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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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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疼嗎?」霽媛驚怕地眨了眨眼。 「嗯 心好疼。」桑朵那看她一眼,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 「笑什麼?」霽媛的臉更羞紅了,只差沒有埋進碗裡。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桑朵那撞了一下她的肩膀,笑著悄聲說。「我和皇上那夜在一起時,是不會太疼啦,可是每個人的狀況應該是不一樣的,我不知道你跟艾刹……疼不疼?」她故意逗弄霽媛。 「討厭、討厭!」霽媛嬌羞地輕斥,耳朵紅得快要滲出血來似的,少女的一顆芳心被桑朵那攪得意亂情迷。 「那天跟皇上提了艾刹的名字,不知道皇上有沒有放在心上,過幾天我會再跟皇上提一提,你不用太擔心。」桑朵那很瞭解霽媛對未來的婚事忐忑不安的心情。 「嗯。」她感激地點點頭。「反正艾刹帶兵去剿喀喇罕了,暫時也回不來。」 「你說艾刹帶兵去剿喀喇罕!」桑朵那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消息,震驚不已。 「是啊,九哥跟我說的。」霽媛口中的九哥是霽華,他們都是同父異母,但感情很好的兄妹。 「是什麼時候的事?公主知道嗎?」桑朵那心急地問。 「艾刹出兵快一個月了,是皇兄派他出兵的,不過九哥說,皇兄這麼做非常不智,艾刹留在京裡可以保護他,但是他卻派他遠征蒙古,會讓他的處境變得危險。」霽媛把所聽到的一五一十說出來,她並不清楚喀喇罕是桑朵那的滅族仇人。 桑朵那慌亂、不安極了,國家大事離她很遙遠,也複雜得不是單純的她所能瞭解的,她不懂霽威為何那麼做? 「宮門要上鑰了,公主要回宮了。」霽媛的貼身宮女秋菊在外面低聲提醒。 「今兒皇上會來嗎?」霽媛轉臉問桑朵那。 「應該不會,因為我的月信來了,敬事房會告訴皇上,所以皇上大概會留在養心殿批折,不會來了。」桑朵那無奈地苦笑了笑。「月信來了就表示我還沒受孕,唉,想不到要受孕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別想太多。」霽媛輕攏她的鬢角,笑著安慰。「皇兄現在天天到坤甯宮來找你,你就是想不受孕也很難了。」 「真是那樣就好了。」桑朵那煩惱地歎口氣。「皇上說,能給他生皇子的人只有我一個,讓我覺得壓力可真大呀。」 「皇兄真這麼說?」霽媛好驚訝。 「是啊,所以我得努力地生,不能讓皇上輸給歷朝先帝爺。」桑朵那唇畔泛著甜蜜嬌羞的微笑。 霽媛凝視著桑朵那,她臉上流露出來的柔情與滿足,令她好生羡慕,從小一起長大的皇兄,性格就像白玉般溫潤、縝密、高尚,本質也如白玉,遠觀清冷高潔,但是一旦有人日日以肌膚體溫貼身盤摩時,便能使他潤澤生采。 而如今使皇兄潤澤生采的人就是眼前熱情明媚的桑朵那了。 她怔忡地想著自己的未來,不知可有桑朵那這般幸運的婚姻。 「公主,要回宮了嗎?」秋菊再一次提醒。 「替我打賞坤甯宮裡的大小太監,本公主今天要睡在坤甯宮裡,誰都不許到外頭多嘴去。」霽媛當下決定。 霽媛話才剛說完,桑朵那立刻熱情地猛點頭。 「好哇好哇,我們可以聊個通宵不睡,真好。」 兩人正開心地說著,外面忽然傳來太監的通報。 「皇上駕到!」 「哦……你們一天不見面都不行啊!」霽媛插著腰,跺腳,故意擺出吃醋的樣子。 桑朵那臉一紅,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情不自禁地飄向門口。 霽威一身便裝,大步走進來,一屋子宮女太監請安的請安,拜倒的拜倒。 「原來是六公主在此,怪不得這麼熱鬧。」霽威打趣地說。 「皇兄快回去,今天嫂子是我的。」霽媛抱住桑朵那的腰,仰頭哼地一聲。 「小丫頭。」霽威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頰。「我今天來是有正事的。」 「什麼正事?」霽媛收起玩笑之心,正色問道。 霽威看向桑朵那,微微一笑。 「蒙古的戰事傳回捷報,喀喇罕已戰敗稱臣了。」 桑朵那猛地震顫了一下,驚喜激動地凝視著他,緊咬著下唇,眼中閃出晶瑩的淚珠。 他與她定定相望,看著她頰畔喜極而泣的淚水,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不過,傷了艾刹這一員大將,讓朕很不甘心。」 霽威接下來的這句話嚇白了霽媛的臉,她一聽「殤了艾刹」,踉蹌一步撲倒在霽威身上,抱住他的手抖瑟地問:「皇兄,艾刹死了?——」 霽威呆了呆,看見霽媛和桑朵那慘白的臉色,頓時明白是她們聽錯了他的話。 「是受傷的『傷』,不是那個『殤』。」他解釋清楚,心中十分狐疑這兩人為何對艾刹如此關心。 兩人一聽,頓時大松一口氣。 「公主,幸好艾刹沒死,過陣子你就能見到他了。」桑朵那開心地脫口就喊。 「你什麼時候認識艾刹的?」他驚疑地看著霽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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