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齊萱 > 給你所有的溫柔 > |
三十五 |
|
啟鵬早已吻在她的唇邊。「老天!你這麼誘人,我真恨不得能一口把你給吞下去。」 話雖說得霸氣十足,愛撫的手指與親吻的雙唇卻再溫存輕柔不過,他果然「公平」相待,依循著方才碩人採取的「路線」,不放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似的留下專屬於他的烙印。 當他專注於她胸前的起伏,以雙手和唇舌不斷交替揉捏含吮時。碩人除了以按捺不住的頻頻嬌吟,散亂於枕上的髮絲,以及緊鎖住他的頭顱來顯示心情的激動,並稍稍舒緩流竄於血管內的需求外,實在也已經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了。 「你好甜、好香、好美、我的小新娘……」他彷佛永遠也無法得到饜足般的繼續往下探索。 已被撩撥到不知如何是好的碩人,終於蠕動著身子,掐捏著他的肩膀說:「啟鵬,我……求你……」 仍陶醉在恣意挑逗她,同時被她的反應引發滿懷渴望的啟鵬。總算抬起了身子來。「求我什麼?」 與他才稍稍拉關距離。便覺得空虛疏離的碩人隨即攀環住他的頸項。「你就是愛聽我求你。」 「噓,」她啄吻了他的雙唇一下後。便勇敢的拱起身子來配合他的律動。「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啟鵬,陪我……」 於是啟鵬縱情馳騁。再無任何的顧忌,很快的,碩人的抽氣便轉為令人銷魂的嬌喘,在灼情烈愛的迸射間,與啟鵬跨過最後一道禁錮。登上極樂高峰,徜徉在不分彼此的天堂樂園裡。 清晨五點都還不到,漱洗完畢,換好外出便服的碩人就已站在床邊。藉著幽暗的晨光睇視猶在沉睡中的丈夫。 在閉上那雙有著精明犀利光采的眼眸,並抹去有時沉鬱、有時嚴厲的表情後。睡眠中的他,堪稱恬靜平和。看起來就像個大男孩一樣。 家庭突生變故之前的他,無論內在外表,應該就全是這樣的吧? 碩人好想再親吻他,只要再一下就好,她甚至只想吻在頰上,可是她咬緊下唇,終究硬生生的收回已經伸出一半的手:不!不行!一旦碰觸到他,別說他可能會醒過來,再把她拉回床上、拉回他的懷中去好了,就連管不管得住自己,又會不會主動貼上前去,再捨不得起床離開,她都沒有絕對的把握啊! 過去的十天美得如夢似幻,就連前七天在忙著為父親料理後事期間,哀傷的她仍舊有著幸福美滿的感受。 這一切都拜啟鵬的溫柔體貼所賜,他們終於像一對真正的夫妻了。除了他上班的時間外。兩人幾乎分分秒秒都形影不離的在一起。 眼見暮色四合,她不再倉皇無助,因為啟鵬會趕回來陪她共沐落日餘輝;面對夜幕低垂,她也不會再空虛寂寞,因為啟鵬熱情的憐愛霸氣的要索和呼在耳邊的熱息,以及只有夫妻間能夠心領神會的閨房私語,每每讓碩人慶倖他們的簾幕厚實,連月光都透不進來,不然酪紅的雙頰,絕逃不過啟鵬的促狹調侃。 但看不到,卻依然感覺得到,更何況他有著最靈敏的心思,在他面前,她根本無所遁形。 然而對他來說,自己終究只是田薇妮的替身吧? 她當然也可以放縱自己沉溺在這種假像當中,努力忘掉在他眼裡,她一直都只是田薇妮身影的復活再生。而不是有血有肉、有自己的個性、思想和感受的尹碩人,只求能夠繼續留在他身邊、繼續愛他。 但這麼做,終究有違她的本性,更何況在聽過於四天前特地從美國趕回來,參加父親喪禮的婆婆的一席話後,碩人就更加確定自己非離開啟鵬不可了。 婆婆汪月菁與她一見如故,十分投緣,談及去年十月沒有返國參加兒子婚禮一事時,隨即數落起他的不是來。 包括他不聽她的阻止,硬要挖掘塵封二十幾年的往事,也包括他曾想拿她與亡妻酷似這一點,去試探施秉宏的反應,看看能不能追查出當年遊艇意外事件中的一些疑點。 「幸好他即時懸崖勒馬,連娶了你的事。也沒讓施秉宏知道。」月菁拉住碩人的手,頗有愈看愈滿意之勢。「可見他也知道自己原先的息法有多荒謬。」 「為什麼您不讓啟鵬探索上一代的往事呢?」婆婆說的原委令她光遭椎心之痛,但為了不讓她在得知原來媳婦什麼都不知道後自責。碩人表面上便強自鎮靜的引開話題。 「聽說最後五張照片是你從施秉宏那裡拿回來的,那你一定什麼都知道了?」見碩人頷首後,她才再往下說:「含笑就像我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我和啟鵬的父親說什麼也不能拿她的名譽和馬家的幸福做賭注。」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