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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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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請求元狩將她賜給貝仲囂為妻後,元狩無法置信地震呆了許久。 雖然元狩無法理解她對貝仲囂的情意,但是卻做了件最孩子氣的事,就是將她藏進他的轎子裡,把她帶來見他。 貝仲囂無奈地笑歎。 「皇上這麼做太胡來了,萬一讓人發現,又不知道要傳出什麼流言蜚語,我好不容易才想到解決的對策,別又讓我功虧一簣。」 「謝謝你讓我從皇后變成長樂公主。」燕長樂的臉龐浮現溫柔的笑意。 「不用謝我,這是我該負責的。」 他的笑容中帶著點心虛,還有些許不自在。 燕長樂輕輕一笑,語帶嘲弄。 「你又不是我爹,負什麼責?」 「記得當日我帶你進宮時,你說將來你幸福便罷,若不幸福,你會憎恨我一輩子。」說著,他的唇緩緩漾出一朵笑。「現在我想清楚了,我可不願意被你憎恨一輩子。」 「那你希望我怎麼對你一輩子呢?」她忍不住試探。 「我已經做了我能做的,所以這個答案應該你來告訴我。」 貝仲囂低頭一笑,他們之間的對話已經像極了情人間的鬥嘴。 燕長樂唇角噙著笑,望著他的眼神甜蜜如甘泉。 「我給你一輩子的愛,你給我一輩子的幸福,這樣好嗎?」 貝仲囂緩緩走到她面前,溫柔地握住她的雙手。 「只要你不覺得委屈就好。」他真心地對她說。 「委屈?」她失聲笑道。「你可是『臣皇仲囂』呢!」 「我不會永遠都是『臣皇仲囂』。」 他捧著她的手,淡淡一笑。 燕長樂聽出了他話中的涵義,仍故意頑皮地說:「我知道了,你不會永遠都是『臣皇仲囂』,因為你將來會成為『駙馬仲囂』。」 他嘴角的笑意漸濃。 燕長樂是個坦率直爽的女子,和他從前害羞到幾乎無語的妻子不一樣,他並不需要花費太多心思去揣摩她的想法,因為她會直接而坦然地對他說出來。 「等過一段時日,處理掉眼下棘手的問題之後,我就會請皇上賜婚。」他鄭重地說道。 聽到了貝仲囂的承諾,看到了令她安心的笑容,燕長樂情不自禁地投入他懷裡,雙臂緊緊抱住他。 貝仲囂先是怔忡了一瞬,隨即環住她纖柔的肩背,當他真真實實地將她擁在懷中時,一股無法言語的滿足感立即湧上心頭。 燕長樂埋首在他溫曖的胸前,鼻間充盈著他的男性氣息,她這才體會到被心愛的男人抱在懷裡時的感覺有多麼幸福。 想起那日失足落水時,貝仲囂大喊她的名字,那是他第一次直接喊她的名字,就像一種被認定了的感覺,讓她覺得好溫馨、好甜蜜。 「從現在開始,我要喊你的名字。」她語氣認真得像在宣告他已經是自己的所有物。 「嗯。」他的手指輕輕梳理她頰畔微松的髮鬢。 「對了!」她忽然抬起頭,正色地問:「那日你將我救起時,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會因此傳出那麼多的流言蜚語?」 「你當時閉了氣,所以我把氣呼進你的肺裡,只是這樣而已。」貝仲囂神情相當彆扭。 燕長樂一邊想像著,一邊好奇地問道:「用……你的嘴?」 「當然,不然還有別的方法嗎?」 當時他滿腦子只有救活她的念頭,根本無心想太多。 燕長樂蹙緊細眉,盯著他的薄唇,像是想要更瞭解什麼似的,呐呐低語:「你再試一次。」 貝仲囂愕然挑眉。「把氣呼進你嘴裡?」 「當然不是,我現在又不是沒氣。」她嘟囉著。 「你只是要我親你,是吧?」 他明白了,忍不住輕笑起來。 燕長樂的臉微微一紅。 「那日只是我的嘴碰到了你的嘴而已,那並不是真正的親吻。」他的指腹輕輕撫摸著她的唇瓣。 「那……真正的親吻是怎樣?你現在總應該可以教我了吧?」她既緊張又期待著他的吻。 貝仲囂被她充滿好奇的受教表情逗笑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對她沒有非分妄想,只是他怕太急躁了會嚇住她,所以決定讓一切親密關係自然發生就好,沒想到她卻不願「慢慢來」。 「身子別繃太緊。」 他輕輕捧高她的臉龐,俯首貼近她,用鼻樑輕蹭著她細膩柔滑的肌膚,薄唇緩緩地自她的眉心蜿蜒吻下。 她的雙頰泛起紅潮,感覺著他熾熱的氣息,她情不自禁地攀住他的頸項,指尖觸到他頸側跳得又快又激烈的脈搏。 在他的唇輕輕落在她唇上時,她神思迷離地低哺:「仲囂,你也是這樣吻你死去的妻子嗎?」 貝仲囂頓住,從她柔軟的嘴唇移開來,深深望著她迷蒙的眼眸。 「不要比較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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