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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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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早有預期不會與衍格順利完成洞房,衍格會在洞房之夜離開,也都在她的預期之內,但她認為兩人至少能有機會好好交談,沒想到卻是以這樣難堪的方式結束。 耍心機?懂得抓人性的弱點?他是如此看待她的嗎? 他口中的自己,為何聽起來如此卑鄙? 不,她不是這樣的人。他誤解她,只是因為他並不瞭解她的心。 她獨坐在菱花鏡前,看著鏡中淚流不止的臉龐。 她慢慢地脫下朝冠,換下隆重的華服,從雲髻裡慢慢抽出玉簪,緩緩地梳理長髮,然後一點一點地卸下被淚水濡濕的殘妝。 她的動作緩慢,花了很長的時間褪去身上所有的顏色。 她不著急,因為長夜漫漫…… 幽暗的巷弄。 簡陋的房間。 沉舊的賬幔中傳出激情的喘息聲。 過後,嬌弱的女體不勝負荷地伏倒在他的胸懷裡,無力地癱軟著。 「今晚的二爺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是新婚妻子讓你不滿意嗎?」嫻馨甜膩的嗓音中泛著一股酸味。 「什麼妻子?我今天娶的是夫子!」衍格冷哼。「新婚閨房要的是風花雪月,可不是張口閉口的大道理。」 「那……二爺今兒個洞房了沒?」她的指尖漫不經心地在他的胸前遊移。 衍格輕瞥她一眼。 「如果洞房了,我還有力氣來你這裡嗎?」 這個答案讓嫻馨心中升起一陣暢快得意。 「今兒個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卻拋下了新婚妻子,跑到這裡來找我,我真是受寵若驚……」她掩飾內心真實的心情,眼中水光閃閃,盈滿了感動。 衍格凝視著床帳上繡著的一雙戲水鴛鴦,心底忽然有股從未有過的落寞,不知從何而來? 「二爺,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是我沒把爺侍候好嗎?」嫻馨的紅唇在他頰畔頸邊輕吻逗弄著。 衍格慵懶地一笑。 「說話別奴性那麼重,在床上不要說些什麼侍候不侍候的話。」 嫻馨一聽,激動得面色嫣紅。 「二爺生氣了?」她焦急地摟住他的頸項。「我只是……只是第一回嘛,什麼也不懂,就怕做錯了什麼,惹你不開心呀!」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滴滴答答地落下來。 「我只不過說一句而已,這有什麼好哭的?」衍格歎口氣,輕輕捧起她的臉,那臉蛋如梨花帶雨,愈顯嬌豔。 「我怕你不要我嘛!」她埋首在他胸前嗲聲撒嬌。 「何必太多心,我怎會不要你?」他輕撫著她光滑柔嫩的背脊。 「我是清清白白的處子之身,如今給了二爺,怎麼能不擔心?要是你不要我了,我可就嫁不出去了。」她嬌嗔地說, 「你放心,過幾日我讓喜轎抬你進府。」他低聲承諾。 嫻馨等的就是這一句話!雖然她本來有機會坐上少福晉的位置,偏偏於從月使出自盡的招數,害她到手的肥肉飛了,她恨於從月可是恨得牙癢癢的。 「少福晉不會為難我吧?」她小心翼翼地探問。 「你有我,怕什麼?」提到於從月,他心煩地揉揉鼻樑。 「要不是少福晉以死要脅你,這門親事也不會成了,可見得少福晉頗有手段呢!我進府以後,你若是專寵我一房,她能不嫉護嗎?又豈會饒得過我?」她假意擔憂地問。 衍格眯眼深思。 「她是受過禮教,知書達禮的官家千金,不至於會對你用上惡整的手段,你大可放心。」說完,他有些啼笑皆非,不知道自己對於從月的信心從何而來? 「少福晉美嗎?」她想先探探敵人的斤兩。 「別提她行不行!」衍格不耐地起身穿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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