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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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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讓瀧澤奇忍不住笑出聲,輕輕鬆松就將籠罩在他心底的烏雲吹拂得煙消雲散了。 他扯開領帶,長長籲了口氣,矞矞一看見他扯領帶的動作,體內突然湧起一股悸動的熱潮,讓她心跳加快。 她仰起頭,眼瞳迷蒙地凝視著他,聲音甜膩地。「快點吻我,你好性感,害我突然覺得肚子好餓,好想吃你。」 她的大膽邀請點燃了瀧澤奇的欲望之火,他吻住她的唇,讓她明明白自感受到他強烈的饑渴和熱情,她攀住他的頸子,全心全意去感覺他攝人心魂的吻。 …… 從飄浮的雲端回到地面,瀧澤奇望著仍然喘息不止的矞矞,微微一笑。 她緊緊抱住他,溫熱的眼淚滑下面頰,滴在他汗濕的背上。 「喬奇,我真的很愛你。」她的話語帶著濃濃的鼻音,如夢囈般低喃。 他溫柔地吻她,笑著說:「我知道,我也愛你。」 矞矞選在瀧澤奇視察千葉縣工廠的這一天離開日本。 送瀧澤奇出門後,她把整個家全部整理清潔了一遍,收拾好簡單的行李,留下一封短短的信,隻身一人飛回臺北。 她想清楚了,她對瀧澤奇的愛會出現怎麼樣的結果,都是很難預測的,但是漫長的等待卻是必須面對的過程。 同樣是必須等待,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等待,都是一樣的,只是目前她必須離開他,才能完全他心中缺憾的那一部分。 她選擇回臺北等他,是因為只有回到熟悉的臺北,回到自己摯愛的親人身邊,她才能不必等待得太痛苦。 回到臺北的家時,已經是深夜了。 全家人剛剛進入夢鄉,矞矞逕自拿出鑰匙開門,躡手躡腳地背著行李回房間,沒有驚醒任何人。 第二天一大早,矞矞帶著清爽的笑容出現在餐桌前時,甯寧第一個尖叫出聲,蕙秋驚愕得被咖啡壺燙了手,瑞哲則是碰翻了杯子還毫不自覺。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蕙秋驚問。 「怎麼回事?」瑞哲愣怔地。 「難道被瀧澤奇甩了?」甯寧誇張地瞪大眼睛。 「你別亂猜了!」矞矞白了甯寧一眼,拿起桌上的麵包咬了一口,說。「瀧澤奇沒有不要我,只是……我不想用婚姻來證明他對我的愛,而且,以他目前的處境來說,壓力實在太大了一點,我們並沒有分開,只是協議一種更好的方式來維繫我們之間的感情,就是這麼簡單,你們不必想得太複雜了。」 「我知道,一定是瀧澤奇他老爸攪的局,像他們那類人哪,觀念想法都是食古不化,超不正常的!」甯寧氣憤得直跳起來,破口大駡。 「對方家長有他們的立場,不過,瀧澤奇若是真心愛你,他應該會努力去做些什麼才對。」瑞哲安慰矞矞。 「你們別再說了,我還沒有難過得活不下去,收起你們的安慰吧!」她聳聳肩,眨了眨眼睛說。「我現在滿腦子只想著找工作這件事,這才是我目前最頭痛的問題。」 「真的嗎?」蕙秋遞給她一杯咖啡,懷疑地問。 「真的。」矞矞再度加強語氣,啜了口咖啡,雲淡風清地說。「或許當他的情人比當他的妻子輕鬆很多,將來會怎麼樣?對我來說也都不那麼重要了。」 儘管矞矞說得輕鬆隨意,他們仍用似笑非笑、似懂非懂的神情靜靜望著她,那些不信任的目光讓矞矞覺得懊惱。 「別這樣看著我。」她無情無緒地攪動著咖啡,湊到唇邊經啜了一口。 「你不打算回塚原了嗎?」瑞哲嘗試著問一個比較簡單的問題。 「不了!」她一口氣把咖啡喝光,自嘲地說。「我沒有興趣回塚原當八卦女主角,何必平白給人家茶餘飯後的閒聊話題呢?」 「唉,又有一個不得不向現實和世俗低頭的女人了。」甯寧掠了掠及肩的短髮,唉聲歎氣著。「可惜了瀧澤奇那麼棒的男人,姊,與其把他讓給別人,不如讓給我吧,我的年齡跟他很配呀!」 「甯寧!」瑞哲和蕙秋同時出聲嚇阻她的口不擇言。 「你們別再過問我和他的事情了」矞矞隱藏著的焦慮一點一點的浮現出來,不悅的情緒逐漸升高。「為什麼都是我應該出讓?為什麼?」 「姊,對不起!」甯寧自知說錯了話,吐了吐舌頭,急忙道歉。 「你沒有錯,不必道歉,沒有人應該跟我道歉!」矞矞垂下頭,掩飾不了眼中的氤氳,她起身沖回房間,眼淚奪眶而出。 不知怎地,她突然覺得悽惶、酸楚,頓時脆弱無助起來,她開始強烈思念起瀧澤奇,就像六年前和他分別的那一天一樣。 瀧澤奇打了一整天的電話都無人接聽時,他就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了。 結束視察工廠的行程之後,他沒有兌現邀夏川美雪吃飯道歉的承諾,匆匆地趕回家。 矞矞果然走了。 他看著矞矞留下的短笅,上面寫著三行娟秀的字跡。 我像一棵植物,你用梅酒來灌溉我,是無法讓我活命的,臺北的家能給我乾淨的清水,讓我可以健康的活下去,如果你真心愛我,也想見我的時候,我仍會張開雙臂,同我的愛來擁抱你。 那一夜,好長。 瀧澤奇躺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盯著天花板直到天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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