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世子妃種田去 | 上頁 下頁 |
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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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點頭,然後胡扯。「怕黑、怕鬼,怕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從樹林裡跑出來。」 但說過了,他是個霸氣的男人,不會輕易鬆手,所以他說:「教你一個乖。」 「什麼?」 「我是比黑暗、比鬼更可怕的人,他們見到我除了退避三舍,沒有別的選擇。」他比比自己,用一個陽光笑臉驅逐她的不安。 「哼哈,我看不知道謙虛怎麼寫的人是你。」 他大笑,因為開心,開心她把他的話記進腦子裡,再次伸手邀請,他說:「出去走走吧,今晚的月色不錯……」 她應該拒絕的,她需要時間、空間,可是他的笑容溫柔得能掐出水,他微眯的眼睛帶著魅惑人心的悸動。 一個不小心,她被蠱惑了,她交出自己的手,手心相迭時,她又想起那個總被穿透的身影…… 他們聊很多關彼此的觀念想像,月上中天了仍未回房。 春寒料峭的天氣,鬱泱是極怕冷的,但檠豐把她裹在自己的雪狐披風裡,有他的體溫,很暖和,他們那樣親近,親近得……像對真正的夫妻。 最後的印象是她靠在他懷裡,他緊緊圈著自己,她的臉頰靠在他的胸膛,他的手臂緊緊將她圈起,兩人親密得尋不出間隙。 他的嘴裡哼著她聽不懂的歌謠,很好聽,像是韓語歌,但是她沒聽過。 她睡著了,他的氣息影響了她四個時辰的夢境。 夢裡,他不斷重複那句——於我,你很珍貴! 夢裡,她穿上白雪公主的蓬蓬裙,而他騎著白馬朝她走近。 夢裡,他變成E,與她窩在沙發上看韓劇。 她和他談戀愛,在夢境裡。 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告訴你,夢是最不真實的東西,但那個不真實的美夢讓她直到清醒,嘴角的笑意都不曾退離,因為夢裡的她沒有矛盾,沒有因為她將兩人合體而感到罪惡。 「醒了嗎?」 檠豐的聲音在耳邊清晰響起,鬱泱皺起眉頭,不是清醒了嗎?為什麼還聽見他的聲音,略略側過頭,乍然看見他的笑容,她猛地一驚,連忙起身。 「你為什麼在我床上?」 「理由兩個。其一:你一直抓著我的衣服,不肯鬆手。其二:這裡沒有軟榻,可以讓我分床睡。」他維持同樣的動作,兩手支在後腦杓側著臉對她說話,沒有下床的意願。 她猛然低頭,發現自己的手確實抓住人家的衣角,皺巴巴的一大塊,足以證明她整晚都沒有鬆開手。 「不能怪我,不是人人都是武林高手。」 昨晚他把她帶到一棵高到無法形容的樹梢頭,坐在粗粗的樹幹上賞月,他挑的是好地方,視線清晰、空氣沁心,但如果她有懼高症,絕對會嚇出心臟病。 而她雖然沒有懼高症但也會害怕,抓住衣角已經算含蓄了,若是換成某位小表妹,大概整個人都貼上去。這麼想著的同時,鬱泱忘記了,昨晚入睡前他們確實做過比拉衣角更親昵一百倍的事。 「武林高手?你是在誇獎我?」 「這麼不明顯嗎?我已經誇獎得很用力了。」 她看著他,以為會把她給「看」下床去,否則要她橫跨他的身體下床、進行一日活動,她會害羞。 誰知他的臉皮比牆厚,臉上寫著:大爺就是要這樣躺著,您有任何需要請自便,本人恕不幫忙。 「是不太明顯,下次還可以再加強。」他笑眯眯地觀察著她的尷尬。 「所以……」她指指他的身體,「看」不了他下床,只好暗示他下床。 「所以……」他揚揚眉,故作無知。 錯了,他的臉皮不光比牆厚,而是比萬里長城厚。 鬱泱歎氣,正準備鼓足勇氣橫跨長江時,門突然被人用力拍響。「小姐,不好了,玥兒、祺兒掉進河裡!」 什麼?!兩人一驚,匆促跳下床,猛地打開門。 鬱泱急問:「怎麼回事?」 「錦繡說早起,想去燒熱水給她們洗臉,沒想到一回房就找不到人,大家分頭找,莊裡有人看見她們往河邊去了,我們到時發現玥兒在河裡載浮載沉,阿平和阿安就趕緊跳下去救人,我就跑回來稟報小姐。」 「行了,你去燒熱水、熬薑茶,天氣尚未回暖,在河裡泡得太久肯定會生病,對了,多熬一點,阿平、阿安也得灌個幾碗。」 「是。」芍藥領命下去。 檠豐飛快下床,對鬱泱說道:「你在家裡把衣服準備好,我馬上帶她們回來。」 慌忙間,她拉住他的衣袖說:「不,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我懂一點醫術。」她一面說一面轉身打開櫃子,從裡面抱出兩襲被子和藥箱。 檠豐不嫌累贅,一把打橫將她抱起。「東西摟緊了,我們走!」 下一刻,鬱泱又騰雲駕霧起來,她死命抱住被子,肩膀用力卡住藥箱,她閉上眼睛將自己交給他,她相信他絕不會把自己給摔了。 不多久,他們來到河邊,一群人圍聚成圈,檠豐帶著鬱泱排開人群跑進去,看見檠豐和鬱泱刹那,兩個孩子嚇得放聲大哭。 呼……緊繃的情緒放鬆,情況沒有鬱泱想像的那麼糟糕,走到孩子跟前,她低聲安撫。 「嚇壞了對不對?」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顧玥摟住鬱泱。 她不嫌她身上又濕又肮髒,回手抱緊她。「沒事了、沒事了,不怕啊,下次沒有大人在,別靠近河邊好嗎?」 她說完,趁隙替兩個孩子把脈。 「怎樣?」檠豐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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