身上的重壓與某人的毛手毛腳,讓原本熟睡的人緩緩醒了過來。

  她皺眉。「王爺——」

  「嗯。」

  「很熱的。」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天氣跟他在床上滾來滾去弄出一身汗,想當初他好端端的換床,卻是為了滿足他那不甚光明的心思,讓她無言了好久。

  他關心的卻是另一件事。「身子好了?」

  她沒有應聲,算是默認。

  「本王很傷心呐。」他的語氣有點幽怨。

  她雖覺詫異,但不想理他,所以還是沉默。

  「本王也算勤勞,為什麼會毫無收穫?」

  蘇玲玲頓時紅了臉,好在在夜色與昏黃的燈光中看不真切。

  「是不是本王還不夠努力?」他的吻落在她的唇邊、頸上,手熱門熟路的鑽進她的中衣。

  她忍不住咬牙切齒。「相信我,你已經非常努力了!」

  「那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她甩開他不規矩的手,「睡覺,要不就出去。」這些天,她好不容易能睡個安穩覺,他還跑來搗亂。

  「這裡也是我的床,為什麼我要出去?」他快手將她的抹胸扔出帳外。

  「放手!」她羞惱的掙扎,卻無法挽留住最後一件衣物。

  他將十指插入她的十指中,與之緊扣。「想接岳父過來一起住嗎?」

  「爹還沒告老成功。」她不確定皇帝老頭是否會同意,此時說這個言之過早。

  「只要你跟他不聯手逃跑,我不會阻攔。」

  這就有點兒麻煩了,她原就是想如果能接爹過來一起住,父女同心跑出去逍遙天下的成功機車應該會大得多。

  只有這種時候,他才能確定她是真的受他掌控,哪裡也去不了。

  「玲兒……我的玲兒……」

  他最後的激烈讓她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頭,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他伏在她的胸前喘著氣,貪戀著不肯抽身。

  「為什麼不肯留下來?」他不理解,更憤怒,他究竟哪裡讓她不滿意?

  蘇玲玲平復下激狂的心跳後,才輕輕的喚著他的名。「龍驥雲。」

  「嗯?」

  「你又為什麼要把王府做成我的籠子呢?」

  他被她的話問住了。是因為他把王府弄成了籠子,她才想逃離的嗎?難道不是因為她想逃離,他才把王府弄成籠子?

  這夜,龍驥雲的滿腹心思都在這個因果問題上打轉,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第二天,晉王有了一對黑眼圈,而王把則神采奕奕,無比清爽。

  後來,京城又有傳言說晉王妃以整夜榨取晉王的精力為樂,害得王爺沒有力氣去偷腥。

  也因此,晉王妃妒婦之名越加的盛傳。

  茶樓的說書先生正口水亂噴的說著書,客人們則喝著茶,吃著瓜果點心聽著看著。

  在靠窗的一桌,坐著一個身穿月白錦袍的清秀公子,長髮只用一根同色系的錦帶束住,插了一根五色的簪子。

  他的氣質稱不上尊貴,透著股閒散和隨性,可看到他身後站著的兩個青衣男子,便可知道這位公子不是個等閒人物。

  雖是僕從,可是衣飾講究,腰佩刀劍,且氣質上清冷,仿佛有著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能。

  這份氣度與淡定,卻只是兩個僕從,那他們伺候的主子便絕對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錦衣公子最近常常會來茶樓聽書,雖明顯出身不凡,但卻從未仗勢欺人,總是安靜隨性的半倚在窗邊,喝茶嗑瓜子,心不在焉地聽著說書人講古。

  有人不懂,既然不喜歡聽書,為什麼還要每天來茶樓?

  其實,錦衣公子——蘇玲玲也很無奈。以前她行動不自由,好不容易行動自由了,就想打聽一下謠言的來源,而茶樓酒肆向來是消息的來源集散地。

  這裡的確是個打發時間的好地方,本來也是個能讓人心情放鬆的所在,可是……她瞟了眼身邊的兩個侍衛,心裡忍不住歎口氣。

  龍驥雲是不再把她關在王府了,可是卻派了兩個人像背後靈一樣跟著她,這樣,讓她怎麼瀟灑快樂得起來?

  手撐在窗臺上,她托著腮,百無聊賴地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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