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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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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熱的唇瓣輕吻在她的耳邊,「心思敏捷的丫頭,教本王如何捨得放手,不過,微涼只知道其一而不知其二呢。」 「但聞其詳。」宋微涼想要掙開他的摟抱,卻反而被他摟得更緊,一雙手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走。 「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為好,知道太多容易招來殺身之禍。」 送人回來的梅香一見那熟悉的身影親昵地摟抱著小姐,臉上一紅,馬上退到院外,找了個地方自得其樂去。 專心與身後人進行意志力角逐的宋微涼,並未察覺貼身丫鬟的歸來與離開,而鳳烈陽卻笑得甚為滿意。那丫頭倒是個識趣的人。 「大白天,你鬧夠了沒有?」無法掙脫的人兒有些惱羞成怒的低斥。 「大白天又如何,哪條律法規定白天不准行房的?」他戲謔地揚眉,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進廂房,用力踢上房門。 不久,隱約傳出木床劇烈搖晃的聲響,以及女子嬌喘與男子粗喘低吼聲…… 屋外,天上加厚的雲層使得天色越來越陰暗,最終飄起雨絲。 雨浙浙瀝瀝地下著,敲擊著竹葉在風中發出嗚咽聲。 從熟睡中驚醒的宋微涼輕輕掙開腰間的大手,起身披衣下床。 她站在窗前,透過雨簾望向遠方。爹他們應該已經在流放的路上了,而她只能站在這裡,四下無人時,遙望著那個方向卻什麼都做不了。 肅王不是一個可以乞求的人,而這次的事情也不是可以乞求的。 太師等人想扳倒鳳烈陽,不料反而被他整鍋端了,而爹雖然未參與太師等人的密謀行動,可是貢獻金銀財寶巴結對方卻是不爭的事實。 「夜雨這麼好看嗎?」隨著聲音,她落入熟悉的胸膛,被他密實地包裹起來。 「王爺怎麼醒了?」 「本王懷裡少了東西怎麼還睡得著?」 宋微涼輕輕地笑了,「微涼也不過就是個抱枕,換一個並不難。」 他幾乎夜夜前來,與她在床笫之間糾纏廝磨,總是在天色尚黑之時悄然而去,留給她的不過是透著涼意的空衾,彷佛先前的一切只是她作的一場春夢。 鳳烈陽也輕輕地笑了,「這話本王怎麼聽出些撒嬌的味道來呢?」 「是嗎?」她不置可否。 他擁著她,一同看向密實的雨簾,漫不經心似地問:「你說這裡的床與王府的床有什麼不一樣呢?」宋微涼沒說話。 「微涼啊,沒有你的床睡起來太大,本王不習慣,懂嗎?」 「不想懂。」她掙開他的懷抱,重新回到床上。 他也跟了過去,再次將她摟入懷中廝磨著。「如果有一天,本王死了,你會為我掉眼淚嗎?」 「喜極而泣的眼淚嗎?」她不怕死的反問。 鳳烈陽卻笑了,狠狠在她光裸的肩頭咬了一口。「慶倖自己能擺脫我了,是不是?」 「這應該是我最正常的反應,不是嗎?」她因疼痛而蹙緊眉頭,嘴上卻不答反問。 「正常?」他低頭笑起來。從頭到尾,她在他眼中就不曾正常過,明明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偏偏自以為普通得毫無特色,這樣的她真的很可愛。 「天色不早,王爺該走了。」她完全無視他的愉悅心情,直接趕人。 「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他將人攬進懷裡,手堂而皇之地探進她衣襟內大肆蹂躪。 「時間……嗯……不……不早……」聲音終究消滅在膠合的唇瓣中,窗外的雨聲將床的搖曳聲完全的掩飾過去。 那一夜,鳳烈陽不曾離開。 卻在次日清晨被手下急匆匆的叫走。 宋微涼不知道京城究竟發生什麼變故,但敢肯定事態嚴重,才會讓他臉上閃過慌亂、殘暴之色。 不關她的事,可是,她卻一整天心神不定。 「小姐,書拿反了。」梅香提醒她。 「小姐,茶灑了。」 「……」 最後,她被梅香按坐在屋外蘭花旁的椅中發呆。 京城很亂,據說皇帝在宮裡被人下毒,性命垂危,太后急召群臣上殿,矛頭直指攝政皇叔肅王千歲。 這是梅香回城打聽到的消息。 而宋微涼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鳳烈陽離開時,臉色會那麼難看。這是一個局,設局的人極有可能是太后。太后為報父仇情有可原,但若是為此向自己兒子下手,不但極端,而且冷血。 她望著京城的方向深深地歎了口氣。皇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時候遠不如平民百姓來得安逸。 目光落在不遠處吃草的藏雪身上,卸了韁繩的藏雪看起來似乎很高興,先是撒蹄在附近跑了半天,才安靜地到湖邊飲水吃草。 「肅王不會有事吧?」梅香不禁有些擔心。 宋微涼看她一眼,「那不是我們要擔心的事。」 鳳烈陽的能力不必懷疑,對待敵人,他從不手軟,不管那敵人是誰。 梅香仔細端詳著主子的表情,最後忍不住朝天翻個白眼。 這幾天心神不寧的,現在卻說出這種話,這就是她的小姐,永遠不輕易將軟弱的一面示人。 這時一群黑衣人突然從四面八方湧上,瞬間就將她們圍到中間。 梅香臉都嚇白了,但仍然堅定地擋在身前。 「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想做什麼?」 樹葉縫隙間篩落的陽光在刀劍上形成反射,一片耀眼寒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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