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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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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破功也就算了,他那呆滯的樣子還不是目瞪口呆可以形容,真的只能說是一種極其怪異的表情。 「那個……」清了清喉嚨,柳飄飄繼續視而不見延壽的怪表情,維持她「甜蜜」的口吻打商量道:「二師兄,我跟星風有些悄悄話要說,可以給我們一點獨處的時間嗎?」 容飛羽是個知情識的人,因為太過「知情識」,為了不打擾「小倆口」的獨處,他自然是配合。 但也不是全無條件。 「這次二師兄雖允了你,可那是因為情況特殊,能讓你用照顧末婚夫的身分留下,可女孩兒家,為免日後有什麼耳語傳出,在婚禮前該守的禮也得守住,知道嗎?」二師兄的身分誤容飛羽不得不叮嚀。 既然他都開了口,柳飄飄豈有不從的道理? 一聲「是」應得中氣十足,然後屏息等啊等,最後總算的總算,大門開了又被掩上,教她叉敬又愛的二師兄在延壽的護持下,慢動作中總算是離開了。 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氣,太放鬆的結果,害她一度忘了現實,其實真正的考驗該是這時候才開始。 慢了兩拍,可是在那對玄冰烏瞳的注視下,最終她還是回歸到現實面。 沒了方才的氣勢,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兒心虛的看向那雙冰瞳的主人,也就是被她捂著嘴的男人。 她乾笑,僵硬中,慢慢、慢慢的縮回手,繼續乾笑。 糟!剛剛對著二師兄把話講得漂亮,但現在她是要怎麼圓回來? 或者是說,她該用什麼方式,好讓星風配合她的漂亮話,不教她讓二師兄對她失望? 相對她乾笑下的苦惱,星風冷眼等待的樣子倒顯得好整以暇了。 「那個……你覺得怎麼樣了?」想了半天,她還是決定先從比較保險的話題,也就是從關心他的身體狀況這一點來切人。 「沒事。」言簡意賅。 語調平靜? 秀眉微蹙,有些些的納悶了。 難不成他沒聽見她方才對二師兄信口雌黃的胡謅嗎? 柳飄飄感到狐疑,但又不敢拿自己的運氣來賭。 「真的嗎?如果有哪裡不舒服,你不要悶著不說喔!畢竟你都吐血了,雖然雲雨說沒事,但有事沒事,這讓專門的大夫仔細診治一番不是讓人比較踏實嗎?」原本只是找話題一樣的隨口問,但問到後來,她是真的有點擔心,擔心他逞強,擔心他其實哪裡感到不舒服又不說。 「我四師兄的醫術是公認的高明,我讓人請四師兄過來一趟,你說好不好?」她徵求他的意見。 「不用,我沒事。」這回好一點,多了三個字。 她仔細觀望他的氣色,發現沒有想像中的氣虛與蒼白,加上他那篤定的模樣,教她心裡跟著踏實了一些。 但這下倒慘,因為他的身體要是無恙,安全的話題用完了,她該說點什麼? 「那個……」她支吾其辭,少了安全的話題,面對正題時,她真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 啊!想到一個! 「你一定要這種姿勢跟我說話嗎?」她皺眉,總結出腦袋打結的主因。 再怎麼說她也還是個純情的小姑娘,要她賴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用這樣的姿勢講話,莫怪她的腦袋要打結了。 她自以為找到了主因,但他理也不理她,維持原表情姿勢,直勾勾的繼續看著她。 四目依舊交接著,她回看著他,看著看著後開始有些著惱,但拒絕承認是老羞成怒,實在是他那不配合的樣子,教她沒好氣起來,總覺得自己是在對著一尊大木頭說話似的,真討厭。 「你說話啊!」粉唇兒嘟起,明顯不滿。 「說?」劍眉輕揚。 「是啊!你總要說點什麼吧?不然,我怎知你在想什麼?」她惱。 他只給她一句,「我們的婚事。」 一語命中,還是超正中心,一共也才用了五個字,就教她說不出話來了。 他、他、他、他、他……他在想他們的「婚事」?! 雖然是不可逃避的話題,但她總忍不住有一種自掘墳墓的感覺,細緻的五官扭曲了起來,讓一張原本的甜美嬌顏露出古裡古怪的表情。 對著那張扭曲的臉,星風做了一件他早就很想做的事,他伸手,用力的朝那白玉一般的面頰掐了下去。 「啊!」她慘叫,一張軟軟的小臉被揪來捏去,臉頰變形的有點痛。 星風仿佛玩上了癮,完全不顧她的抗議,一手一邊揪著她的頰肉,捏來扭去,變換出各種奇怪的表情,似乎很自得其樂似的。 「唉!唉!」她使力的喚打他,真要被他給氣死。 好不容易,他總算是肯鬆手了,俊顏如同平日一樣的冷峻無表情,好像剛剛揪人臉頰的惡行全出於她平空想像似的。 捂著已經發紅的頰,她恨恨的看他,實在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親事。」他提醒她,仿佛知道她正在想什麼似的。 「對啦!親事,一句話,你要不要跟我成親啦。一心情不好,連帶著她的口氣也不好,方才那種心虛的情緒早被消磨殆盡。 「為什麼?」他問,視線忍不住看向剮剛捏入的手,總覺得……那種軟嫩嫩的觸感還留在上頭。 「為什麼?」她一下被問住,但這難不倒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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