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齊萱 > 為你癡狂為你淚 > |
|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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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說的。」 「哦?那麼是誰?誰能將我們三個人的關係,描述得如此生動與貼切?」 「你說呢?當然是本人,才可以把『自己』說得那麼淺顯易懂羅。」 司奇臉上的笑意加深。「那一定是啟鵬,他一向是我們三個人當中,最文謅謅的一個,卻必須在充滿現實勢利氣息的商場上打滾,碩人,想清楚這一點以後,你還會說犧牲的人是我嗎?我指的是,如果我們三個人當中。真的有人在做所謂的『犧牲』的話。」 碩人搖了搖頭,口中應道:「沒有,若單就這個計畫而言,我的確是用錯了字眼,就像當初我剛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曾經……曾經 「曾經怎麼樣?」見她一張粉臉,愈發紅得厲害,司奇馬上了悟的說:「我知道了,曾經吃我跟程勳的飛醋,是不是?」 碩人瞪大了眼睛問:「你怎麼知道?」 「答案都寫在你的臉上了,這還猜不到?」 「難怪啟鵬老是說你是我們當中。最聰明害智的~個。」 司奇故意略過她話中的讚美,只專注在一個重要的字眼上面。「我們』?碩人,你不知道聽見你這麼說,我心中有多麼高興,這表示你已經不再吃不必要的飛醋了,對不對?」 「嗯,我不但不會再莫名其妙的吃醋嫉妒,而且還深深以能夠融人這個團體為榮,司奇,現在回想起來,我們在一隅裡的相識,還真是個令我永難忘懷的緣分。」 「當時我倒是還料想不到之後你和啟鵬會有如此美妙的發展。只顧著想:這位紅衣女郎長得這麼漂亮述人,我可得特別留神,不能讓她喝醉了。」 往事歷歷,如在眼前,讓碩人不由自主的獗起嘴來嗔道:「還說呢,我一直跟你保證我沒醉,你則堅持倒給我的第四杯威士忌是最後一杯,我說哪有這樣的酒保,客人想喝,他卻不想賣,也不怕會被老闆炒魷魚,後來才曉得原來你就是老闆,還裝得跟啟鵬只是普通酒保和顧客的關係,再加上程勳……,哼,你們三個。可真相同,都一樣會演戲騙人。」 司奇仰頭開懷大笑道:「可是說到說服人的口才嘛,我和程勳就得甘拜啟鵬下風了。對於他是怎麼讓你不再拿我們的感情,去與你們之間的愛情做無謂的比較,我還真是滿懷好奇。你能夠說給我聽一聽嗎?」 「他呀……」 碩人的思緒飄回到夏日的某個黃昏,當時她剛剛換好泳裝,打算到游泳池去與下班回來,已率先人他的丈夫會合,突然瞥見一本照說應該不會出現在他們家中。因而顯得突兀的四開本雜誌。 等她翻開內頁。看清楚裡頭有關她自己的報導後,更是又急又氣的,馬上就沖到泳池邊去。 已經來回游了十幾趟,轉而倚在自成一格的石砌小池中,享受電動水流按摩的啟鵬。看到嬌妻,馬上雙眼一亮的叫道:「我就知道這套歐洲帶回來的黑色比基尼泳裝,你穿起來一定好看,讓我等這麼久,該罰。碩——」 「啟鵬。盛學文應該已經從日本旅遊回來了吧?」 「學文……?」啟鵬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困惑,等到看見她揚起手中那本雜誌,才恍然大悟的說:「你要拜託學文去告他們?」 「對。」 「不用了。」 「不用了?」碩人不禁滿臉錯愕。「為什麼?」 「因為這家雜誌社已經被我買下來。你手中的那一本正好是停刊前的最後一期,而且,」他趴到碩人坐下的岸前,把右手肘貼靠到她的腿邊去,然後左手一邊幫她撩水潑灑。一邊再繼續往下說:「這篇文章是我和司奇腦力激蕩,再叫程勳寫的。」 