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宰相的兩世妻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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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竟然為了她,去向人討教這種事,她的心暖暖甜甜的,像剛熱過的糖漿,散發出誘人味道。 「真可惜。」繪夏笑得賊頭賊腦。 「可惜什麼?」他擰起眉頭,試著理解她的「賊」。 「可惜這裡是人來人往的店裡,不然我一定要親你。」她湊近他耳邊低語。 才說完,他馬上托起她的腰,丟出一錠金子,問老闆有沒有後堂可以借一下? 老闆指了指方向,他很快把繪夏帶進去,吻了個天昏地暗,他的唇舌纏蜷著她的,她的檀口如同最香醇的蜂蜜,甜膩而柔軟地教人沉淪。 他們再回到前廳的時候,氣息仍然紊亂到不行,而繪夏滾燙耳根上的一點紅扔未褪去。 宇文驥要老闆把所有的項鍊全部拿出來挑選,看在那錠金子份上,誰不曉得他是肥羊,自然是開開心心的把貴的、好的、稀有的全端上桌。 他挑出一塊紫玉,在繪夏身上比劃時,發現她脖子上帶著一條銀鏈子,只不過她不像其他女人那般張揚,把墜子露在衣服外頭。 想也不想,他拉起銀鏈,翡翠順勢被他抽到手中,當他發現翡翠上的那對鴛鴦時,眼神轉為冷肅,心頭仿佛有什麼東西譁然一聲崩散了一地。 看見他的表情,繪夏心口怦然,猛地拉回墜子,緊緊握著,越握越緊。 那是他的,是父親給母親的定情物,娘親手為他戴在脖子上時,笑著說,「這個啊,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將來你要記得把它戴在媳婦身上。」 為了取信李溫恪,他忍痛將它送給若予,後來若予為救他而死,他相信,娘是願意承認若予是媳婦的,於是他將它放入棺木中,陪若予一起走。 「那個,你從何處得來?」 「這是我的,是親人留給我的東西。」她慌慌張張的把翡翠藏進衣服裡,雙手緊壓在胸口。 是嗎?怎會有那麼相似之物?是了,他的翡翠後面刻有父母親的名字,只要再看清楚,就會知道那是她的或他的。 「再借我看仔細。」他伸手。 「不要,你會搶我的。」她退兩步,脫口道。 怎能給他看仔細,再看下去就露餡了,她和他一樣清楚,翡翠後面有什麼。 「我會缺一塊翠玉?」宇文驥眯緊眼。 「誰知道,你的表情很可怕。」她同他僵持著,說什麼都不交出來。 「我哪裡可怕?」他被她的緊繃弄得無可奈何。 「你的臉上分明寫著掠奪。」繪夏壓著胸口的手遲遲不放下,偏過身子,噘嘴道:「這墜子肯定價值連城,才會勾得堂堂相爺要搶奪民女。」 宇文驥失笑。什麼價值連城?沒見識的丫頭!不過是一塊普通翠玉。「我只要借你的翡翠一看,拿來。」他伸手。 「相爺真要搶劫民女?」她背過他,一顆心怦怦跳個不停。 「你以為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相爺好歹要顧慮名聲。」她指指店裡來來往往的客人。 「我會在乎名聲?」真不好意思,她提的恰恰好是他最不在乎的一部分。 也對啦,被人傳成妖魔鬼怪他都無所謂了,他怎麼會介意區區名聲!只見她在腦袋裡企圖翻出某個話題,轉移他對翡翠的注意力時,救星出現了。 趙鐸笑容可掬地站在店門口,沖著她笑。 「皇……」 「別。」他用扇子阻止繪夏。「叫我趙公子就行。」 「是,趙公子好。」松了口氣,來得正是時候!她忙不迭地走到他身後。 這個舉動讓宇文驥不快,他大步一跨,走到趙鐸身旁,手一抽一拉,把繪夏帶回自己身旁。 他不爽,因為她看見趙鐸的表情像撿到金子,真要用金子來比,他這塊不會比趙鐸那塊差。他用力握住她的手,宣示主權。 他的態度令繪夏想起裁冬說過的話,就和美國人在月球上、日本在釣魚臺插國旗的意思差不多。 她很想笑,笑一個堂堂相爺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鴨霸心態,然而被他大大的手掌心包裹著,憑良心說……舒坦。 不是故意的,她想起玉石店後堂,那個讓人喘不過氣的熱紼紅悄攀上她的脖頸。 「你在這裡做什麼?」宇文驥問得不客氣,好像他問的那個人不是皇帝,而是路人甲乙丙。 「還不是想試試大臣們讚不絕口的萬客樓長什麼模樣?沒想到表哥和繪夏姑娘也在此,不如由表弟我作東,請兩位上萬客樓。」 好啊、好啊,他們本來就想上那裡去,有皇帝夾在中間,阿觀可以有很長一段時間忘記翡翠事件。繪夏笑嘻嘻地直點頭。 「奏章都處理好了?」宇文驥橫他一眼。看來他交辦的事情還不夠多! 「處理好了。」 「權江水患想到對策了?」 「嗯,有幾個因應策略,都寫好、條列好,已經送到表哥家裡。」 「邊疆之亂,找到解決方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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