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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於是他開始溫溫存存的吻她,細膩的、小心翼翼的,就像怕「碰」壞她似的,桓竹在他的溫柔對待下,終於也減少了戒備之心,願意放鬆心情。

  她的眼神迷醉,心跳加速,渾身發燙,原來被疼、被寵的感覺是這樣的美好,於軒的吻自她的唇上一路往下滑,滑過頸項、滑過肩膀、滑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前……

  「於軒,」除了頻頻呼喚他的名字之外,她已經想不出其他辦法來表達心中的感受。「於軒。」

  「你好美,桓竹,你真的好美、好美,」於軒可以感受到她的迷惑,便極力自製著安撫她。「讓我愛你,讓我好好的愛你。」

  如一朵蓓蕾般,在於軒的溫存照拂下,桓竹緩緩的舒展,他的愛似陽光,情如小雨,讓桓竹幾近枯萎的心再度活躍起來,應和著他的心,一起奔騰,一起躍動、一起感受那激情的喜悅與徹底合而為一的歡樂。

  桓竹突然覺得髮際有點濕,那是……

  「於軒?」她有些著急的喚他。

  但於軒卻拒絕抬頭,仍把整個臉埋在她的發間,飄泊多年不敢停泊的心,終於找到歸屬的地方。

  於是桓竹把纖細的手圈上來,將面龐偎過去,她願意、願意一輩子做這男人靠岸的港灣。

  隔天早上桓竹是被陽光照醒的,不過睜開眼睛一看,最先看到的,卻是丈夫那比太陽還亮的笑容。

  「幾點了?」她有點不好意思。

  「別躲,」於軒把想要起床的妻子硬拉回來說:「今天一整天都不准你離開我身邊。」

  「什麼?」桓竹瞪大眼睛,伸出手來推他道:「不要鬧了啦,到底是幾點了嘛?」

  「十點多了,小懶蟲。」

  「十點多了?」桓竹驚呼一聲,「我的天啊!那你上班不就來不及了?於軒──」

  「嘿,」於軒笑道:「我是老闆?,誰規定老闆一定要準時上班的?」

  「就因為你是老闆,更應該以身作則啊。」

  「你這老闆娘真凶,」於軒裝出委屈的樣子說:「新婚夜剛過,就要趕老公上班去。」

  「你冤枉人,」桓竹推他一把嗔道:「而且我們已經結婚那麼久了,說什麼新婚之夜?」

  於軒不懷好意的貼到她耳邊說:「如果不是新婚之夜,那床單上怎麼會有──」

  「於軒!」桓竹的面孔霎時火辣辣紅起來。「你敢說!你敢再說下去!」

  「好,好,好,」於軒哈哈大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輕鬆過。「不說,不說,我不說,好嗎?瞧我聽話的,說你凶,你還不承認?」

  桓竹瞪他一眼,本想捶他一記,拳頭都掄緊了,終因捨不得而環上他的脖子,而身子則自然而然的貼了過去。

  「今早怎麼沒去晨泳?」

  於軒的呼吸突然間粗重起來。「誰喜歡一大早就跳進冷冰冰的泳池裡去,還不都是為了你。」他的雙手已開始不老實起來。

  「為了我?」

  「是啊,如果你肯每天早上都陪我做「兩人運動」的話,那誰還會希罕那種枯燥無味,只求能暫時忘掉你的晨間酷刑?」

  知道他所指何事後,桓竹覺得更害羞了,便扭動著身子想躲。「什麼酷刑?我想學都還沒有人願意教我哩。」

  「你想學?」於軒微微抬起頭來問她。

  「唔,你教不教?」

  「教啊,但學費得先收。」

  看他一臉的不懷好意,桓竹知道下頭一定沒有什麼好話,但她還是問了,「學費?

  什麼樣的學費?」

  「就是……」他俯到她耳邊去低語。

  桓竹的反應是摟緊他的腰,偎上他的胸膛,大膽的啄吻起來。

  於軒閉上眼睛,盡情享用妻子所付的「學費」,就在他回應著桓竹的愛撫,口中不停的說著:「嗯,我喜歡,桓竹,噢,你真磨人……」時,電話聲突然劃破一室的旖旎風光。

  桓竹伸手想接,卻被於軒給按住。「不,不准接,這種不識相的電話,接它幹什麼?」甚至霸氣的按住她的身子。

  桓竹卻還是堅持著把也一直不肯掛斷的電話接了。

  「喂?」

  「叫於軒聽電話。」一派的理所當然,是蘇芳雁的聲音。

  「於軒,找你的。」桓竹把聽筒輕擱在早已吻到她胸前來的於軒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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