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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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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笑了笑,心中卻疑惑著。君天不是說履親王府的四爺不知道她是女兒身嗎? 「孟夫人,我有事想找孟君天,煩請替我喚他一聲。」永珹壓抑著興奮的情緒。 既然他迷戀的絕色佳人不是孟夫人,那就肯定是孟君天的姐姐或妹妹了! 他急著想找孟君天問個清楚,倘若真是孟君天的姐妹,他想盡辦法也要娶到她! 「你是……履親王府的四爺嗎?」孟夫人柔聲輕問。 「我是,孟夫人。」他深邃的眼底漾著笑意,溫和地說道。「夫人不必如此客氣,我叫永珹,夫人喊我的名字便成。」 孟夫人被永珹溫柔輕淺的微笑迷得骨軟筋麻。 「永珹啊,呵呵……」難怪君天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了,連她這個老人家都差點抵擋不了他的魅力。「你稍待片刻,我立刻去把君天叫出來。」 「多謝夫人。」永珹有禮地淺笑。 孟夫人飛快地奔到後院廂房,氣喘吁吁地嚷著。 「快呀!君天,永珹來找你了!」 孟君天正在廂房內攪蠟,揮汗如雨,一聽見娘親的叫嚷聲,整個人呆住。 「快,趕快回房,娘幫你打扮打扮!」孟夫人拿開女兒手中的攪蠟的木棍,抓住她的手往外急奔。「他怎麼來得這麼快?娘昨日去綢緞鋪替你做的幾件新衣裳還沒送來呢!你要穿什麼才好呀?哎,我怎麼沒想到先幫你修眉呢?又要修眉又要梳發打扮,這怎麼來得及呀!」 「娘,等等!」孟君天扯住娘親的手。「我現在渾身髒兮兮的,全部整理到好要多久時間啊?怎麼能讓永珹等那麼久。」 「難道你要這樣去見他?」孟夫人瞠眼看著她一臉汗水和渾身的油蠟。 「那也沒辦法,他來得太突然了,而且我如果忽然換了個樣子出現在他面前,怕會把他嚇住,我想我得先試探他。」孟君天深深吸了口氣,打定了主意。「娘,幫我把辮子編起來吧,先不要讓他知道我是女兒身的事實。」 孟夫人順她的意,幫她編好了髮辮,再找一頂帽子替她戴上。 孟君天把帽檐直壓到眉際,然後深深吸氣,快步走出去,一看見永珹,她又深深吸口氣。 「永珹,你怎麼忽然跑來找我?有事嗎?」 她連連吸氣,還是穩不住失速的心跳。 「我是來謝謝你,你的果香燭真的很不錯,我很喜歡。」 他望著孟君天笑,嗓音低沉溫柔。 「真的嗎?」她眉開眼笑。 「嗯。」永珹微笑點頭。「我是來告訴你,下次多送一箱果香燭給我。」 「好,沒問題!」 她做的果香燭能被他喜歡,她開心得都要飛起來了! 永珹還有絕色佳人的事情想問她,但見到孟夫人伸長頸子在偷聽他們的談話,他只好上前一步,靠在她身側,以她聽得見的音量悄聲說道。 「君天,我有事想私下問你,可否借一步說話?」 他一靠近,孟君天就感覺到他身上溫熱的氣息。 她的個子只及他的胸膛,稍稍往前就能靠在他身上,她的心跳飛快,雙頰莫名的燥熱。 「好啊!」 她的心底小鹿亂撞,只要有機會跟他獨處,要她借幾步說話都沒關係! 永珹只是帶她走出店鋪門口,站在牆角邊說話。 「君天,你是不是有一個姐姐或妹妹?」他開門見山地問。 「姐妹?」孟君天不解。 「孟夫人說她有一個女兒,所以一定是你的姐姐或妹妹,對嗎?」 「啊!」她傻住,知道永珹誤會了娘親的話,急忙想解釋。「我娘是有一個女兒,不過……」 「君天!」永珹忽然握住她的雙肩,眼中閃爍著柔情似水的光芒。「上回在茶館裡,我曾提過一個女子,你還記得嗎?」 「記得……」孟君天眼眸一黯。「讓你驚為天人,又讀你寫的詩的那個女子,是嗎?」 「正是。」他再也壓抑不住興奮的情緒,激動得血液都要沸騰了。「我剛剛才知道,原來那個女子就是你的姐姐!」 「什麼?我的姐妹?!」孟君天詫嚷。 這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完全聽不懂永珹所說的話? 「是!就在幾個月前,我在『孟氏香燭店』的後院看見了一個女子,她穿著淺黃色的綢衣,躺在一張涼塌上閉眸小憩。她一頭黑髮沒有綰成髻,斜斜地覆在身上,如絲緞一般。在她的身側,放著一本我的詩集《寄暢齋詩稿》。那天,天有點陰,後來還下了大雨……」 孟君天聽永珹緩緩地敘述,一開始她聽得模糊,但聽到後來,嘴巴卻張得愈來愈大,最後,思緒已經一片空白,震驚得無法反應了! 怎、麼、可、能?! 那個讓永珹驚為天人的美貌女子,居、然、就、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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