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裘夢 > 霉女喜嫁 | 上頁 下頁 |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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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智腦子有些暈,他伸手按了按太陽穴,仔細回想著這幾日的相處,每當他想跟她親近時,她總會及時避開,不給他機會做太多親密舉動。 「這世上呢,有種人是有感情潔癖的,你現在不開始潔身自好,萬一將來碰到的心上人是這種人,你就慘了,哥。所以呢,男人也是要潔身自愛的,否則不定什麼時候就悲劇了。」 妹妹的話冷不防地從記憶中冒了出來,溫子智猛地打了個冷顫。 是因為他去了群芳館,所以她嫌他髒了? 溫子智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驚疑不定地看向軟榻的方向,如果阿月真是這種有感情潔癖的人,他現在該怎麼辦? *** 夫妻兩個並沒有在平遠侯府住滿一月。 因為溫子智覺得如果一直待在侯府,人多眼雜之下,他根本沒有辦法修復跟妻子的關係,所以稟明了長輩後他們從侯府搬了出去。 他們沒有搬到溫子智的那座私宅,二進宅子在京城算不得大,也稱不上好,用於溫子智溫書會客用沒有什麼不妥,但如果用做成家後居住,以他的身分便顯得有些逼仄。 新居是幢三進的大宅子,是家裡分給小夫妻的。 長輩們嘴上不說,心裡門兒清。 婚前鬧那麼一出,換誰家都不能心裡舒坦,人家能如期把閨女嫁過來就已經是給足了平遠侯府面子,至於其他,小倆口的事自然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比較好,其他人也插不上手。 關於小夫妻搬出侯府居住的事,在溫子智不知道的時候,老侯爺夫婦和他的母親曾有過一場短暫的對話。 「老四家的,你如何看這事?」 被婆婆點名的溫四夫人只是微微笑了下,「這事打頭便是我家四郎的錯,總要讓他媳婦兒撒一撒脾氣才是。」 老夫人笑著點了下頭,「這是正理兒。」 老侯爺在一旁開口道:「小四那小子聰明過人,從小過得順風順水,難免性子上就帶了些目下無塵的自滿,如今踢到鐵板於他也是好事。」 溫四夫人眼中笑意更盛了些,「父親所言極是。」 老侯爺又說:「江家那小丫頭是個心思通透的,她這是有意在磨他的性子,只不知那小子幾時能醒悟過來了。」 老夫人不由得一笑,對著四媳婦說:「這世上啊總是一物降一物,四郎許是也遇到了他的剋星。」 溫四夫人亦笑著點頭,「媳婦也是這樣覺得。」 榮禧堂內,三個人相視而笑,對於溫子智這對小夫妻的事一致採取了冷眼旁觀的態度。 宅子在他們搬過去之前就已經派人收拾妥當了,他們只帶了隨身箱籠便住了進去。 春柳領著幾個小丫鬟安置箱籠衣物,江曉月便在書房抄經書,溫子智沒有進內院,直接留在了前院書房,她沒有問,也不想知道他要忙什麼。 自那日回門之後,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不再硬往她身前湊了,她也落得清靜,這般相處也不算為難,她很適應。 「阿月。」 江曉月放下手中毛筆的時候就聽到了那人叫自己,循聲望過去,便看到他站在門口的身影,也不知他站在那裡看了多久。 「有事?」 「陪我去個地方吧。」 「做什麼去?」 「請你去見幾個人。」 江曉月有些好奇,「你朋友嗎?」 溫子智搖頭,「不是。」 「那為什麼要我和你一起去見?」 「需要你去一下。」 江曉月想了下,點頭,「好。」 溫子智扭頭對身邊的人說:「去給少夫人拿一件斗篷來,出門穿。」 「是。」 江曉月從書案轉出去,朝門口走過去。 剛才外面應聲是石墨,他是一直跟在溫子智身邊的,江曉月走出書房的時候,石墨就已經和拿著一件斗篷的春柳走了過來。春柳走上前將手裡的斗篷給姑娘系上。 溫子智便說:「走吧。」說完,轉身當先往外走,並沒有往妻子身邊湊。 江曉月主僕跟了上去。 幾個人在府門外上了馬車,為了不妨礙兩個主子,石墨和春柳依舊是坐在外面車轅上的,為此,石墨還充當了車夫的角色。 「春柳,外面冷,進來坐吧。」 春柳猶豫了一下,還是聽從姑娘的召喚鑽進了車廂。 一路上都很安靜,沒有人說話,江曉月靠在丫鬟身上最後都有些昏昏欲睡。馬車徑直出了城,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江曉月也被丫鬟叫醒。 「剛醒先不忙著下車,小心著涼。」見她似乎馬上就要掀簾出去,溫子智開了口。 江曉月打了個呵欠,「沒事,我沒那麼嬌貴。」 春柳先下車,然後扶姑娘下去,溫子智跟在她們身後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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