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千尋 > 謀奪前妻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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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姍姍撕心裂肺地哭著、哀求著,她越是這樣二狗子越是興奮,刷地扯下她半幅衣裳。 得知真相,裘善震驚無比,本不想理會,打算讓她自食惡果,卻想起娘對陳姍姍的珍重、想起李春花的死,他還是動手了,一根樹枝射進眼珠子,二狗子瞎了,後來裘善拋出兩句謠言,將矛頭指向二狗子,裡正帶人包圍,逼出罪行,他最終伏法受誅。 直到現在陳姍姍仍然不清楚當天是誰救下自己,也不明白表哥對她的態度為什麼會轉變。 再次提筆,他寫下家書。 娘,和離一事兒子不認,這輩子我只有亦畫一個妻子,就算亦畫嫁與旁人我也不會再娶。至於陳姍姍,品性卑劣、心機歹毒,從此以後甭說妻子,便是親戚也做不成,娘最好儘快找門親事將她嫁出去,否則等我返京,我立刻著人將她送回陳家,交給姨父處理。 給娘寫的信簡單粗暴,用最清楚的句子表達最真實的情緒,他太懂母親,如果他表現得不夠強硬決絕,母親會直接忽略無視。 他把信分別裝入信封,大步往帳外走去。 「裘副將。」 「集合,練習對打。」 吭?早上不是才練過,怎又……偷眼瞧裘副將,他臉色很糟,渾身上下散發一股「我要揍人」的暴戾氣息,所以是心情壞透,需要揍人發洩發洩? 營中像裘善這等級的副將有幾十人,每人手下帶領上千士兵。 出京前,郭大將軍讓他們自己選人,大部分的副將都搶著挑選勇猛、身體碩壯的士兵,而他挑選的卻是在何亦書改制後志願入伍的一千兩百名士兵。 這些人多數來自貧窮家庭,沒有別的營生,相形之下入伍是個更好的選擇,也因家境因素,長年吃不飽穿不暖,身形普遍瘦削矮小。 離京時,幾十個隊伍一站,裘善常常被其他小隊嘲笑,但真正帶上他們之後,裘善徹底認同何亦書這項政策。 丙一隊的士兵入伍皆出於自願,不管是有心建功或因為家貧不得入伍換取軍需,比起被迫當兵的,他們多出幾分掙功立業的意願,再加上長年吃苦,令他們不害怕操練,因此旁人行軍休息時,他們這隊卻在行軍中加入操練,就這樣光是從京城一路抵達邊關,裘善手底下的士兵體能遠遠不是其他隊伍可比。 因而,初來乍到幾次出任務,他們都打勝仗立下戰功,郭大將軍大悅,要給裘善提官階,但他直接拒絕了,只要求銀子封賞。 消息傳出去時所有人都笑話他泥腿子出身眼界小,滿腦子只有銀錢。 當中笑得最歡的是郭大將軍的獨生子郭煜,打從師父把裘善送到郭盛麾下,郭煜就處處看裘善不順眼,把他的出身、長相、行事作風全翻出來一再嘲笑諷刺。 然而裘善並沒有理會他的挑釁,轉眼就把郭大將軍給的三千銀票兌成銀錠,按照位階發給旗下士兵,戰亡的拿得更多。 此舉轟動整座軍營,所有人都羡慕丙一隊的成員,還有人私底下探問有什麼辦法可以加入他們? 下屬們的心情讓眾副將們心裡產生微妙想法,有人刻意學習、有人惡意抹黑,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對於羡慕亟欲學習者,他不吝於分享自己的帶隊心得;對於善妒心懷惡意者,裘善壓根不予理會,頂多冷冷笑道:「成績會解釋一切。」 他說這句話時口氣溫和卻也霸道。 郭盛聽說此事時撚著鬍子、笑眯一雙銅鈴大眼說:「此子非池中物。」 這讓郭煜更加痛恨裘善,恨不得把他給踹進地獄。 多年來他始終被裘善壓一頭,自家親爹眼裡沒有兒子,只有那個又醜又蠢、出身低賤的裘善,他一逮到機會就挑釁生事,每次裘善要做啥他就會私底下使絆子。 這讓讓裘善不厭其煩,但誰讓他是郭盛的兒子,郭大將軍對自己有知遇之恩,有教導之情,就算郭煜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做不出報復之舉。 尚未走到練武場,遠遠他就看見士兵在打群架,裘善皺眉快步上前。 十幾個人圍著兩個丙一隊的士兵毆打,眼看著丙一的兩人落下風卻還是不肯認輸,那群圍毆者的綁手上頭寫著丁三。 丁三隊的頭頭正是郭煜,目光掃過,他在圍觀人群中找到目露譏誚的郭煜。 推開圍觀者,擠到中心,一托一拉,轉眼間裘善把十幾個丁三士兵給打趴。 他俯視眾人,怒眼斥喝。「大敵當前,有力氣不能留到戰場上多砍幾顆頭顱,非要拿來打自己人?」 四周鴉雀無聲。 他轉身問自己的手下。「怎麼回事?」 被打成豬頭的丙一士兵說:「中午用膳時,一個人分配一塊肉,丁三的人故意把所有的肉都挑走,讓我們只能就著醬油吃,他們說我們有賞銀,想吃好的儘管到鎮上下館子去。」 「我們心裡不服,卻想著副將讓我們別與人爭執,為賭一口氣,我們聚資真跑去買燒雞,沒想回來又被他們給攔下,他們不由分說搶走我們的燒雞。」 說著看向泥地上被踩得稀巴爛的燒雞,滿臉憋屈。 裘善彎腰,提起一名鬧事者,問:「可有這回事。」 那人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郭煜淡淡插進話—— 「打狗還得問主人,裘副將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確實這件事就是他挑起的,為了賞銀挑釁之事,他被父親叫去狠訓一頓。 父親怒責,「同樣位階,人家做什麼,你又做了什麼?沒正經事可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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