若不是啟鵬的頭臉已大半偎上她滑膩的大腿,碩人一定早就一躍而起。「你說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婆。你別急,」啟鵬索性繞到她身前,拉住她的雙手哄道:「先聽我解釋清楚再說,好不好?」 聽完丈夫詳細的說明之後,硬人卻只顧低著頭,半天不吭一聲。 「碩人?」啟鵬見狀隨即著慌起來,索性攏住她的腰。仰起頭來搜索著她的眼眸。「怎麼了?寶貝。」 碩人避開了他的視線。輕輕摩挲著他古銅色的結實肩膀說:「這就是『風影海』,駱司奇說的:啟鵬是白日的風雲,我是黑夜的霧影。」 「那是司奇親口跟你說的?」他的口氣中,有著濃烈的惺惺相惜。 「啟鵬,」碩人終於轉過頭來正視丈夫,直望入他眼眸深處說:「如果,如果我問你程勳、司奇和我,對你而言,哪一個人最重要,算不算、算不算是個蠢問題?」 「嘿,」啟鵬乾脆微一使力,把她給拉下及胸的水中。「你自己問的聲音都越來越低了,你說呢?」 「對不起,啟鵬,雖然理智告訴我說這完全沒有比較的必要,但是剛剛聽你講到你們三人那種肝膽相照、水乳交融的感情時,我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泛起了一陣酸意,我……我……」碩人實在不曉得該如何描述這種五味雜陳的心情,急得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噢,我的小新娘,」啟鵬猛然將她帶進懷中,吻上她的耳垂說:「如果你完全不吃醋,那我才應該擔心哩,對於你,我何嘗不是想要完完全全的獨佔?」 碩人的雙臂在他頸後緊緊交纏,指尖則探人他的發問搓揉著。「真的?」 啟鵬的渴望早已被她撩起,於是他開始一手解她上衣的肩帶活結,一手則滑向她的臀側,摸索到那相同的蝴蝶結後,立刻毫不遲疑的拉開,雙唇也沒閑著的一面轉戰於她的頸項下巴,一面快速的說:「真的,沒有『風』,不成『風影海』,但如果失去了你,卻是連我這個『風』都無法存在了。這樣,」他饑渴的熱吻已來到她的唇邊。「你覺得自己還需要再吃醋嗎?」 「不需要,」碩人與他癡纏著,氣喘咻咻的呢喃:「再也不需要。永遠都不需要了,啟鵬……」 「嗯?」他已深深沉溺在她毫無保留的熱情中。 「我們上去,回屋裡去……」她其實早已被丈夫的親吻和愛撫挑逗得意亂情述,連泳衣是在何時散落于水中的,都不清楚。 「不,」啟鵬一口回絕。並拉起她的腿來,促她環上他的腰。「我等不及了,我想愛你。現在就要!」 「啟鵬!」碩人緊攀著他,既羞澀又激動的嬌呼道:「你……你竟然……」 啟鵬在濁重的氣息問發出笑聲說:「怎麼你竟然會不知道在自己家裡游泳時,我一向不喜歡有任何的束縛,噓,別擔心。我的小新娘。圍牆這麼高,其他的人又都在屋子前頭,放心的把你交給我吧。」 在紫紅色的夕陽當中,碩人只覺得啟鵬的懷抱,已是她的天堂。 「駱司奇。你是惡習難改,還是怎麼地?」啟鵬人隨聲到的坐進妻子和司奇本來各據一方的三人沙發中間,先護衛式的環住碩人的肩膀,再轉頭說:「一年前的今天,公然在我的婚禮上遞飲料給我的新娘。一年後還是不肯死心的,又來灌她迷湯,也不曉得你這情場老手編撰了什麼樣的甜言蜜語,竟然聽得我老婆面紅耳赤。」 程勳依舊站在陽臺上,一臉等看好戲的笑容,做隔岸觀火狀。 「碩人,聽不下去了,是不是?」啟鵬再轉過頭來,對妻子擠眉弄眼的說:「聽不下去,站起來走人就是,根本不必理他。」 「啟鵬,你在胡扯些什麼啊,」碩人輕推了一下他的胸膛,笑著嗔道:「司奇又不是吃飽了撐著,幹嘛把甜言蜜語浪費在我這個『死會』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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