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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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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搶到荷包,看著自己差勁的技法,臉紅地又把荷包塞回枕下。 「我以為這是最簡單的,怎麼知道對你來說卻是最難。」他真是無辜。 「所以,你還不夠瞭解我。」她嬌嗔地睨他一眼。 如此嬌美的神態,楚楚的眼波,惹得他心動迷亂。 「瞭解一個人需要時間。」 他吻住她,舌尖探入她口中,隱隱約約嘗到了一種奇異的香甜味道。 他好奇地看她,「你剛剛吃了什麼?」 「我自己釀的葡萄酒,味道好嗎?」她眼睛亮了亮。 「你自己釀的?」他果然驚奇。 「是呀。」她得意地把他拉到靠牆的矮櫃前,從酒罈裡倒出一杯給他喝,「喝一點嘗嘗,我這次釀得還不錯。」她鼓勵他。 貝仲囂不忍心她失望,小小啜飲了一口。 「怎麼樣?」她滿心期待他的評語。 嗯,很辣。「有……葡萄的味道。」 他不好意思對她說真話,因為他不喝酒,所以根本分辨不出好與壞。 「喝這麼一點當然喝不出來呀。多喝一點,我覺得好像不夠甜,我該多放一點冰糖的。」她一徑報告自己的釀酒心得。 雖然怕酒味,但他還是勉強把酒喝掉了。 「你的表情不對,怎麼像喝了苦藥似的。」 燕長樂自己倒了一杯喝,喝完後,一臉陶醉在香甜酒香中的表情。 他忍不住吻住她的唇,深深地,長長地吻著。 「你的吻比較香。」 他綿密地吻著她,兩人滾進了床帳。 「我們還沒成親呢。」 她被他吻得昏沉,在他身下喘息著。 貝仲囂像沒聽見她的話,手指輕輕解著她的衣襟,滾燙的嘴唇一路吮吻下來,流連在她圓潤豐滿的胸前。 「你得告訴我……該怎麼做……」 她又期待,又害怕,羞得都快融化了。 忽然,埋首在她胸前的人沒有了動靜,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愈來愈重。 「仲囂?」 她輕輕拍他,困惑不已。 貝仲囂依然不動。 她把他翻身過來,這才發現他竟然睡著了。 「怎麼會這樣?」 她驚訝地輕拍他的臉,思前想後,懷疑罪魁禍首就是葡萄酒。 真是不敢相信,他只喝了一杯葡萄酒就醉倒了? 「看來,我們真的很需要好好瞭解對方呢。」 她趴在他胸膛上,苦笑了笑。 趁他現在人事不知,她倒是可以盡情地欺負他了。 她開始到處親吻他,從他的額,他的臉,他的唇,他的喉結,他的胸部,再一直往下。 能夠這樣蹂躪一個男人,感覺……真好。 什麼仲囂,什麼「臣皇」,在她面前都得臣服,她才是他的皇…… §番外篇:《長相思》 滿月被厚厚的雲層吞噬,凜冽的山風將樹木吹得沙沙作響,除了偶爾從雲層透出的微弱月光,四周可以說一點光亮都沒有。 連子曇在恍若鬼域的林間一步步緩緩走著,整個人仿佛濅在濃墨之中。 殺氣從遠遠的北方傳來,金兵就要攻陷京師開封了。 他背上背著親手打造的兩把神劍,準備穿過這座林子,翻過前面那座山,將劍交到兵營裡統領兵馬的大將軍手裡。 他已走了一天一夜,估計只消再一天的時間就能到達兵營。 黑夜中,一陣詭異的怪風刮面而過,帶著些許腥氣,他愕然停步,看見一團白影子落在前方,在微弱的月光下,隱約看出那是一隻體型碩大的白狐,全身毛色雪白,散發出美麗的光華。 連子曇知道,這白狐絕非普通的白狐。 果然,白狐的身軀漸漸抽長,幻化成了一個嫵媚嬌俏的女子,紅唇微微綻開一抹攝人心魂的笑。 「你怎麼不怕我?」白狐那雙翠綠的眼瞳感興趣地打量著他。 「你是天地間的靈物,本來就沒什麼可怕。」連子曇淡然說道。 「你說我是靈物?」白狐翠綠的雙眸陡然明亮了起來,「你……跟其他的『人』不一樣,其他的『人』都說我是妖物。」 「是嗎?」連子曇笑了笑,「妖物見了我會逃,你卻反而靠近我,足見你並非妖物。」打從他懂事以來,他就知道自己和一般人不一樣,因為他能夠嗅到,感覺到妖物的氣味,妖物見了他從來不敢傷他,都只會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而且他所有預感得到的事情都會成真。「你和別人不一樣」。這句話,他可以說是從小到大就聽慣了的。 白狐興味盎然地瞅著他。 「我很辛苦才修煉成人,我想到人間走走,但是人們一看見我就知道我不是人,令我好生苦惱。」她的神色帶著些許興奮,像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可以訴說心事的人。 「何必一定要到人世間去自尋煩惱呢?和人一塊兒生活也不見得好。」連子曇舉步往前走,他還要趕路,並不想與白狐在此耗費他的時間。 「是這樣嗎?」白狐好奇地跟在他身後。「你能不能多告訴我一些人世間的事?我修煉成人,就是為了能到人世間看看的呀。」 「現在人世間充滿了殺戮,你在這裡與世無爭,不下山還能安全一些。」連子曇邁步走著,對白狐的態度不冷不熱。 白狐纏在他身後,絮絮叨叨地道:「可我好不容易才修煉成人,怎能不去試試當人的樂趣呢?山上好悶,無人陪伴,前幾日我下山到了一個湖邊,看見很多人乘船遊湖,我也想上船學人游湖賞景,可人人見了我便拿棍棒要打,我雖不怕他們打,把我惹惱了我也能咬死他們,可弄成這樣就沒多大意思了,你教教我該如何與人相處,教我如何看起來更像一個人,行嗎?」 「你要與人相處,便不許殺生。」連子曇在暗夜中盯著她的綠眸。 「是他們先待我不好,我總得保護自己,難不成等著被人打死嗎?」她更加靠近他,眼神無辜地瞅著他。 連子曇避開撩動他心弦的魅惑眼神,繼續往前走,他只是路過此處,不想讓白狐耽擱他太多時間。 「你一個人嗎?你要去什麼地方?我想——」白狐伸手輕拍他的背,不期然痛呼一聲,踉蹌地後退幾步,驚愕地瞪視著仿佛遭到烈焰灼傷的手心,「你……你怎有辦法傷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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