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世子妃種田去 | 上頁 下頁 |
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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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喜歡、這麼喜歡,這麼多、這麼多的喜歡。」顧玥張開手臂劃圈圈,一個劃得比一個大,最後乾脆跳起來,劃一個無敵大圈圈。 「有喜歡到,想讓她當你們的娘嗎?」 「可以嗎?」雙胞胎再度異口同聲,滿臉期待。 「可以!」這一刻,檠豐決定,不管她的記憶裡還有沒有一個E,他都要讓她重新愛上自己。 §第七章 娘親殉節了 世子爺經常往秋水閣走動的消息傳揚開,王妃鄒氏心裡多少不舒服,只不過到現在,誰也說不準應該用什麼態度對鬱泱。 當媳婦?萬一誠親王造反,躲都來不及,誰還巴上去,又不是傻了!可譽兒的話……讓她頗猶豫,倘若釋慧法師說對了,她是譽兒的命中貴人呢? 譽兒同意參加科考,樂壞了他們夫妻,早先打也打、罵也罵,什麼手段都使盡,他就是自暴自棄不肯讀書。 認真算起來,他這輩子大概只有在顧檠豐沒死之前還樂意拿起紙筆書冊,有幾分儒生模樣,可之後……如果說害死顧檠豐這件事有沒有讓她後悔過?有,那就是看見兒子自棄、自毀時。 她知道兒子在和自己賭氣,他再也不碰書冊,甚至狂言道:「聖人所言皆是屁,讀遍聖人言,行事皆無恥。」 他這是在諷刺王爺啊,王爺怎耐得住? 那回,王爺打他打得凶了,他回嘴說:「如果你那麼喜歡狀元兒子,為什麼要害死大哥!」 那句話讓王爺一個激動,差點兒失手將他掐死。 她不曉得譽兒怎會知道這個秘密,但這種話只能爛在肚子裡,怎麼也不可以說出口! 那天,她守在兒子床前等他醒來,她哭著把他緊緊攥在懷裡,求他把這件事徹底忘記,求他千萬不能拿順王府上下的性命去賭一口氣,然後她把霍秋水、顧檠豐與皇帝的關係說了,她必須讓他知道利害關係。 從那之後,他果然半句不提,卻是從此再也不與母親親密了。 他說她可怕!但她之所以可怕,不就是為著替兒子爭取未來嗎? 沒想到兒子掉進池塘後居然變回以前的譽兒,他看著他們的目光裡不再充滿恨意,他似乎徹底遺忘那段過去,這樣的轉變……她不喜歡周鬱泱,卻無法不感激。 這消息也傳到鄒涴茹耳裡,眼見狀況失控,她心急火燎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才不願意踏進秋水閣一步,就算那裡沒有鬧鬼的傳言,她也覺得那是不祥之地,可是表哥去了,停留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她怎能不心慌?最重要的是,連姑姑的態度都變了。 表哥說什麼秋水閣環境好,在那裡才定得下心讀書。 說謊!那裡除了地方大了點外,有什麼好的,屋子舊了、院子老了,枯藤蔓草一片荒漠,哪裡比得上他住十幾年的院子?偏偏王爺請來的師傅,總說表哥的學問進步,文章越做越好,照這樣子下去,明年的春闈確實有機會。 一聽這話,王爺和姑姑都鬆口了,往秋水閣送炭送火送吃食,連雨前龍井都送去兩斤,那可是難得一見的貢茶呢。 她見過周鬱泱,她的樣貌不如自己,可她有一股從容自信的氣度,讓人別不開眼睛,她個性並不張揚,說話的口氣令人舒心,她不願意承認,但周郁泱確實聰明,那張僅稱得上清麗的臉龐,會讓人越看越想親近。 如果表哥喜歡上周鬱泱,怎麼辦?在身分上,她已經矮人一截,萬一表哥的心又不在自己身上,她可還有活路?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鄒涴茹下定決心,喚來婢女替她沐浴打扮。 她換上一襲薄如蟬翼的銀紅色紗羅裳裙,飄逸卻不透明,整個人彷佛籠罩在煙霞雲霧中,絕俗的容顏,有著芙蓉般的清姿雅質,烏溜溜的頭髮松松地綰成髻,鬢上斜插著一支雲紋白玉簪,額間一點嫣紅的蓮瓣花鈿,更增嬌豔。 她很清楚自己有多麼美麗,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攏回表哥的心! 秋水閣裡,一派熱鬧。 芍藥和牡丹在曬新被,剛寫完一百個大字的顧玥、顧祺被放出來,繞著芍藥牡丹又玩又鬧,銀鈴笑聲響徹天際。 郁泱喜歡孩子們的笑,她坐在屋簷下,一身粗布衣看起來和芍藥牡丹差不多,若非通身氣度不同,還真分不清誰是主子、誰是小姐。 檠豐手持一本書冊坐到她身旁,與她並肩看著兩個小孩與丫頭的嘻鬧。 她們笑得恣意,再無半分壓抑,這才是小孩子該有的模樣。 曾經,阿松形容說:「大爺的兩個女娃兒像老鼠似的,痩痩小小、畏畏縮縮,看見人就躲得沒影兒。」 阿松的形容讓他心疼,那是他的女兒,身上流著他的骨血,他卻從來沒有為她們盡過半點心力。 「一塊千層糕,層層灑芝麻,粒粒眼前過,能看吃不下,猜一樣東西。」顧玥一面跑一面繞著芍藥,都快把她給繞暈啦。 「不知道。」芍藥被小丫頭們的怪問題問到發脾氣。 「是書,芝麻是上面的字,當然不能吃嘍。」顧玥得意洋洋地解答。 「我也會。一口吃掉牛尾巴,猜一個字。」顧祺問。 「是告訴的告。」顧玥不厚道,一下把顧祺的答案給公佈出來。「輪到我,蘋果姓什麼?」 「我知道,姓蕭,削蘋果嘛!」不厚道是會傳染的,顧祺也公佈顧玥的答案。「馬的頭朝東,馬尾巴朝哪裡?」 「下面啊……」顧玥搶著回答。 本來是給牡丹、芍藥猜謎,玩到後來倒變成兩個人在比賽誰記得的謎語多。 她們一來一往的,小小的院子裡充滿笑聲,不自覺地,檠豐和鬱泱跟著笑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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