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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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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怎敢奚落公主,內務府指派奴才照看公主長大,不只是當公主的奶娘,還要負責提醒、勸導公主,免得公主一時疏忽犯錯失了皇家體面,公主不是尋常百姓,怎能相提並論。」趙嬤嬤不慍不火地說著。 「我就是要日日宣召額駙,你能拿我怎樣?」霽媛怒視她,像豁出去的神情。 「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拿公主怎麼樣呀!」趙嬤嬤不慌不忙地回話。「奴才侍候公主長大,每天操心的都是公主,公主日日宣召額駙,人人會在背地裡說難聽話恥笑公主,奴才聽了那些話,心裡也很難受啊。」 「什麼難聽話?說給我聽聽。」霽媛不悅地蹙眉。 「說公主嘗過了男人的味兒就離不了,一天沒有男人都不行,在『那個』上頭真不知羞,還有更難聽的……奴才可不敢再說了。」 霽媛氣得臉色雪白,渾身發抖。 「公主命秋菊這個小宮女去傳旨,屢傳不到額駙,還讓公主擔那些駡名,不是挺冤的嗎?奴才也不忍心見公主受委屈呀!」趙嬤嬤說著,幾滴眼淚灑了出來,回頭指著秋菊的鼻子罵道:「你這沒用的丫頭,辦個事都辦不好,傳召個額駙也傳不來,幹什麼吃的,真是嘴笨!」 秋菊苦著一張臉,癟著嘴,氣都不敢出。 霽媛並不傻,早已經聽出趙嬤嬤弦外之音了。 「嬤嬤,你跟我來。」 趙嬤嬤隨著她走出膳房,穿堂過廊進了她的房間。 「嬤嬤,你說吧,我該怎麼做?」一進屋,霽媛悶悶地開口問道。 「公主和皇上不同,皇上日日召幸嬪妃是天經地義的事,但公主是女子,天天想男人是會讓人說是蕩婦淫娃的,所以公主傳額駙的次數太多了會招人笑話,也會丟光皇室的臉,想見額駙最好十天半個月召見一次,公主讓奴才去傳旨,奴才一定將額駙傳到公主跟前來,若你們小倆口想悄悄見個面,奴才再私下替公主安排,可以不交內務府記檔,由奴才替公主擔待。」 霽媛怔怔地看著趙嬤嬤,隱隱覺得有道無形的枷鎖已牢牢套在她的身上了。 她緩緩地起身,從妝奩裡取出一張銀票來,遞給了趙嬤嬤。 「嬤嬤替我做的這些事,我也沒什麼可謝你的,這是一百兩銀子,你拿去打點用吧!」 「主子賞錢奴才不敢辭,叩謝公主恩典!」趙嬤嬤收下銀票,跪下磕了幾個響頭,笑得合不攏嘴。 霽媛仿佛用盡了力氣,筋疲力竭地倒進椅子裡。 這就是她要的幸福和快樂嗎? 如願以償嫁給艾刹了,但幸福和快樂在哪兒?為何遍尋不著? 深夜,馬蹄聲打破死寂的街道。 艾刹剛從下屬們辦的頹靡夜宴中抽身而出,酒香混合著妖嬈的胭脂香氣,醺得他頭痛欲裂,經過沁涼的冷風一陣吹拂,才方好過一點。 他快馬奔馳回府,剛翻身下馬,就看見大門暗處走出一個人來。 「額駙讓奴才等了一夜,額駙在忙些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艾刹仔細一看,原來是趙嬤嬤。 「是公主讓你來查探我的行蹤嗎?」他擰眉問道。 「不是,公主有旨,召額駙爺入府。」 「夜深了,改日再過去。」 「額駙爺有所不知,公主乃皇上賜予舒穆祿氏的恩澤,屢召額駙,次次遭拒,額駙這分明是藐視皇恩,踐踏皇權,奴才若是上奏內務府,其後果如何,應該不消奴才多言了,額駙爺還是請三思而行。」趙嬤嬤氣定神閑,不疾不徐地說著。「公主有旨,額駙爺請吧!」 艾刹愈聽愈惱怒,他氣得咬牙切齒,憤腦地將手中的馬鞭一把摔開,怒衝衝地大步走向公主府。 霽媛正坐在房內心不在焉地梳著頭髮,突然房門「砰」地一聲被撞開了,她驚愕地回頭,看見艾刹俊容剛怒,氣勢洶洶地沖進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艾刹反手關上門,一個箭步沖向她,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將她拖起來,強力推倒在床榻上! 霽媛嚇得驚慌失措,倉皇地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幹什麼?!」 「公主不是召見我嗎?何必多此一問。」他直吼到她臉上去。 霽媛整個人嚇傻了,尤其在看見他粗暴地扯解身上的袍服時,更是嚇得心神大亂。 「是……我是召見你……但不是……要你……不是這個意思……」她慌得手足無措,本能地朝床榻角落躲去。 艾刹用力扯開最後一件衣服,赤裸裸地展露出一副雄渾健碩的身軀,他矯捷地跨上床,身形氣勢都像只等著撕裂獵物的豹子。 他健壯陽剛的身軀、熾熱的體溫、男性的氣息,將霽媛的意識攪得一團迷亂,她渾身異常緊繃,驚恐得不知該如何反應。 「公主召我來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他一手箝住她的臉蛋,一手撕扯她襟上的衣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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