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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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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饒我,我只有吸取精氣,沒弄死半個人。」赤龍伏在他腳邊,嚇得骨軟筋麻。 「你脫逃作亂,讓天下不平靜,還敢出此狂語!」他一腳踩住龍身,厲聲罵道。 「主公饒我、主公饒我!」 他把赤龍擒入手中,一用勁,將赤龍體內從鎮民身上吸食而來的精氣全數逼出,精氣一股一股飛出窗外,盤旋在城鎮上方的黑氣漸漸散去。 「再敢作亂,我便剝光你的鱗甲,把你變成一條小蛇,鎮入地底不得翻身!」他冷聲喝道。 「是。」赤龍乖乖靜伏。 毗留博叉再次念動三昧真言,赤龍迅即化成一道紅光,重回到人間廟宇古刹歸位。 順著紅光極目望去,他看見高山大河,看見城牆殿宇,看見了大清皇朝未來的命運。 毗留博叉幽幽歎口氣,回到這一世的凡身面前,將自己再度封印起來。 不管大清皇朝未來命運如何,他這一世的凡身仍有必須完成的責任,守護這百年間的芸芸眾生。 陽光從窗縫間穿透進來,照在床榻上。 弼爾雅被刺眼的光線照醒了,他伸手遮擋陽光,昏昏然地睜開雙眼。 映入眼中的是陳舊的床帳,他低眸,看見躺在臂彎沉沉熟睡的嬌顏。 他緩緩深吸口氣,慢慢環視屋內,昨夜的記憶似乎回來了一部分,但其他大部分的記憶好像都忘光了。 頭很重,腦中昏昏沉沉的,隱約記得有人闖進屋來,與他有過一番對話,可是闖進來的是誰?對他說了些什麼?他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他甚至還覺得體內有股清靈的氣息不停在全身各處遊走運行,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清冽舒暢。 「弼爾雅。」他輕聲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識想確認些什麼。 善月被他的聲音驚醒,睜開眼恍恍然地看著他。 「早啊!」他覺得她發傻的表情很可愛,不禁微微一笑。 善月的記憶被抹得更乾淨,她完全不記得有人闖進屋裡來,她的記憶從與弼爾雅幾乎結合之後便是一片空白,只停留在最動情熾烈的那一刻。 「我們……」她紅著臉從他臂彎中起身,尷尬地察看自己身上的衣物,當她發現兩人身上的衣衫大致完整時,心中不禁大為困惑。 「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嗎?」弼爾雅傾身問她,希望從她那裡尋求解答。 善月嬌羞地追憶昨夜歡愛的片段,但是很奇怪,她從兩人幾乎要結合那一刻起就完全沒有記憶了,到底兩人結合了沒?她竟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我……你……」她羞怯地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視線悄悄落在床榻上,試圖尋找落紅的證據。 「我們應該……沒有做完。」他靠在她耳畔低聲呢喃。 「是、是嗎?」她滿臉燥熱得快燒成了焦炭。 「你記不記得有人闖進來?」他把玩著她鬢邊微亂的髮絲。 「有人闖進來?真的嗎?」她大吃一驚。 從善月驚愕的反應看來,他記得的事情比她多很多。他不記得那些人是誰,也不記得跟那些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很確信一點,那些人並未做出傷害他們或是不利於他們的事情來。 「如果你不記得,那可能就是我的幻覺了。」他不想讓她害怕,至少兩個人目前都很安全,也無其他異樣。 「有件事我不明白,為什麼昨夜……我記得你明明……怎麼好像突然……」她尷尬地大大喘口氣,實在無法開口間這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昨夜沒有做完?明明只差一點而已,怎麼好像突然被打斷了,對嗎?」他摟住她的纖腰,勾著迷人的魅笑。 善月的小臉炸成一片通紅。 「沒關係,昨夜未完成的部分,我們現在可以繼續做完。」他猛然扣住她的後腦,唇舌迅速而深入地佔有她的。 「現在天是亮的……」她在他的深吻中艱困地喘息。 他伸手卸下床帳,掩住偷窺的日光,俯身再次攫住她的粉色舌尖,吞噬她嬌嫩難忍的低吟。 「弼爾雅……」 床帳內傳出醉人的調情聲、輕淺的喘息低吟、失控的嬌聲囈語,交織出一片旖旎纏綿的激情音律。 「這是你的初夜?」當他狂野挺進她溫暖的深處,不在預期中的小小障礙令他失神一怔。 「我不是提醒過你要溫柔一點兒了嗎?」她緊緊抓住他的雙層,強忍著撕裂般的疼痛,埋怨地瞠望他。 「你和我阿瑪並沒有圓房?」他實在太驚訝了,停住不敢妄動,等待她的痛楚減緩。 「當然沒有!你當我是什麼人,怎能跟你阿瑪然後又跟你……」她動了氣,微怒地推打他。 「不要誤解我,你明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弼爾雅!」 「你是我的,善月。」他漸漸將她引領到一個澎湃狂潮的頂峰,仿佛就要翻騰而起,沖入雲霄。 狂野的欲焰在一瞬間爆炸粉碎,恍恍惚惚,兩人額頭靠著額頭,鼻尖碰著鼻尖,汗水相融,只聞彼此的喘息,恍如那日在小巷弄中那種濃得化不開的甜蜜。 沒有人在乎時間過了多久,他們盡情地釋放情感,放縱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投入激狂烈焰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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