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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也失去所有的力氣,整個人緩緩滑坐在地,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襟,用力喘著氣。還好,他來了。

  如果一定要失身給人,她倒寧願是鳳烈陽而不是別人。至少,他曾經救過她,以身相許並不為過。「把這個混蛋給本王拖出去。」

  盛怒之下的肅王根本沒人敢捋虎鬚,房內很快便只剩下鳳烈陽與宋微涼兩人。「我要冷水。」她強自壓抑著躁動的血液,努力保持著靈台的清明。

  他眼色一變,頭也不回地道:「拿冷水進來。」

  很快的,滿滿一浴桶的冷水便被送進來。

  宋微涼毫不猶豫地跳進去,將整個人浸入水中,以平息那股無法自遏的衝動。換了幾次水後,她體內的藥性漸漸消退,而經過這一番折騰,她也已經筋疲力盡,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十分的艱難。

  鳳烈陽站在桶前看著她,聲音透出幾絲異樣。「現在,就算本王要做什麼,恐怕你也沒什麼力氣反抗了。」

  她靠在桶沿邊,杏眸微闔,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就算不是現在,我難道便能反抗得了王爺你嗎?」

  他一怔,旋即哈哈一笑,伸手將她從桶中抱了十來。

  話雖然那麼說,但突然被他抱出浴桶,宋微涼還是不可避免的嚇到了。

  濕透的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也輕易的引動他早已躁動的×望。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你何必還要受這罪?」他的手指將衣物從她的身上剝離,聲音帶著一點點的壓抑,呼吸也有些急促。

  該死,他竟然像個初嘗情×的毛頭小子,就怕傷了她。

  「至少我不會恨自己。」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主動失身會讓她懊悔一生。

  「說的好。」他將她身上最後一件衣物褪下,把她抱起平放到床上。

  窗外夜色正濃,帳內春情正盛……

  「啪」的一聲脆響打破宋府前廳過於凝滯的氣氛。

  「爹——」宋薇薔難以置信地看著最寵愛自己的父親,「您竟然為了微涼那個丫頭打我?」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愚蠢至極的女兒?」除了一副皮囊她還有什麼?宋海塵悲哀地想著。

  「明明是爹做不對,以我的美貌一定可以打動肅王千歲的心,為什麼要送微涼過去,我就不信現在肅王還會要她。」

  「你、你——」宋海塵氣得說不出話來。當他左等右等,卻等不到接涼兒的馬車時,無意中聽到下人的耳語,便把大女兒找來,一問之下,幾乎氣炸他的肺。他拋掉為人父母的良知,求得涼兒點頭以身侍虎,卻不料被薇薔這個蠢丫頭自以為是的計劃給破壞殆盡。

  美貌?這十幾年來,何曾聽過肅王對哪家美女有興趣?民間只有他寵倖蘇大公子的傳聞。上次,肅王來府,他和家中一干女眷一路跪迎,直到他問起涼兒的院落,並且往那裡而去,自己都不曾抬頭瞧上一眼。所以直到前不久在朝堂看到他時,這才驚覺,原來肅王就是那日來京途中遇到的男子,這讓他大膽的猜想,也許救了涼兒的正是肅王。

  可惜,知道真相的只有涼兒自己。

  但不管他到底對涼兒抱著怎樣的心態,涼兒在他眼中,絕對是不一樣的。送涼兒過府,就算不能受寵,但只要肅王收了她,那麼朝中他人的態度自然就會有所不同。可是,現在所有的計劃都被薇薔這丫頭給破壞了。

  「爹,既然要送,自然是送最好的,在你所有的女兒中,我是最漂亮的,為什麼你認為只有微涼那丫頭才可以?」宋薇薔不服氣地看著父親。

  「你給我滾下去。」宋海塵拍桌怒吼。

  「我……」

  「滾!」

  宋薇薔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廳內,宋海塵沉重地歎了口氣,束手無策起來。

  一動,痛楚就清晰的傳入大腦,讓她只想像烏龜一樣縮在自己的殼裡,不必面對清醒的世界。

  耳邊響起低沉中透著性感的輕笑聲,一隻大手在她臉上輕捏了幾把。「看來你是真的累慘了,睡到現在還不肯醒啊。」

  伸手拍掉那只不老實的手,她將臉朝軟枕內埋了埋。身子真的還很不舒服。耳畔的笑聲大了起來,緊接著將她連人帶被摟進懷中。

  「微涼,如果本王現在把你賣了,你只怕也不知道吧。」

  儘管不想面對,可卻又不能不面對現實。宋微涼蹙著眉頭,萬般不情願地睜開眼,一張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

  「要賣給誰?」她問。

  鳳烈陽眉頭一挑,「你不生氣?」

  她淡淡地一笑,「現在就算被王爺棄如敝屣,微涼也一點都不會奇怪。」他撫平她眉間的皺痕,歎道:「就這麼不情願把自己交給我嗎?」

  「你要對我爹怎麼處置?」在把自己交給他時,她就明白他會對父親下手,所以不會給父親將自己送給他的機會。

  他親了她一口,笑得很是開懷。「你真是越來越對本王的胃口了。」

  宋微涼苦笑。

  「既然知道結果,為什麼不反抗?」

  「力所不能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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