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裘夢 > 黴女喜嫁 | 上頁 下頁 |
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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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省得。」怎麼讓自己過得舒服,她也算是個中好手,不必他操心。 溫子智終於放開了妻子,拉著她的手到窗前榻上坐了,倒了杯水給她。 江曉月伸手接了,喝了兩口,抬眸看他,「我帶了護衛出門的,他都沒機會走近我身前三丈之地,你多慮了。」 「也是,關心則亂,我忘了你那些陪嫁護衛個個都很悍勇的。」溫子智終於笑了,「不過,這案子了結之前,你還是不要出門了。」 江曉月無語了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 算了,就當安他的心了。 他沒事了,江曉月這才叫了春柳進來伺候自己沐浴,在外面跑了大半天,身上又是土,又是汗的,自然要好好洗一洗。 為了維持自己岌岌可危的父母官形象,天黑之前他還是不會主動去伺候妻子洗浴的,溫子智只能悻悻扼腕將這樁美差讓給春柳去做。 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妻子,已經是沐浴完畢,換了一身家居服的溫婉美人,離得近了,身上的水氣香氣都撲面而來。 擦頭髮這事就不用春柳了,溫子智自然而然地接手。 鴉青色的烏髮,從指間絲滑而過,給人一種纏綿的錯覺,掬一捧長髮到鼻前,淡雅的清香入鼻,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味道,每夜總要纏綿在夢中的。 從她身後望向菱花鏡中的妻子,溫子智微彎了腰手從她的臉側經過頸項滑落到她的胸脯之上,不輕不重地輕揉了幾把,在她耳畔笑言,「總是讓為夫這般心癢難耐。」 江曉月打開他的手,嗔道:「快些梳妝好,莫要誤了晚飯時間。」 「好的,夫人。」 溫子智替妻子挽了素雅的傾髻,插了白玉梨花簪,將她從繡墩上拉起,攬住她的纖腰便朝她塗抹了桃花口脂的唇上吻去。 江曉月笑著推開男人,幫他整整衣襟,「好了,咱們先出去吃晚飯。」 「嗯。」 兩個人從內室走到外廳,等著下人擺飯。 程玉生過來的時候也是洗浴更衣過的,三人安安靜靜地用餐。 餐後,溫子智回房去,江曉月照例牽了程玉生去他房裡檢査功課,哄他睡覺。 每當這個時候,縣令大人的心情總是不太美麗,那小子實在是佔據了妻子太多的時間,連帶縮短了他調香弄玉的時光。 突然就越發地不想在短時間內有子嗣了。 江曉月回到臥室的時候,溫子智正倚坐在床頭捧卷發呆。 她走到床邊坐下,將他手裡的書卷抽走,「在想什麼呢?」 溫子智伸手將她摟入懷中,直接拖上床。 床帳散落而下,很快便有一疊衣物被一隻大手放到了床頭的櫃子上,白玉簪子被抽出,長髮如瀑而落,他捧發輕嗅,然後將人壓倒在床…… 等到溫子智心平氣和撫摸著懷中嬌軀,在她耳邊喂喂細語時,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 「啊,這麼變態的嗎?」這是江曉月不可思議的輕呼。 看她明眸之中春水激濫,溫子智眸光深了深,「嗯,喪心病狂之徒。」 「喜愛人妻,還嗜好淩虐,這是什麼變態癖好。」 「誰知道呢,總有人心裡有病,平日一副溫文無害的模樣,實則背人處卻是一個十足惡。」 「他只愛人妻,難不成是娶了個寡婦?」 「那倒沒有。」 「那是娶了個離異的婦人?」 溫子智笑起來,「都不是,就是正常婚娶。」 「倒也是,為了掩飾也不能那樣。」 「正所謂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時間久了,總有風聲露出來,即便是申家在此地為豪 ,盤踞日久,有些事總歸是蓋不住的。」 「善惡到頭終有報。」 「這案子會有麻煩嗎?」江曉月難得表現出對他公務的關心。 「若證據確鑿,不會有太大的阻力。」 「那就好。」得到答案的江曉月沒有憂慮了,打個哈欠,準備睡覺。 「要睡了?」 「嗯。」她的聲音都帶了些朦朧的睡意。 「睡吧。」 江曉月伸手抱住他的腰,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溫子智倒沒有那麼快睡著,那個色膽包天的惡徒,竟然敢打他妻子的主意,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就算他得到了天罰,他也仍然不能釋懷,對方行事簡直太過無法無天,可見這些年在此地是如何地作威作福為禍一方百姓。 此等惡徒必須嚴懲不貸,絕無姑息的可能。 ▼第九章 惡劣的申家人 申府老夫人七十大壽,博望縣有名望的人家都收到了請柬,做為父母官的溫子智也接到了邀請過府做客的請柬。 八月初二那天,一大早開始,申府之前便開始人聲喧喧。 日近午時,身為一縣父母官的溫子智的車馬才到了申府門前。 他穿了一身便服,頭戴玉冠,一身石青色的袍子襯得他玉面朱唇,豐神俊秀。 下車之後,轉身自然地伸手扶妻子下馬車。 到別府做客,又是為老夫人祝壽,江曉月打扮自然比不得日常,要顯得莊重,合乎她縣令夫人的身分。 故而她今日的衣裙跟丈夫的袍子是一個顏色的,外罩一層紗衣,顯得出幾分飄逸來,烏髮挽髻,珠釵精緻卻端莊,少了些靈動俏皮,十指纖纖搭著丈夫的手一步步下了下馬凳,停在丈夫身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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