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琦緣 > 惡女野貓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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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妖精哪有可能那麼好說話! 信封裡還有一張短簽,李鬱蟬的字體倒是出人意表的漂亮娟秀—— 親愛的HONEY,人家知道你的工作是很忙碌、很辛苦的! 小小的萬聖節當然不能佔用你寶貴的時間來玩樂,所以人家只好自個兒想辦法玩了…… 你知道的,人家是很愛漂亮的;所以醜醜的巫婆啦、僵屍啦,都不在人家的考慮之列,美美的吸血鬼才合我的格調嘛! 只是有點兒遺憾,你不能扮帥帥的吸血鬼,這裡的男吸血鬼是很多拉!可惜都沒你帥—— So人家特別叫快遞送上剛剛拍的拍立得相片,讓你看看我漂不漂亮? 萬一你改變主意了,盒子裡有燕尾服和披風,還有一副撩牙,你隨時可以來參加化裝舞會一一如果你沒有時間的話,不用勉強。 真的不勉強呢!信末是一個豔麗暈紅的唇印。 信紙香氣襲人,引人心馳神蕩,讓血液直往腦門上沖的左宗方差點沒腦溢血。 他真的被她打敗了。 敵不過李鬱蟬軟硬兼施的威脅利誘,左宗方還是無奈地扮起了吸血鬼,來到PUB。 她眉開眼笑的大方將他介紹給同輩份的堂兄弟、表姐妹,一大群青面撩牙的兄弟姐妹古裡古怪地考驗著他的眼力。 「你就是小貓的新男友呀?」一位道長問道。 「聽表姐說,你是醫生呀?」另一位裝著透明翅膀的妖精問。 七嘴八舌的詢問令他忙於應付。 「未來來!試試看這杯『卡迪拉碰』。」有一個鐘樓怪人遞給了他一杯酒,「加點鹽巴比較好喝。」 左宗方遲疑地試一口,原來是墨西哥的龍舌蘭酒。 「既然來了,就放鬆心情好好地玩呀!」另外一個頸子上盤著假蛇的美杜莎,嬌滴滴地拍著他的胸膛說道。 「李筱玲,把你的魔手從我男朋友的身上拿開。」李鬱蟬遠遠地從吧台內發話。 「堂姐真小氣,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美杜莎笑道。 「肉是不會少,」李鬱蟬同意,「不過,我就怕他氣質會降低。」 「什麼呀!又不是啥寶貝,誰希罕了,哼!」蛇發女妖一甩頭。 左宗方輕笑,果然是一家人呵! 一樣魯莽坦率、好奇心旺盛,可是卻不至於令人討厭。 一個接著一個殷勤向他敬酒,有的豪放不羈地拍他廣膀,一副哥倆好的稱兄道弟,「來來!大家都是自己人,來幹啦!」 有人語帶同情,「小蟬很『恰』的,你辛苦了。」 睡眠不足的左宗方很快就被灌醉了,只是良好的酒品沒有讓他露出異狀,一直面帶微笑的他直到醉倒吧台時,才被人察覺他喝醉了。 「該死的!你們到底灌了他多少酒啊?」李鬱蟬怒駡道。 「沒有呀!不幹我們的事。」眼見情況不對,眾人互推責任,「是他自己酒量太差的咩!」 一翻兩瞪眼! 這下可好了,她要怎麼處理這個睡美男?李鬱蟬無奈地想。 *** 「啊——啊——啊——」殺豬般的尖叫一聲大過一聲,摧殘著左宗方的耳膜。 天!到底發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他頭疼欲裂。 他勉強睜開了酸澀的雙眼,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像小貓咪般蟋縮在他懷裡的李鬱鬱蟬,濃密的黑髮像錦緞般披在他的胸膛。 可怕的高分貝噪音依然繼續肆虐,左宗方循聲望向站在房門口,一臉驚恐的「前」岳母大人,以誇張的姿態,一手捂著胸口,另一手顫巍巍地指向他…… 好睡的李鬱蟬也被噪音吵醒了,呢喃抱怨,「好吵噢……」 「宗方!她……她……她是誰?」林母驚駭莫名地問,聲調也不自主地提高了八度。 睜開一隻惺松睡眼,嗓音沙啞、媚眼如絲的李鬱蟬口氣不善地反問:「你又是誰?」 打擾人家的睡眠是很不道德的耶! 「媽!請你住口好不好?」左宗方有氣無力地說,宿醉的難受使他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狀況。 李鬱蟬眯起了雙眼,據她瞭解,左宗方的父母早逝,全靠奶奶扶養長大,那麼眼前這位歐巴桑大概就是他『前」岳母吧! 就在左宗方抱頭苦思時,李郁蟬和林母早已迅速地打量起對方,以某種女性特有的第六感,瞬間決定了彼此厭惡的敵意。 他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他上完夜班後,還是勉強參加了鬱蟬舉辦的化裝舞會,扮成了吸血鬼。 眾妖……不,是眾親朋好友殷勤好意的勸酒,然後他就沒有印象了。 這……這只狐狸精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飽受驚嚇的林母一時無法反應過來,結結巴巴道:「你……你居然帶女人回家?」她拔尖了可怕的大嗓門含淚指控,「你怎麼對得起屍骨未寒的湘江?」 喝!真是字字血淚、椎心刺骨呀! 「歐巴桑,你有沒有考慮要入行演八點檔連續劇?」李鬱蟬忍不住問。 「你說什麼?」林母銳聲詢問。 「我說,依你的『唱腔』和『功力』,不去演電視上的惡婆婆實在是埋沒人才!」她懶洋洋說道。 聞言,林母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尖叫。上帝呀!佛祖啊!頭疼欲裂的左宗方捧著頭呻吟,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得接受這樣的懲罰? 尖叫聲引來了林美寶,她慌慌張張地問:「媽!你怎麼啦?姐夫?」 就連已吃完早餐準備上課的黃佳瑜也禁不住好奇心,輕手輕腳地走到舅舅的房門口一探究竟。 聽聞女兒的探問,林母的眼淚開始撲簌簌往下掉,「你姐夫……你姐夫居然把外頭的野花閑草給帶回家來……」 哇!原來舅舅帶女人回家過夜啊!難怪林老太太的臉色會那麼難看。嘿!那女人長得不賴喲。 身高一六〇的黃佳瑜不需伸長脖子,就可以從林家母女頭上看清楚舅舅的「閨房春光」。 一不小心,她對上了李鬱蟬的視線,後者不在乎尷尬的場面,反而興味盎然地對她眨了眨眼。 相較于林母的悲情苦旦戲,黃佐瑜差點兒忍不住笑出來。 「你那可憐的姐姐啊!如果地下有知……死也不會瞑目的!嗚……嗚……嗚……」林母幹嚎道。 Oh!Shit!臉色泛青的左宗方咬牙切齒道:「全部出去,我要換衣服,還有佳瑜,你馬上去上課!」 噴!沒戲看了。頗識時務的黃佳瑜聳肩轉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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