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琦緣 > 惡女野貓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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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心慌意亂的林美寶連忙拉著母親出去,沒見過這種場面的她早羞紅了一張臉。 房門闔上,臉色轉白的左宗方回身質問李鬱蟬,「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她一臉無辜道。 亂亂亂!一團亂!他簡直不知該如何理清頭緒。 「你老婆長得滿漂亮的耶!」李鬱蟬看著床頭他們的結婚照,不怕死地說出禁忌。 正在穿衣的左宗方停頓了動作,語氣冷淡,「不幹你的事!」 他冰冷疏遠的口氣惹毛了她,她要真的那麼「乖」,她就不叫小貓了! 她有絲惡作劇意味地評論道:「漂亮得像尊水晶娃娃,配上冰凍木頭倒也是天生一對。我猜,夏天也不用開冷氣了,已經夠涼快嘍!」 她的挖苦讓左宗方暗自歎了一口氣,他怎麼會忘記小蟬除了甜膩撒嬌以外,還有挑起他怒火的本事? 他不禁疑心,小蟬會將喝醉的他送回家來,是別有用心。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問。 坐在化妝台前梳頭的李鬱蟬皺眉不解,「做什麼?」 「這樣『突擊檢查』我的家。」左宗方說。 天生孤僻又極注重隱私的他不禁往壞處想,昨天的酒醉,那麼多人向他敬酒是巧合嗎? 「什麼?『突擊檢查』?」李鬱蟬神色不悅,「你給我說清楚些!』」 豔麗無傳的她坐在精緻小巧的化妝台前,有種鳩占鵲巢的突兀感。 左宗方不語,宿醉的疼痛使他心煩意亂。 直覺比普通人更強的她不怒反笑,涼涼地問:「你的意思是說,我故意把你灌醉再送你回家,巡查』你的家當、財產啦?有沒有藏個小老婆什麼的,是吧?」 早知道這種男人多疑善忌,像悶嘴葫蘆似的,心事盡往肚裡藏;瞧瞧她為自己惹來了什麼樣的麻煩?李鬱蟬不禁怨歎。 哎!吃不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腥。不!更正,她是有吃到幾塊羊肉啦—— 左宗方苦惱地爬爬頭髮,「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想洗臉、刷牙,想恢復神清氣爽的樣子。 一想到等一下還得面對岳母的指控,他更煩了。 「反正你就是不高興我送你回家就是了!」李鬱蟬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瞭解了!」 環目四顧,結婚照、化妝品、首飾盒……房間裡盡是「死人」的東西,她倒像是一個不識相的入侵者。 李鬱蟬以一貫的灑脫迅速下定決心。 「防人之心不可免,醫生,你會這樣想也是沒錯啦!畢竟我們才認識不久。」李鬱蟬側首想想,怒氣也消了大半,「可是,我還是得告訴你,我可沒有刺探你家狀況的打算。當初可是你自個兒說你家裡的長輩都過世了,我怎麼會知道你家裡還供著丈母娘在。」 如果不是知道他今天早上有門診,她也不會好心送他回家睡覺讓他方便上班;這算不算好心被狗咬? 算了!又不是不曉得這男人天生孤僻的個性,大夥兒好聚好散,就不跟他計較了。李鬱蟬寬宏大量地想。 嗯!她滿意地點了點頭,瞧瞧自己多善體人意呀!姓左的不相信她,是他的損失。 「醫生,你上班時間快遲到了唷!」李鬱蟬好心提醒他,是該離去的時候了。是他反應過度了嗎?他局促不安地,「小蟬……」 似乎有某種事情要發生…… 套好緊身禮服的李鬱蟬轉身直視著左宗方,「順便告訴你一個小偏方,要解宿醉的話,可以用一匙白蘭地或是一匙威士忌加熱開水一杯喝下去,二十分鐘後就見效了;不信,你可以試試。這些日子以來,我們也算過得滿愉快的,Bye-bye!」她灑脫地說。 話一說完,她便開門往外走,在玄關處套上四寸半高跟鞋,搖曳生姿地走出左家門。 雖然門診時遲到了五分鐘,倒也沒啥大礙,李鬱蟬那個偏方的確有效,一解左宗方的宿醉之苦。 收斂心神為病人看診,他早把今晨的插曲拋到九霄雲外。 接下來的三天,左宗方的行程被醫學會議、手術等公事排得滿滿的,也無暇去分析兩人之間的異狀。 反而是林母的沉痛囑咐提醒了他—— 「宗方啊!你年輕氣盛,外面逢場作戲是免不了的,可你也得睜大眼睛看仔細,那個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良家婦女,妖妖嬈嬈的,你可別上了她的當呀!」林母努力說服他。 左宗方為之皺眉,他這才恍然想起,已經有三天沒有接到小蟬的電話「騷擾」了。 平常時候,她常會在中午時打電話叮嚀他吃飯,不然就是訂下晚餐約會、看電影、打保齡球什麼的;原本是天天打的熱線電話,而今三天了,卻變得無聲無息。 事情有些不對勁…… 「……人家說『娶妻娶德』,宗方你一向是個聰明人,應該不至於糊塗到那種地步吧?」林母正義凜然、滔滔不絕地勸說,「那種女人玩玩也就算了,可千萬不能帶進門呀!你要有什麼差池,我對你左家的列祖列宗要怎麼交代呀!」 要怎麼交代關她什麼事?雖這麼想,但左宗方的反應是一語不發,轉身向外走。他驀然醒悟,自己要倒大黴了! 槽!他暗叫不妙,不曉得負荊請罪有沒有用? 「宗方,宗方!」傻了眼的林母在身後頻頻呼喚,「你要去哪裡呀?要吃晚飯了!」 「我有事。不吃了!」拋下了這句話,左宗方揚長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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