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溫柔嬌娘惹不得 | 上頁 下頁 |
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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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沒了氣力,仰倒在床上,被子在她身下亂成一團。 見她這樣,他樂顛顛地躺在她身旁,雙手放在後腦杓,笑得見牙不見眼。 「徐皎月,好好記住剛剛的感覺,就是要這樣才好,明刀明槍的,別老是裝柔扮弱,躲在大人背後,讓大人替你出頭。」 「我沒讓人為我出頭。」她反駁,胸口依舊喘個不停,但這一鬧,心裡的委屈少了幾分。 「這樣更窩囊、更沒用。」 「我本來就窩囊。」 「扶不起的阿斗。」 「就算扶起來,阿斗還是阿斗。」 「還嘴硬了。」 「是你要我硬的。」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鬥著嘴,就這樣躺著、躺著,也不知道是誰打了第一個呵欠,接著另一個也打了呵欠,然後她睡著,他也睡著。 是誰朝誰誰身上滾的?不知道,總之到最後,兩人滾到一塊兒,她窩在他懷中熟睡,他的胸膛很寬、很暖和,像祖母的懷抱,安全、舒服、溫暖…… 那是她最後一次進宮,來年祖父過世,她的父親襲爵,皇上為她和大皇子賜婚,等待笄之後,就將她迎娶回京。 聽到消息時,她萬分錯愕、看著父親歡天喜地的模樣,心底卻浮上小霸王的臉,對於婚事,她無從置喙,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得皇帝賜婚,她只有感激的分,能有什麼其它想法? 她著手繡嫁妝,心底卻不踏實,對於宮裡的記憶,全是被小霸王欺負的片段,繼妹的酸言酸語,繼母的苛待與手段,她選擇視而不見。 那三年渾渾噩噩地過了,她以為不管好或壞,總算能夠離開,卻沒想到事與願違…… 聽到消息時,燕曆鈞有同樣的錯愕。 他問母后,為什麼是大皇兄,不是他? 母后笑著戳他一記,說:「你把人家欺負得那麼慘,真給你們賜婚,那小丫頭還能有活路嗎。」 「也是,說不準還會寵妾滅妻,可是大皇兄對她……是不是太老了?」他點頭如搗蒜,嘴巴贊同,卻掩蓋不住心裡酸酸的醋意。 他是真的不欣賞她的性子。 女人嘛,誰說非要溫良賢淑,以夫為天? 那是沒本事的女人,有本事的,就該像他們家欣然那樣,肆意張揚、果敢堅強,處處皆不輸男人。 看見燕曆鈞,點點展開手臂,他想也不想,直覺上前把點點抱起來。「別怕,沒有壞人,大叔在這裡。」 「可是淺淺不見了。」剛睡醒,帶著濃濃的鼻音,點點的表情把他融化了。 「她沒有不見,是她想去一個地方,大叔就派人送她過去了。」 「她去哪裡?」冉莘問,也一樣帶著濃濃的鼻音。 「遼州。」燕曆鈞回答。那裡夠遠了,遠到皎月不會和她發生「不可告人的危險」。 「她為什麼要去遼州?」木槿問出點點和冉莘的共同疑問。 三個人、六隻眼睛全落在他身上,燕曆鈞不自在,但,兵者詭道也,他微微一哂,道:「那裡有她熟識的人。」 冉莘一聽就知道他在說謊,淺淺從幾百年後穿越而來,這裡不會有她熟識的人。 她毫不掩飾的懷疑,看得燕曆鈞心慌。 「我保證,她會過得很好。」他承諾。 一個好男風的將軍和喜歡女人的淺淺,怎麼能夠不好?肯定要好的,說不定還能把兩株歪苗子給掰正。 他沒騙過冉莘,卻能糊弄點點。 「遼州好玩嗎?」點點問。 「很好玩的!」他斬釘截鐵回答。 那裡有一望無際的黃沙,有能把人烤焦的太陽,有喜歡打劫的遼人……真的,很好玩。 「我們有空可不可以去找淺淺?」 「……」燕曆鈞頓時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第四道機關,冉莘用將近兩個時辰才解開。 一身的汗,眼睛酸澀得幾平張不開,會用到如此繁複的機關,床底下的秘密肯定很驚人。 她與燕曆鈞合力將大床移開,陽光照進屋內,這才看清楚床下有一道暗門。 「別急,羆的話先休息一下。」燕曆鈞道。 冉莘搖頭,在山上生活四年,她自以為知道師父所有事情,沒想到就如師父所言,她所學不過二、三成而已,至於師父的秘密,她不曾一窺堂奧。 跪在暗門旁,這道機關她見過。 「木槿,你帶點點出去繞繞,釣幾條魚吧,今天晚上或許還得住在這裡。」 有那麼困難嗎?木槿沒有反對,反正幫不了忙,她帶著點點往外走。 「等等。」冉莘喊住她們,在櫃子裡尋來一隻藥瓶,看過瓶底的記號後才交給木槿,鄭重囑咐。「萬萬小心。」 「嗯,狼窟嗎?」木槿道。 冉莘點頭,木槿和點點離開。 「狼窟是什麼意思?」燕曆鈞問。 她走回機關前,一面測量方位,一面動手解除上面的繩圈。 「山上有一處洞穴,是我們和師父合力挖的,如果遇到危險,無法順利回家,我們約定在那裡集合。」 那時沒想過會有危險,只覺得師父杞人憂天,而確實她們沒用上,最後「狼窟」變成木槿和點點躲迷藏的好去處。 「為什麼叫狼窟?附近有狼出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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