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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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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鳴鳳默默地拿劍起身。 就在他們兩人擦肩走過身邊時,葉雨裳終於忍不住爆發了,「秋鳴鳳你是什麼意思?這個野丫頭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尤其她還是拜月教的聖女,你們不會有未來的。」 他冷冷回應,「不勞掛心。」 「這個苗彊的小妖女有什麼好?讓你這樣對她死心塌地的?一定是她用了不光明的手段,江湖上誰不知道苗疆之人最擅長的便是蠱毒之物。」 樓西月哼了一聲,嗆道:「對呀、對呀,我是對他下了蠱,就是那種至死不渝的情蠱,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我以外的女人,我奉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的好。」 「你果然……」說時遲那時快,葉雨裳驟然下手,毫無預兆。可惜,她的身邊有江湖第一高手在。 秋水劍擋住葉雨裳的奪命掌,秋鳴鳳周身近發出一股極寒的氣息,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你也聽到了,她對你下蠱。」她不平的喊著,狠狠盯向一旁的情敵。 他手上使力,將她震開,重新收起長劍,對樓西月道:「走吧。」 樓西月摸著被她又摸出來的脾氣,不是很認真地說:「你這株桃樹不需要再處理一下嗎?」 秋鳴鳳的回答是直接攬了她的腰走人。他早就發現對付西月,行動永遠比語言更有效。 「我不會放過她的。」葉雨裳憤恨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樓西月忍不住扭頭去看。 秋鳴鳳再次將她易手。 被從他的左手換到右手,樓西月有片刻的語噎,直到他將她塞入馬車,她才發出不滿的抗議,「你自己不喜歡看美女,也不讓別人看啊……」聲音隨著他的揚鞭、車輪的轔轔啟動而被風吹散。 秋鳴鳳在外充當車夫。 她在車廂內打開一包熟食吃,甚至從小幾下摸出一小瓶酒。 一陣風拂過,車簾被人撩起,秋鳴鳳閃身回到車廂內。 此時的樓西月神色有些不對。 「西月?」 她歎了口氣,一口悶酒喝下去,看著馬車前進的方向,她幽幽地說:「自從花錦煜那個混蛋把消息散佈出去之後,不斷有人前來,或是要殺,或是要劫,這當中到底有什麼內幕?」 拜月教內到底出了什麼事? 秋鳴鳳突然抓過她的右手。 樓西月一驚。 他抬手就要把她的袖子往上捋。 「秋鳴鳳,你幹什麼?」她大驚失色。 一把將她的抽捋到底,他摸著挨近肩頭的那個殷紅圓點。 樓西月垂下了眼。 「守宮砂。」聲音很低、很沉,也很冷。 衣抽緩緩垂落,重新掩起大片的春色。車廂內有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默。 「秋鳴鳳,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靠坐到車門處,間或抽打一兩鞭,看著馬車在筆直平坦的道路上行駛。半晌,他才開口道:「十五歲那年師父拿了那個玉竹牌給我,說幫我定了一門親。」 「啊?」樓西月大驚。 「十年後,我拿著它去見我的未婚妻。」 她悻悻地說:「我師父明明不是這樣講的。」該死的老傢伙,又騙她! 「我並不認為我會喜歡上一個女人。」 樓西月瞪眼,難道她很招人討厭嗎? 秋鳴鳳一無所覺地慢慢說著,「可是,我卻真的喜歡上你。」她又替自己倒了杯酒,悶悶地喝著,喜歡卻不能在一起的人太多了,這並不稀奇。 「什麼時候發現的?」 將頭靠在車門框上,秋鳴鳳看著遠處道:「西月,你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卻對拜月教的事有些異常關注,雖然你掩飾得很好。」 她也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啊,可他為什麼還是看出來了? 「你對錦煜說謊了,你並不是從小與令師一起生活的,你是在八歲時被他帶回去的,而那正是拜月教聖女失蹤的時候。 「你說,你經過江南,但印象模糊,那是因為當時令師忙看帶你躲避拜月教的追蹤。」樓西月拿了酒瓶繼續喝,就是不出聲。 「沒有人知道拜月教的聖女其實是左撤子,你用刀時一直是左手。」 她下意識摸了下被當成飾物插在發誓上的烏金刀,她在人前亮刀的時候並不多,因此也從沒刻意掩飾過。 「錦煜說聖女失憶了,你說他詛咒你,因為你就是聖女。」 「別說了……」從來沒想過寡言的秋鳴鳳話多起來時,會讓人這麼的狼狽。 「西月。」 「嗯?」 「你收下了我的玉簪。」他似乎是在提醒她。 「怎樣?」現在是要索討回去嗎? 他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記住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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