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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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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她感到無比難堪,臉頰紅透,眼淚倏然滴下。「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怕什麼!」他傾身貼在她淚濕的臉頰旁沙啞地低吟,大手用力一扯,將她身上的綢衣硬生生地撕裂。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你根本什麼也不知道!走開、走開!」她發狂地在他懷裡激烈掙扎,肢體的交纏立刻刺激到艾刹連日來壓抑的欲望。 她不知道自己柔嫩的肌膚和堅挺的酥胸帶給艾刹多大的折磨,將他撩撥得幾乎要瘋狂,他緊緊壓制著她,狂亂地吻噬她柔潤的胴體,刻意忽略她臉上難堪、屈辱的神情。 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她原是想與他敞開心房,讓彼此有機會深入瞭解對方,卻不知道艾刹為什麼要這般羞辱她? 儘管氣惱、難堪,她都無法掙脫他引爆的烈焰漩渦,身、心、意識都被徹底焚盡。 當霽媛的意識仍在一片迷糊昏暈時,艾刹就已經起身下床,留一眼躺在淩亂臥榻上虛軟乏力的玉美人,以及雪嫩胴體上佈滿的粉豔烙印,不敢相信這一切是他蹂躪的成果。 在他忍不住想痛聲譴責自己的行為以前,他迅速穿妥衣物,咬了咬牙,僵直地、逃一般地離開了公主府。 天仍未亮,紅燭昏羅帳,帳中孤單的人兒恍惚地將緞被緩緩地拉開,蓋住虛脫的身子,蒙住迷茫的臉蛋。 緞被之中,隱隱傳出嚶嚶啜泣聲。 她對婚姻懷抱的浪漫綺想,在這一夜徹底粉碎了。 「媛兒,你怎麼又瘦了?」璃太妃大半個月沒見到愛女,一見了她,就抓著她的手左瞧右瞧。 「有嗎?額娘看錯了吧。」她敷衍地笑了笑。 「額娘沒看錯,確實瘦了不少,告訴額娘,是趙嬤嬤和那些丫頭沒把你照顧好,還是艾刹對你不好呀?」璃太妃心疼地撫著霽媛的臉,一副等著聽愛女訴苦,好替她狠狠出頭的表情。 「沒的事,額娘想太多了,他怎麼敢對我不好,只是我太想額娘了,不能像出嫁前一樣天天到額娘跟前請安說笑,每天獨自一人在公主府裡,實在悶得很。」她急忙辯解,深怕愛面子的額娘會不分青紅皂白就將艾刹傳來訓罵一頓。 「悶的話就常回宮看額娘呀!你的際遇已經比姊姊們幸運多了,能嫁自己喜歡的男人,又有皇帝哥哥當靠山,像你的如姊姊嫁到那麼遠去,額娘還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說著說著,璃太妃不禁悲從中來。 「如姊姊的病有沒有好些了?」好一陣子沒如姊姊的消息,她很關心。 「你皇兄派了兩名御醫專程去給霽如看病,也派人送去宮裡最好的藥,應該對她的病有很大的幫助。」 「這就好了。」其實她知道如姊姊的病並不只是單純身體上的病,心病恐怕才是關鍵。 「你難得回宮來,先去向皇兄、皇嫂請安問好去,傳晚膳時再過來陪額娘。」 「額娘,我能不能留在宮裡小住幾日?」她實在怕極了那座空蕩蕩的公主府。 「怎麼了呢?」璃太妃凝住了神色,疑惑地看著她。 「公主府裡怪冷清的,我喜歡這裡熱鬧的氣氛。」她受不了那座仿佛被濃濃黑霧籠罩的公主府,總是讓她有種被困住的感覺。 「你是不是想要艾刹每天陪著你呀?」璃大妃以為自己懂了女兒的意思,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霽媛心中一陣抽搐,那日好不容易召來了艾刹,卻不知道他為何發那麼大的脾氣,整個人就像一團爆發的怒焰,以燎原之勢狂暴地佔有她、燒融她,直到灰飛煙滅。 她怕了,她不喜歡這樣的關係,好象他來見她就只是為了履行義務,履行完了就抽身離開,沒有一點溫柔、沒有一點情話。 更可怕的是明明觸不到的靈魂,在肉體上卻無比契合,不管他的進犯多麼狂野兇猛,都能激起她強烈的反應,潰散她的意識,這種感覺太可怕了,她不要被情欲支配,不要艾刹認為她渴望的只是他的身體,她渴盼兩人除了肉體的交纏以外,心靈也能合而為一。 那夜過後,她再也鼓不起勇氣傳旨召見艾刹,她很混亂、很膽怯,與艾刹之間籠罩的黑霧讓她看不清前路,他仿佛離她好遠、好遠,她不知該怎麼做,才能撥開這團黑霧,找到他。 「媛兒,你才新婚最好別回宮小住,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閒言閒語,等過些時候再說吧!」 「我召額駙會有人笑話,我回宮小住又怕惹出閒言閒語,我到底是為了誰活呀!」她煩躁地低嚷,一口氣爆發出來。「我和艾刹分住兩屋,像是夫妻嗎?想見他一面說說話,就讓人說我不知羞恥,好象我見他就只是為了要跟他燕好,我們難道不能像尋常夫妻那樣在燈下談心,或是畫眉作樂嗎?」 璃太妃被她的一番話弄怔了。 「媛兒,額駙不能與公主同居是祖制,當年咱們滿人入關稱帝以後,立下了許多規制,便於鞏固皇權君威,公主下嫁獨居公主府,不與額駙翁姑同住,這是為了維護尊卑制度,你不能與額駙朝夕相處是祖宗家法,沒法子的事,任這件事上,你就別想太多了。」璃太妃不懂女兒的心事,只能拿祖制規勸她。 霽媛心灰意冷,她是什麼都不願去想,也不知道自己能想些什麼了。 「額娘,我去見見皇兄、皇嫂。」她頹然起身往外走。 「好,去吧,你們年齡相近,聊一聊心情會舒坦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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